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竹林中的告白

天色越來越陰沉,此刻已經陰雲密佈。

南山嘆了口氣,道:“看來又要下雨了。”秦聽雨道:“是呀,我們又可以聽雨了。”

薛千朗忽然問道:“此刻那凝淚珍珠落在了金山寺塵心的手中,他是不是也要毀掉那珍珠呢?”星一逝微微搖頭,道:“不會。方纔慕容小牙已經要毀掉珍珠了,而塵心卻從慕容小牙的手中搶過去,自然是爲了保護珍珠。”薛千朗道:“塵心乃有道高僧,慈悲爲懷,金山寺既然知道此事,當然也知道誰毀掉她將生命不保,所以爲了救慕容小牙的命。”

星一逝搖頭,道:“如果他慈悲爲懷,爲了救慕容小牙的話,爲何不搶到手後,立刻毀掉它,何故拼力保護,並攜之逃走?”薛千朗爲之語塞。星一逝續道:“而且他搶到珍珠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和興奮,這是爲什麼?”薛千朗抓抓頭,道:“爲什麼?”星一逝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知道這凝淚珍珠的另外的神奇力量了,也就是說,他可能會利用這個力量而不是去毀滅它。”

薛千朗大驚,道:“如此一來,妖狐定然會去金山寺尋覓珍珠,則金山寺的和尚將會有大難了。”星一逝點頭道:“不錯。既然所有的關鍵在凝淚珍珠上,我們此刻一定要把凝淚珍珠尋回來毀掉。”

南山道:“星一逝說的不錯,那個花和尚曾經也說過,他們的住持大師已經找到開啓內丹神秘力量的辦法了,而其他的僧人卻都不知。也就是說,塵心也不知道。”薛千朗道:“這麼說,塵心來揚州也事爲了那什麼珍珠而來。”

星一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塵心應該已經把珍珠帶到了金山寺。”

薛千朗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金山寺吧!”南山道:“我要先對我們姑娘交代一聲,我不在此,怕她們亂了方寸。”薛千朗笑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現在還記得自己的生意。”南山在薛千朗的胸口輕捶了一拳,道:“就是救人,也要吃飯呀。”

衆人一起向漪虹坊而來,順着木橋,上了漪虹坊的甲板。一位漪虹坊的姑娘見南山來到,連忙上前,臉色十分慌張,道:“南姐姐,不好了,樂舞姑娘不見了。”南山臉色大變,道:“什麼,樂舞不見了?”那姑娘甚是害怕,道:“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不見的。”南山‘啪’得打了那個姑娘一個耳光,道:“我纔出去一會,你們就把她弄丟了。”那姑娘嚇得連忙跪下,道:“我們都沒有看到她,因知道她昨晚同那年輕公子在一起,所以早上我們都沒有去叫她。哪知方纔再去叫她的時候,發現她得房間空空的,人就不見了。”

南山怒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找,若把我的搖錢樹弄丟了,我絕不會放過你們。”衆女子答應了一聲,一起跑下船。

南山怒氣未消,在船上來回踱步。

秦聽雨道:“雲兒,不用驚惶,你花重金把她買來,且對她關懷無微不至,她怎麼會離開漪虹坊呢?況且樂舞不識武功,應該離去不遠,很快就會被找到的。”南山望着他,臉色慢慢柔和,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還是你懂得安慰我。不枉我愛你一場。”

薛千朗道:“要不我和星一逝先去金山寺,你和秦公子等找到樂舞之後,隨後再來。”南山搖頭道:“不必了。揚州雖然魚龍混雜,但是量這裡也沒有人敢對我漪虹坊的姑娘怎麼樣。還是去找凝淚珍珠要緊。”薛千朗哈哈笑道:“不愧識漪虹坊主人,臨危不亂。”

星一逝道:“南姑娘,樂舞本來就是杭州名伎,你並非強迫她在漪虹坊,而是花重金將她請來,所以她不可能棄你而走,此中定有原由。她一個弱小女子,初來此地,人地生疏,我看,你還是去找一下她。金山寺我同薛兄和秦兄一起去就可以了。”

南山微微點頭,道:“只好如此,我現在就去找她。”說罷,飛身下船。

星一逝取下嘴邊已經凋零的小花,對薛千朗道:“事不宜遲,薛兄同秦兄即刻去金山寺。”薛千朗道:“那你呢?”星一逝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做完後即刻趕去。”

