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跑着進了家‘門’。
眼神驟閃。
大廳裡,滿地狼藉,她的母親孟思情,就那麼滿臉淚水的跪在堅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邊臉高高的腫起,上面,赫然是鮮紅的一個巴掌印。
莊海天和馮淑梅心安理得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她進來,眼裡迸‘射’出殺人的鋒芒。
“媽你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莊儀琳的心緊巴巴的疼着,使勁想把母親拉起來。
莊海天站起來大吼“你個逆‘女’,你還有臉回來,你說,你是不是要害得我家財散盡,窮困潦倒你才滿意?”
莊海天說的‘激’動,一時岔了氣兒,馮淑梅趕緊伸手溫柔的撫着他的‘胸’口,邊道“海天你別衝動,琳琳也不是故意的,你聽聽她是怎麼說的,可不能冤枉了孩子。”
看着兩人惺惺作態的樣子,莊儀琳疲累的身軀頓時滿腔怒火,走上前去,朝馮淑梅臉上狠狠的揮過去一巴掌。
“琳琳不要、、、”
“啪、、、”
或許是莊海天人老反應慢沒來得及阻止,馮淑梅就那麼被莊儀琳的巴掌打了正着,畫着‘精’致妝容的臉上,馬上伴着鮮紅的五指印腫的高高。
“琳琳,你、、、你怎麼?阿姨都是爲你好啊!”馮淑梅一副不可置信,傷心‘欲’絕的樣子看着莊儀琳。
終於反應過來的莊海天大喝“你瘋了你,竟然還敢動手打人?”
莊儀琳冷笑,鄙視的看着面前的男‘女’。如果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那她簡直白白‘浪’費了在莊家這虎狼之地生存多年的鍛鍊機會。
之前的莊海天,看在她能爲莊家生財進寶的份兒上,至少表面上會對她尊重慈愛有加,現在,眼看他的富貴榮華就要被自己毀於一旦,他終於撕破僅剩的那層薄薄的麪皮了。
那她,還需要顧忌什麼?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大不了,帶着母親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離開這些齷齪的人,從頭開始,她相信,憑她的能力,總不會讓母親衣食堪憂的。
指着馮淑梅的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下賤的小三,居然敢登堂入室,還敢對我母親下手!”
馮淑梅被莊儀琳眼裡冷酷鋒利的光芒嚇的有些不安,囁嚅道“不、、、不是我打的。”
莊海天隨手抓起面前茶几上的按摩捶,狠狠的打向莊儀琳的手“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有你那個媽,又算個什麼東西,不要說淑梅和雪兒,連垃圾堆裡的爛‘肉’都比你們高貴,還總是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貴的樣子,老子要不是看在你能掙錢的份兒上,早就讓你們滾出這個家了,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呵,終於說出口了!
被莊海天打到的手指微微顫抖着。
莊儀琳看向她的母親,孟思情早已經癱倒在地上,面上一片死灰“怎麼會?海天,你對我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愛我的,你怎麼會這麼說?怎麼會這麼說、、、、、、”
回過頭,莊儀琳面無表情,聲音平靜的說道“莊海天,你是不是忘了,你來我家之前,是個什麼東西?”
本來得意洋洋的莊海天聞言,臉‘色’一白,沒了聲音。
“這是莊家嗎?不是,是你哄着我單純的母親,一步一步把把孟家的偌大產業變成了你自己的,你好意思說這是莊家?這房子,車子,股票,債券,公司,存款,有哪一樣是你的?”
“我母親怎麼對你的,她忤逆外公,不顧一起的嫁給你,掏心掏肺的對你,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你呢,你又是怎麼對她的?”
“她生我的時候,你在哪兒?在那個賤人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