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秦沫沫咬着他的時候都在顫抖,他看到她脖子和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宮城看着這樣的秦沫沫,難受的要死掉,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秦沫沫哭出來,讓她把心裡的恐懼發泄出來。
他忍着手臂疼痛,勸說着秦沫沫:“沫沫,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你別嚇我好不好,你心裡害怕,你哭出來,打我、罵我都好!好不好?”
在宮城的勸說下,秦沫沫漸漸把他的手臂鬆開。
秦沫沫鬆開宮城手臂的時候,宮城手臂早已是血肉模糊,秦沫沫脣瓣上都沾有血跡。
宮城看着自己手臂,深吸一口氣,拉下浴袍的袖子,當做沒看見。
隨後,他用另外一隻袖口將秦沫沫脣瓣上的血絲擦乾淨,卻感覺到她還是顫抖。
看着還未發泄出來的秦沫沫,宮城抓起她的手,不停打在自己的臉上,向她道歉。
最後,緩緩從驚恐之中回到正常狀態下的秦沫沫“哇……”一聲大哭,她的這一哭,好久都沒緩過氣,憋的臉紅。
後來在宮城輕拍着她背部的情況下,那口氣才緩過來。
緊接着,秦沫沫的哭聲一直沒有停止,顫抖也一直沒停止,她哭得讓自己抽蓄,哭到不能自我。
哭泣中的她,纔開始緩過神,回憶起昨晚的情形,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
她懊悔不已,她再也不是凌晨喜歡的那個秦沫沫,她再也配不上凌晨了。
想起凌晨,秦沫沫哭得將要窒息,她在想,難道連老天都覺得她和凌晨不該在一起嗎?
爲什麼每次她釋懷的時候,上天總愛跟她開玩笑。
宮城看着痛哭不已的秦沫沫,捧着她的臉說:“沫沫,對不起,你心裡不痛快,你打我,罵我都好。”
秦沫沫瞥了一眼宮城,她沒有力氣找他報仇,她嘴嘴輕輕向上揚,帶着淚水冷笑着問他:“這下你滿意了嗎?你終於報復凌晨了。”
宮城聽着秦沫沫的話,捧着她的臉說:“沒有,真的沒借你報復凌晨,只是你把我看成凌晨,我抵不住你的誘惑。”
宮城所說的藉口,秦沫沫辯不清真僞,她苦笑着說:“凌晨欠你的債,我幫他還了,以後,你好自爲之。”
聽着秦沫沫的話,宮城慌了,他從秦沫沫的言語中,聽到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緊緊抱着她問:“秦沫沫,你想做什麼傻事,我不准你做傻事。”
秦沫沫聽着宮城的話,冷冷的笑了,她嘲諷着問:“不準?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以爲我真的想跟你做朋友嗎?你以爲你跟我演的苦肉計,真的能把我騙過去嗎?如果不是我有把柄落在你手上,我早就跟你撕破臉了。”
宮城聽着秦沫沫的怨言,眉頭越皺越緊,他說:“救你的那次,不是骨肉計,是本能反應!”
“呵呵!呵呵!”秦沫沫笑了。
笑過之後,她連忙從牀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睡袍,將自己裹住。
之後,她轉身看了宮城一眼,問:“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威脅我去對付孟夕顏嗎?隔山觀虎鬥,看着我們三個人自相殘殺嗎?”
宮城看着眼前的秦沫沫,不禁心虛,他說:“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好嗎?”
秦沫沫聽着宮城的話,又笑了,她說:“沒發生?宮城你以爲我會信你嗎?你現在只不過怕我鬧事,想等我安靜下來,再走下一步棋,宮城,我不會被你利用的。”
宮城否認:“我沒想利用你,就是一時沒控制住而已。”
隨後,他又接着解釋:“昨晚是你不停給我打電話,我到酒吧的時候,你們三個女人都醉在洗手間,是我把你們帶走的,送到酒店,本來是想讓你們三睡在一起,結果,是你拉着我不讓我走,一直管我叫凌晨,是你先挑起我的火,我沒忍住,才帶你來隔壁套房。”
之後,他又把自己手機扔給秦沫沫,說:“不信,你自己看,你昨晚給我打了多少電話。”
秦沫沫接過宮城扔過來的手機,看着他的通訊記錄,的確都是她的來電顯示。
只是她不記得,自己有找過宮城,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看着這些通話記錄,秦沫沫開始懷疑,懷疑是自己錯把宮城當凌晨。
因此,她更是心如死灰,更加覺得自己以後無顏面對凌晨。
突然,秦沫沫變得異常的冷靜,她把手機扔給宮城以後,不以爲然的說:“怪我自己,明知道不喝酒壞事,還把自己喝醉。”
此時,秦沫沫是極其後悔自己喝醉,這次讓她也徹底意識到,不管是跟蕭夏,還是唐小米,她都不該喝醉,不該覺得有人在身旁就可以放肆。
其實昨天晚上,三個女孩都沒有很醉,意識都很清晰醒,只是不該去那趟洗手間。
宮城接過電話,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秦沫沫,問:“沫沫,你想做什麼?”
秦沫沫聽着宮城的問話,走向戶前,拉開窗戶,笑着說:“我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秦沫沫話音剛落下,只見她縱身一躍,坐在被自己拉開的窗戶上。
如今纔剛剛入春,天氣甚至比冬天還要寒冷,身穿睡袍的秦沫沫,感受着冷嗖嗖冰涼刺骨的寒風吹向自己,卻不覺得冷。
因爲此刻,她的心都是冰涼的,她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做出對不起凌晨的事情。
可是她卻沒有守住自己對凌晨的承諾,這樣的殘敗不堪的她,如何再面對凌晨。
這次,她敗了,徹徹底底敗了,她沒敗給孟夕顏,卻敗在自己的手上。
她想不到辦法,不知道該如何向凌晨解釋昨晚的事情,她只能用這條命以示自己的悔恨,以表自己對凌晨的忠情。
宮城看着坐在窗臺上的秦沫沫,整個人懵了,他說:“秦沫沫,你給我下來,昨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即便宮城此時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秦沫沫亦然不信。
所以,她又笑了,嘲諷的笑了,這個男人以爲自己是徐朗嗎?這麼厚顏無恥,居然敢做不敢當。
於是,她冷笑着說:“宮城,看着被你睡過的女人從你眼前跳下樓,摔到血肉模糊,應該是個難忘的回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