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
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
化作相思淚。
一場月神谷挑起的鬧劇就這麼收場了,月神谷的八大護法灰溜溜地離開,莫星天也成了八大門派的大紅人,衆多弟子對他滿是崇拜的眼神,從讓也讓士氣高漲了不少。這也是八大門派和古天仇恨想看到的場面。
他們對莫星天也是讚賞有加,尤其是古天仇,那可是發自內心的欣賞。當然,也有人不滿,那就是上官雲飛,他懷疑,暗算黃峰,讓華山派大丟臉面的人就是莫星天,但是,看到這麼多人對莫星天讚賞,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將仇視埋在了心底。
夜晚,莫星天在自己房間裡打坐練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窗臺處一聲輕響,緊接着進來一人。莫星天睜開眼看去,頓時便吃了一驚。原來,進來的不是旁人,竟然是武林盟主古天仇。
“古盟主!你...”莫星天吃驚道。“不要叫我盟主,你應該是莫星天吧,叫我古伯伯!”古天仇微笑着說道。“古伯伯!你找我有事?”說着話,莫星天將自己的面具摘下。古天仇看了莫星天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師傅還好嗎?”
聞聽此言,莫星天心中一動道:“我師傅不算很好,她心裡一直掂記着一個人!”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莫星天很想知道,古天仇和師傅究竟是怎樣的關係,雖然,從秦向天和時千風處得到一點消息,但他還是想從兩個當事人口中得知。
“誰?...她心裡一直掂記着誰?”古天仇神情激動地問道。“我記得,在我四五歲,有一件事,讓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莫星天說道。“是什麼事?快告訴我!”古天仇先是一愣,不過很快追問道。
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因爲尿急,在半夜時分,我起牀,在經過師傅的房間時,無意中看見師傅的房間裡竟然還亮着燈,並且,竟然還是紅色的燈光,一時好奇,我便捅破窗紙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就吃驚不小。
只見,師傅的房間裡被佈置得紅彤彤的一片,紅色是主格調,而且,更爲吃驚的是,師傅柳月娥竟然穿着一身的新娘袍,臉上也刻意打扮過。
那時的師傅,是他十八年來見到過的最美麗的一次,當時,師傅坐在桌旁,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竟然還有一壺酒。
讓我不明白的是,師傅明明只有一個人在房間裡,但是,在酒桌上卻放了兩付碗筷,一副在師傅身前,另一副在她對面的位置上。
只見師傅柳月娥端起了身前的酒盅,“天仇哥!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開不開心?想來,你一定是開心的,因爲,我也是同樣的開心,爲了開心,我們乾了這一杯!”
說完,我就見師傅端起酒盅向嘴脣靠去,此時的我整個人都呆了,他已是不知不覺中陶醉於房內的場景了,
因爲,師傅柳月娥喝酒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紅脣輕咬着酒盅,臉色菲紅一片,那嬌豔欲滴,帶着幽怨的神情,就連不怎懂風情的莫星天都不知不覺中迷離其中了。
那一刻,也成爲了莫星天十八年來記憶最爲深刻的一次,他永遠也忘不了師傅那陶醉迷人,幽怨的神情。
聽完莫星天的講述,古天仇已經淚流滿面了,神情有點不能控制自己了。莫星天呆呆地看着,和古天仇也見過幾面,在莫星天眼裡,古天仇是那種處事不驚,任憑風吹浪打,我胸中自會定乾坤。沒曾想,在聽完自己的講述,古天仇會這般情緒化,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一定會大跌眼鏡的。
好一會,古天仇才收拾起情緒,輕聲自言自語:“月娥妹!可苦了你!”“古伯伯!能否給我講講你和我師傅的認識過程嗎?”莫星天忍不住問道。“也罷,既然你想聽,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曾答應過你師傅,要好好保護你的!”古天仇輕聲道。
接着,莫星天和古天仇便在桌前坐了下來,莫星天給古天仇倒了一杯茶水。古天成便講起了讓他終生難忘的那段經歷。
二十多年前,古家莊在江湖中享譽盛名,有江湖第一莊之稱。後來,不知爲何,古家莊得罪了當時臭名昭著的月神,他派了月神宮五大護宮法王來滅古家莊。那一戰很慘烈,殺得屍橫遍野。最終,古家莊被除名,全莊人拼死護着少莊主逃了出來。
到最後,只剩下少莊主一人,看着家破人亡,少莊主連死的心都有。但想到仇恨,他便打消了這一念頭,他必須要堅強,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他要替古家山莊報仇。只是,很快,他也被月神宮的人給抓住了。
抓住他的是一個白衣蒙面女子,她是月神宮的青蝶王。雖然她蒙着面紗,但少莊主能夠感覺到,她一定有着絕美的容顏,只是,當時的他心裡有的只是仇恨,無法去欣賞。當聽說他要被帶往月神谷,交給月神處置,少莊主明白,他徹底完了,爲了不受屈辱,他決定一死了之。
那一天,他們來到一座山崖前。青蝶王爲人和善,並沒有捆綁少莊主,只是封住了他的丹田,讓他無法運真氣,手腳都還能活動自如,瞅準了一個機會,少莊主便跳下山崖。然而,讓少莊主沒料到的是,青蝶王竟然捨命相救。
此時,少莊主吊在山崖下,青蝶王一隻腳勾着崖邊的一棵曉樹,整個身子懸在山崖邊,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少莊主的衣領。
“美女!快鬆手,不然,你們都活不成了,讓我去死吧,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少莊說道。“螻蟻尚且知道偷生,你怎麼就想不開呢?”青蝶王道。“如果你處於我的境地,家破人亡,又被仇人抓到,你還會有活下去的勇氣嗎?”少莊主悲哀地說道。
“對於你的身世,我深表同情,但正因爲此,你更應該活下去!”“說得輕巧!美女,你就行行好!鬆手吧,我是死也不去見那可惡的月神的!”“我是不會眼睜睜看着你死在我眼前的,除非我沒看見!”
“你怎麼就這麼說不通呢?我死不死關你什麼事?要你多管閒事?”“你現在是我俘虜,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看你蒙着面紗,想必是有着什麼特殊意義吧,也就是說,不到特定時候,你是不會掀開面紗示人的。趕緊鬆手,不要逼我扯下你的面紗來。”“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