白衣拉着玲兒好似閒庭信步般在花林中行進,經過良久的飛躍,這出花林的大道朝那邊他們早已心中沒譜,熟話說:這是轉向了。
玲兒邊走邊向白衣說:“這麼久了還沒出了花林,我們是不迷路了?”
白衣笑了一下,接說:“偌大的林子,正路進來,斜着出去就不錯了,甭把大方向偏了就得。”
玲兒接說:“我知道,我是怕咱們別讓怪物這一搗亂把方向徹底走錯了。”
白衣也點點頭,停下腳步看了看頭頂上方,忽然有了主意,向玲兒說:“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路。”
玲兒忙說:“我們一起去。”
白衣笑着說:“膽小鬼、你好好呆着,我到上面。”
玲兒這才明白,白衣是要上樹頂去探路。玲兒瞅了白衣一眼。白衣笑着,飛身躍上幾米外的一顆大樹,銀劍****樹身,白衣借銀劍之力上躍,即刻以消失在花枝、樹杈間。
玲兒站在花樹下擡頭望着,還是喊了聲:“你快點兒回來。”
白衣眼前基本上所能看到的就是豔彩的花朵,再這情況下夜明珠的用處可不大,抓在手裡還有些影響白衣向上飛躍,幸虧白衣想起了以前買的那燈套。夜明珠以束進燈套中,燈套設置很合理,真好能扣在手臂上,一束強光向上照耀着白衣登頂之路。
片刻工夫、白衣終於窺見了久違的陽光,雖然只是花枝間的縫隙中透射下來的一線光亮罷了。白衣心中依然高興便又加把勁,腳蹬樹枝雙手在頭頂開路,衝起六七米,一朵足有三米多直徑的花朵被白衣衝的歪向一邊,一時間昏暗被破除,就如久被陰霾附罩的世間衝破了魔障一般。白衣的向上衝力依舊未盡,直又飛騎三米多,才力盡,那巨大的花朵在腳下又晃盪回來,將下面的花枝等都又遮掩了去,由於巨花便是遮掩光明世界的最後一道屏障,白衣整個身子處於空中,一聲驚呼、又掉回了巨花中。白衣身子還是比這嬌豔的巨花重些,巨花受力不起,大幅度搖擺起來。白衣這下可慘了,腳下軟綿綿的不能給予多大的力,只有雙手緊抓粗壯的花蕊,隨着巨花大幅度搖擺,口中自是不由得發出驚呼。
玲兒擡頭看了半天,此時已靠着花樹坐那兒等了,一個人又面對這昏暗之地。白衣的驚呼都是輕聲發出,這花枝稠密,還真傳不下來,失去白衣生息的玲兒也忍着不喊白衣,免得添亂,又讓他待會下來說自己膽小。
片刻、白衣在巨花中以躺下,看着天空,巨花以停穩,雖然還是好像母親手中的搖籃一般,但這輕輕的搖晃也正給了白衣享受着片刻安逸的理由。
玲兒的喊聲在下面響起,白衣在巨花中坐起身來,這片刻的安逸讓白衣腦子裡,雜亂的想象遊蕩着,這一時他纔想起玲兒還在下面呢。
白衣仰頭一聲長嘯!又對眼前情景略作觀望。白衣雖然已登上花樹頂端,但站在這巨花上四外望去,豔花成波浪起伏,如同置身於一場花團海嘯中一般。
玲兒的焦急心情也緩和一些,沒有在喊白衣,白衣的長嘯聲剛纔以傳下來,玲兒雖然已不急了,但不免又有些氣惱了,上去探個路用的料這麼久嗎?玲兒又坐回去,心說着:“有本事你別下了”玲兒這心語剛落,他就又站起身,白衣的聲音從遮掩的花林上空傳下:“玲兒、跟着聲音走。”
玲兒愣着,呆反應過來,正要喊白衣,頭頂上空的嘯聲就傳下來。
白衣身起空中,在好似有些興奮的長嘯中落向一朵豔彩巨花上。巨花那能受得起白衣腳踏之力,隨白衣落下就搖擺起來。白衣驚呼着,還未穩住聲形便藉着腳踏浮花的綿力,又飛向前方的一朵豔花上。一路的驚呼並非害怕,而是白衣享受着刺激而發,白衣也不忘夾帶着一聲聲長嘯,爲下面的玲兒指路。
玲兒跟着聲音向前飛躍,一束夜明珠的強光從手臂上射出,玲兒也不能黑燈瞎火的亂跑,她也將自己的‘小夜明珠臂燈’帶上,可她心裡卻不踏實着呢!不知白衣爲何長嘯聲引路,還搭着驚呼不覺。
良久、白衣在樹頂花海中,一路踏着豔彩的花浪不知飛躍出多遠的路程,雖然這真叫個刺激,可沒人能老這麼瘋着,白衣也不能,這費神、勞心的玩兒法過足癮就夠了。白衣在一朵四米多直徑的花團上停下,一聲長嘯隨之想起。
玲兒聽着嘯聲又急忙飛躍去,這一路總算跟住了。白衣的嘯聲和驚呼聲都以停下,玲兒呆在一株花樹下,還等着嘯聲起處好飛躍追隨。
片刻、還是聽不到白衣的嘯聲,玲兒擡頭喊了聲白衣,餘音在林中迴盪。玲兒見白衣還是沒個動靜,心裡不免就有了些許慌亂,心想:是否自己沒跟上?玲兒正想着,卻聽得前面十幾米外,一顆更加粗壯的大樹上噼啪、咔嚓之聲傳下來。
玲兒忙躍過來,樹上的響聲不絕,不多時、那花枝密集處一根樹幹立着落下來,跟着白衣也下落,吊在一段花枝上。玲兒忙跑到近前,擡頭看着樂呵呵的白衣。白衣這才放手,落了下來。
玲兒見白衣下來,她也沒了在下面一直滋生的小氣勁,過來只是瞅了白衣一眼,又說:“找到路了?”