塵心搶了凝淚珍珠,擺脫南山和秦聽雨的糾纏,展開輕功,飛身而去。他的輕身功夫本好,如今全力施展,更是直若飛翔。慕容小牙卻哪裡追的上他,片刻之間,已經出了揚州城。只覺身後並沒有人追來,知道南山和秦聽雨畏懼自己武功,不敢強追,而星一逝不明端裡,也沒有追趕。心中只想快些回到金山寺。

正行之間,忽然覺得胸口如大錘猛擊,登時體內真氣亂竄,頭暈目眩。心道:“爲何早不來晚不來,此時方來。”他自小習練佛門內功,內力極深,但因爲躁進,曾經走火入魔,雖然後來康復,但體內懸關已破,真氣總會不時控制不住。方纔與南山同秦聽雨激戰,雖然自己武功高出他們甚多,但秦南二人武功也非等閒,二人聯手,也使他不得不全力應付,那時胸中真氣就覺鼓盪不息,最後奮力一博,逼退秦南二人,更是引得胸中氣血翻騰,不能自已。步履也不覺凝滯。

又待堅持,只覺得四肢無力,頭暈目眩,知道如此支撐下去,勢必走火入魔,卻又怕南山等人追來,不敢坐下調息。眼見前面出現一片茂密竹林,不由得大喜,心道:“不如去林中隱藏調息,就算他們追來,如此茂密竹林,想找到我也難於登天。”

心念到此,飛身如林,找了一片茂密之處,坐下調息。只覺方纔因爲自己強行壓制真氣,此刻真氣已經在胸中四處遊走,知道再晚調息,就要走火入魔,於是眼觀鼻,鼻觀心,慢慢調理胸中亂成一團的真氣。調息片刻,只覺得胸中真氣已經慢慢引入正軌,正自欣慰之際,只聽得腳步細碎,似乎有人走過來,他此刻胸中真氣正流入正軌,知道自己此刻如果動彈一點,立刻吐血而死,一時間心中暗暗叫苦:“罷了,罷了,想不到命喪於此。”

只聽一個聲音‘咦’了一聲,道:“和尚,你怎麼在這裡?”

那聲音溫柔動聽,似曾相識,塵心慢慢睜開眼睛,只見一雙美麗的眼睛看着自己,眼若桃花,嘴角含笑。塵心緩緩道:“怎麼是你?”那人笑道:“是我,樂舞。”

塵心知她不識武功,心中微寬,當下也不理她,慢慢導引自己體內的真氣。樂舞見他閉目打坐,甚是好奇,道:“你念經也不必要在這裡吧,你看馬上就要下雨了。”塵心哪裡敢去理她。樂舞見他不理自己,笑道:“和尚,你怎麼不理人家呢?”說罷,用手去推塵心的肩膀,哪知觸手火燙,似乎有一股大力將自己的手彈開,不由得玉手生疼,樂舞蹙眉道:“不理人家就算了,幹嗎打人家呀?”

見塵心還是不動,閉目端坐,面無表情,臉色灰白。心中好奇,也跪在地上,望着他的臉,道:“和尚長得真是俊俏呢!”塵心此刻已經進入調息的關鍵階段,雖然聽到她的話,但是充耳不聞。

樂舞見他不理自己,嗔道:“你這個死東西,怎麼就不理人家呢?”見他仍然不理自己,嗔道:“你不理我,是瞧不起我了?你認爲我是個賤女人,是不是?”

說到這裡,輕嘆了一聲,慢慢地坐在地上,悠悠道:“我本是杭州的名伎,在杭州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劍客大俠對我癡迷,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和我一夕風流。可是我知道他們喜歡的是我的琴聲,是我的歌聲,是我的容貌和身體。我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看的起我的,而我又何嘗看得起他們呢,我厭惡了他們那醜惡的嘴臉,厭惡了他們那流着口水望着我的樣子。”說到這裡,不由得悽然冷笑,道:“在我眼中,他們跟豬狗一般。”

“於是,我選擇了離開,跟着南山來到了揚州。我想,也許換個地方的話,可能可以遇到好的男人。”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微笑,望着塵心的臉,道:“沒想到我真的遇到了,當我站在船頭,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羣的時候,心中充滿着憎惡。但是我忽然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站在那裡,白衣勝雪,飄然出塵。他的臉平靜而安詳,就像午夜裡的陽光。在萬般人羣中是那麼的飄然出塵。”

