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直持續到深夜,衆多賓客盡興而歸,下人也被譴散回房,劉不凡徑直去了書房。
李公公一行人也並非是在書房中乾等着,而是劉不凡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比之外面宴席更加豐盛的酒肉。
當劉不凡進入書房後,除了李公公之外,所有的人都出了書房守在門口,劉不凡坐在首座,李公公恭敬的坐在下手,就算是李公公在漢武帝面前多麼的受寵,他也不敢在衆位皇子的面前表現不敬,尤其是在他得知漢武帝的密旨之後。
“李公公,不知父皇的密旨是什麼?”
劉不凡坐在首座之上,身體坐的筆直,注視着李公公。
李公公被劉不凡看的有些發毛,在心中更加敬畏這個年齡不大但是城府很深的四皇子。
連忙在懷中掏出一封密封的書信,恭敬的遞給劉不凡,密旨也算是聖旨,所以劉不凡剛想站起身跪倒在地接旨,但是卻被李公公攔住,道:“這裡也並沒有旁人,四爺就不必跪地接旨了。”
聽到這劉不凡看了一眼李公公,而後笑了起來,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道:“那就多謝李公公了,日後不凡定有重謝。”
“不敢,能爲四爺效力,是奴才的福氣”說到這向外面看了一眼,繼續道:“時間也不早了,奴才就先告退了。”
“那李公公慢走,未央,替本王送送李公公。”劉不凡的聲音傳出,在門外進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伸手恭敬的道:“李公公請。”
李公公離開之後,劉不凡並沒有將信封馬上拆開,而是拿在手中面無表情的坐在座椅之上,不知道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被劉不凡稱作未央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劉不凡的身邊,開口說道:“四爺,李公公走了。”
“未央,你說這個李公公對父皇忠心嗎?”
聽到劉不凡的話,未央並沒有馬上開口,上前一步跪在劉不凡面前,道:“卑職不敢妄加評論陛下。”
“這裡就我們兩個,有什麼說什麼,說錯了也不會傳出這間書房。”
“既然四爺問了,那卑職就說兩句”
劉不凡伸手將未央扶起,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坐下說”
“陛下文成武略,文可安邦定國,武可上陣殺敵,卑職想來陛下不會將一個不信任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的,尤其陛下少年時經歷過一場宮廷之變”雖然未央說是坐着,但是隻是屁股沾了一點椅子邊,而且時刻的盯着劉不凡的表情,情況不對的話會馬上跪倒在地求饒。
“好,分析之獨特不愧是未央,從今開始,不要做護衛了,就跟在我的身邊吧”說完站起身笑了笑便離開了大廳,留下未央一個人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劉不凡離開書房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與衛詩的婚房之中,而是來到了自己原本居住的房間,坐在桌子旁邊,將懷中的那封漢武帝的密信拿了出來,但是並沒有看,而是連信封一起點燃,焚燒。
因爲劉不凡已經知道這封密信的內容了,他不需要在看,這也是他對自己的考驗,如果連這點事情都猜不到,那他還怎麼權掌天下。
燒完之後劉不凡站起身向自己的婚房而去,雖然他不想面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但是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此時的衛詩依舊身穿大紅婚袍,頭蓋紅蓋頭工工整整的坐在牀上,等待着自己並不算熟悉的相公揭開自己的蓋頭。
“吱……”推門的聲音響起,站在衛詩身邊的那兩位伺候她的丫鬟,輕輕彎腰恭敬的道:“參見四爺。”
“你們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奴婢告退”
兩位丫鬟離開之後,劉不凡並沒有馬上去掀開衛詩的蓋頭,而是坐在桌邊爲自己到了一杯酒水,輕輕呡了一口。
也在同時觀察着雖然看似平靜的衛詩,衛詩的雙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原本兩隻白哲無暇的玉手,因爲用力過大都已經變得發紅。
“你是不是很害怕見到我,怎麼這麼緊張?”
“沒有,我只是不習慣與一個男子獨自待在一個房間”衛詩的聲音很好聽,似那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只是此時其中還帶着一種不明顯的緊張。
劉不凡上前慢慢的揭開了衛詩頭上的那大紅蓋頭,對於衛詩劉不凡並不熟悉,從小的時候,劉不凡就喜武不喜文,所以對於琴棋書畫很不感冒。
相反衛詩身爲大家閨秀,每日都與琴棋書畫相伴,就自然的與喜好琴棋書畫的劉據關係要好很多,熟悉很多。
衛詩絕對是一個美女,反正劉不凡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女子,與劉不凡在大學時期的時候腦中想象的西施貂蟬四大美女面容是一個級別的。
在劉不凡觀察衛詩的時候,衛詩也偷偷的觀察着劉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