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牧北的臉色平靜,對於喬莘的話似乎也不意外,只是回答的也很肯定:“孟家上個月已經向爺爺提過了,而且家裡人都沒有意見,婚事應該是做事的。”
厲牧北說完看向喬莘,勾了勾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道:“你覺得他們兩個不合適嗎?”
不合適,真的很不合適洽。
喬莘很想告訴厲牧北,她不相信厲牧北這麼多天難道沒有看出來,厲榆樺明顯就是心有所愛,她在和別的男人談戀愛啊。
“三哥覺得榆樺會同意這門婚事嗎?你都和她說過了對不對,榆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纔對。”
喬莘自然想到那天厲榆樺哭着跑上樓的樣子,恐怕就是那個時候厲牧北和厲榆樺說了吧,所以厲榆樺纔會哭的那麼傷心,因爲她要嫁給別的男人。
這種事情在這種家庭裡,多見,但又似乎很正常。
爲了家庭的企業和發展,有些必要的犧牲都是要有的,只是爲什麼要犧牲一個人的一輩子幸福,這樣的犧牲是不是太慘痛了。
厲牧北沒有說話,很明顯他是默認了喬莘的話,喬莘咬了咬脣,忍不住開口問:“在三哥的心裡,榆樺一輩子的幸福和公司的發展哪一個比較重要?鈐”
喬莘見到厲牧北微微皺眉的表情,再次開口道:“l集團已經發展的這和穩固了,而且已經有了強大的世界地位,爲什麼三哥還要這樣,是不是在三哥的心裡,自己的野心比什麼都重要。”
喬莘的話音剛落,車子像是被什麼猛然扯住,輪胎髮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喬莘的身子猛的往前衝去,又很快被安全帶給扯了回來,重重摔在椅背上,頓時胸口和五臟六府都是一陣猛烈的攪動,喬莘蒼白着臉色,抓着胸前的安全帶,怔怔的轉頭看向身旁的厲牧北。
昏黃的燈光下,厲牧北的側臉被鍍成了一層金色,整個人都像是緊崩着,黑眸灼灼的看向前方,似乎半晌纔有了反應,從車裡的儲物櫃裡拿出一支菸點燃。
車窗落了下來,車裡濃烈的菸草味揮散了出去,讓喬莘終於算是喘了口氣,視線怔怔的看向厲牧北,看着窗外的天空上,一輪半彎的月亮高高的掛着,很明亮,卻又有那麼幾分淒涼。
厲牧北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抽着煙,氣氛很凝重,喬莘陪着他在車裡坐着,等着他將一支菸抽完,再次卻點另一支。
“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喬莘伸出手,將自己的手背蓋在厲牧北的手背上,才發現他的手背竟然一片冰冷。
她已經很久都不見厲牧北如此抽過煙了,這陣子喬莘能感覺到厲牧北是在戒菸的,而且每次抽菸也都是揹着她和歆寶,這還是第一次。
喬莘不由有些心疼,想着自己剛纔說過的話,又覺得是自己過份了。
她不應該這麼說厲牧北,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她應該很清楚他的爲人才對,厲牧北不是不擇手斷不顧忌親情的人,他的能力已經不需要他去用榆樺的幸福來穩固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