白衣笑着,接說:“當然找到了,不然下來幹嘛!”
還不等玲兒說什麼,白衣便拉着玲兒說:“走吧、一會兒就出去了。”
玲兒應了聲,白衣拉着玲兒飛躍去。
良久的飛躍、林中以漸漸的明亮,叢林終於到了盡頭,玲兒的臉上也有了笑容。不多時、久未的光芒世界以在眼前,玲兒高興的說:“白衣、我們終於出來了。”
白衣笑着,玲兒見白衣不說話,只是看着自己笑,玲兒笑瞅了白衣一眼,先前走去。白衣笑着,跟在後面。花林外還是一路的豔花遍野,白衣和玲兒談笑着漫步,良久、白衣才說:“玲兒、該趕路了。”
玲兒微笑應着,兩人放出寶馬,一路踏着漫野的奇花奔馳而去。
良久的催馬奔行,遠方已有山脈起伏,腳下依舊漫野彩花如毯,一排豔彩四射的花樹吸引着兩人催馬奔去。
花樹以不再是花林中那樣的高大參天!白衣坐在馬上探手摺了一朵豔花,又催馬上前幾步,與玲兒並駕齊驅,將手中的豔花插在正在探摘一朵奇花的玲兒發間。玲兒手中輕捻着摘下的奇花,笑看着白衣。白衣也笑着,又取出了在魚城買的一條七彩紗綢披肩。
玲兒嬌笑着說:“什麼呀?”
白衣笑着,接說:“披上。”
玲兒看着白衣,將披肩收起,呆了呆、七彩紗綢披肩以披上。披肩也屬於寶石級別,寶石鑲扣此時已扣上,兩肩各有一條八米長的紅紗綢帶披落白雲身上,披落地上。白衣微笑着說:“讓白雲跑快點。”
玲兒笑着,她當然明白白衣心思,便催馬沿着花樹下奔去,白衣也催馬跟着。即時、七彩的披肩飄起,那拖在背後的兩條紅紗長綢帶,以由速度產生的拉力拽的飛舞起來。白雲奔行越快了,紅紗綢帶飄舞越高。
白衣跟在玲兒側面,看玲兒那披肩綵綢斜舞上半空,真如兩道長虹相隨,伴舞着這個在白衣看來有如上天眷顧,而流落自己生命世界的仙子。玲兒回頭開心的笑着,也難免問着白衣:“好看嗎?”
白衣大聲說:“美、嫦娥妹妹要月宮去了!”
玲兒更是開心的笑着,一路催馬狂奔。
大地上以隨着距離拓展,消盡了花海,漫野的綠草已把一路的風光重新裝飾。大大小小的湖池在綠海大地上,有如一面面明鏡或豔彩寶石點綴着。在白衣和玲兒催馬狂奔的此地已有那涼亭幾座分別坐落在東西兩邊的湖池中,豔彩的橋廊連通着亭、岸。
白衣和玲兒依舊催馬奔馳,對那湖池、涼亭也只是側臉觀望了幾眼。前方大片的果林以出現,這裡的果林也是果實奇異、都集聚在一起閃動着晶瑩透亮。白衣和玲兒這才停下,兩人控馬緩步閒遊在果林間的一條三十米寬、鏡子大道上。
玲兒開心的向白衣說:“前面好像是樓閣,也許有人。”
白衣點頭微笑着,正這時、並不茂密的果林中幾個女孩兒忙着跑出來。白衣和玲兒都停下,幾個女孩兒過來,先是將那披在白雲身上、還拖在鏡子大道上的紅紗綢帶撿起,來到近前。
一個女孩兒以笑着說:“真是太美了!”
另一女孩兒以忙着接說:“我還以爲新世界真的有神仙呢!”
白衣笑着說:“她不象仙子嗎?”
女孩兒們笑着,玲兒當然也是笑着收起了披肩。一個女孩兒又說:“神仙姐姐、你們從哪兒來呀?”
玲兒接說:“魚城。”
女孩兒們一時間都是一副驚訝表情,一個女孩兒質疑的問:“你們穿過花樹林了?”
白衣笑說:“你們真拿我們當神仙了,不穿過,難道要我們飛過來?”
女孩兒們確定疑問後更是驚訝不已。玲兒見她們一幅怪表情、發着呆,便問:“你們在前面住?”
一個女孩兒回說:“對、我們就在前面的彩虹村住。”
白衣怕這些女孩兒們又問長問短的,這一路行來,要說個詳盡給別人聽也且耗時着呢!白衣便向女孩兒們說:“這裡真美!我們先進村了”說着以向女孩兒們陪笑、催馬走去。
玲兒也向女孩兒們笑笑,催馬跟上白衣。女孩兒們看着白衣和玲兒前去,馬兒以奔馳開,她們相互一合計,也跟着回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