“在那一剎那,我的心是那麼的震動,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偷吃別人家中一個青青的蘋果,雖然味道又澀又酸,但是讓人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上也在發燒。這種感覺真的說不出來,我雖然和衆多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那一剎那,我明白了,這可能就是別人所說的愛情吧。”

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傻瓜,就是你啦。”

“這就是別人說的一見鍾情嗎?我也不知道,因爲沒有人告訴我那種感覺,我看到你當時看着我的樣子,眼神平靜而冷漠,我的心很刺痛,又很高興。高興的是你不像其他的男人那樣,一見到我就丟了三魂七魄,你就是那個我一直期待的人,刺痛的是你的眼中根本沒有我,恐怕你並不喜歡我。你我都是初次相見,我有這種感覺,而你沒有,這算不算真正的一見鍾情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我當時突然很害怕,怕這種感覺會突然的逝去。”

“這是我期待很久的感覺,我不能讓他離我而去,所以我當時立刻就選中了你,我要保留這種感覺,哪怕只是一夜。你是和尚也好,我是**也好,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相信當時的感覺,相信這種感覺可以讓我哪怕失去一切都在所不惜。”

說到這裡,不由得悽然一笑,道:“可惜現實卻是如此地殘酷,這種感覺是不能保存的。你罵我我不在意,因爲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夠了,哪怕是一剎那。望着你的背影,我終於失去了這種感覺,明白自己終歸是個**,一個人人都瞧不起的賤女人。”說到這裡,已經輕輕抽泣。抽泣了良久,擡眼去看塵心,只見他面色蒼白,頭上冒出絲絲白氣。

樂舞嘆了口氣,道:“其實有這種感覺就夠了,我本來也不指望能夠存留多久。我欣喜之餘雖然心酸,但是也準備繼續我的以前的生活。誰知道有一個人竟然改變了我的看法。他就是罵你的那個書生,他說話雖然酸溜溜的,但是卻句句說到我的心中,雖然我刻意的去裝扮,去反駁他,但是我知道他說對了。他也是個君子,也許他是讀了太多的聖賢書,知道什麼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什麼的,但是我忽然覺得他說得都是正確的。”

“他讓我拋開一切的世俗觀念,追求自己的真愛。那時,我忽然明白了,管它什麼世俗觀念,管它什麼身份衝突,我們有感覺就對了,是吧?”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道:“其實,那個時候我覺得有點喜歡他了,雖然不是看到你時的震盪忘我的感覺,但覺得他很可愛,就像我的一個朋友。你可知道,作爲一個**來說,真正的朋友又有幾個?”

說到這裡,去看塵心,只見他的頭頂白氣慢慢消退,臉色也慢慢的變得沒有方纔蒼白。

樂舞接着道:“於是我忽然覺得好想見你,這種感覺令我要發瘋,不能自已,於是我趁南姐姐外出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我知道你是金山寺的和尚,於是發瘋般的向金山寺跑去。你知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跑多遠呢?跑到這裡的時候,我終於累得跑不動了,又怕南姐姐把我抓回去,便躲在竹林裡。誰知道上天這麼可憐我,竟然把你也送到這裡來,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呢?”

說到這裡,身子已經微微發抖,低頭輕輕抽泣。

抽泣了一會兒,擡頭去看塵心,只見他的臉色已經慢慢平和,茫茫霧氣之中,只覺得他的身形似乎籠罩在白光之中,白僧的僧衣發出最柔和的光芒,如同天上的神靈。

樂舞的眼睛已經變得萬分的癡迷,她的身子不停的顫抖,顫聲道:“現在我又有了這種感覺,難道你就是我每天夢中一直在等待的人嗎?”說到這裡,臉上如同火燒,這種欲話還停,慾望還驚的感覺讓她的全身都似乎如同墜入了溫暖的陽光之中。

她望着他那俊削的臉孔,不由得慢慢的湊過去,櫻脣向塵心的雙脣吻去。

忽然見塵心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雙目晶晶有光,如同寒冰一般,嚇得樂舞身子一震,雙脣停在塵心的雙脣前不動,不敢再吻下去,塵心冷冷喝道:“妖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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