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便是仙界大戰中遺留下的海洋,這片海,橫渡整個第一世界,將第一世界劈分成兩大部分,苦海的可怕,在於他長年累月積累了不少怨氣。
因爲在仙界大戰時,苦海便有數十萬人在苦海相會。
可想而知,數十萬的怨氣所積聚的力量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這數十萬怨氣中,也有強大的遊魂形成,遊魂不同於魂魄和怨氣,它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若不是怨氣太多,產生遊魂的概率並不是很高,一旦有怨氣產生遊魂那便是件可怕的事。
大哥,這苦海果然奇特,天振笑道。
四弟,莫不是你觀察到什麼,且說說看。
維納輕輕的拍着天振的肩膀道。這裡海的造型符合五行陣的陣法,明顯是一種積聚力量的陣法,在長年累月下,大量的遊魂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天然的五行陣法中孕育而生,我們若是想度過此的,很不容易,天振肯定道。
這些天振都沒說錯,曾經有一段時間,他自己便鑽研過陣法,雖不是絕頂的精,但卻也能運用得到。
此陣法便是秋峰所講的典型五行陣法,此陣法的陣眼便是這片苦海,天振所知道的畢竟有限,他不明白這樣一個天然陣法豈是隨便就能擁有陣眼的,他更加不知道的是,整個苦海已然和這五行陣融爲一體。
可想而知,破除此陣基本是沒有希望,而非天振所說的太難,天振當下道出這番話。
一旁幾人略微皺着眉毛,突然智殘眼睛一亮道。
不如這樣,我用血**帶着大家度過這片海。
額,衆人這下無語了。
天振也明白,若是論武力,三哥確實不賴,若是陣法,他這一方面可是空白,當下天振解釋道:“三哥,這陣法在此,必然有守護陣法的陣法,那天邊的雲朵裡的劫雷便是覆蓋着整個苦海。”
雷電的速度你也是知道的,估計一瞬間會有十幾個“咫尺天涯”的距離,若是我們飛過去,肯定被劈成灰,智殘這才略有所頓悟道:“看來是我魯莽了一些。”
大哥,不如我們等修真者來臨時一起觀察,看能不能夠看出陣法的端倪,然後在決定如何度過這裡,清平建議道。
二哥說的有道理,與其這樣茫無目的的尋找,不如養精蓄銳,這樣會更加好些,天振道。
嗯,看來也只能這樣做了,維納點頭道。
我們現在去四處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魔晶,天振接着提議道。
媽的,這是什麼破地放,怎麼連個魔晶碎片都沒有,智殘破口大罵道。
老三,你以爲這魔晶是什麼,隨隨便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嗎?
若是這樣,這魔晶便不是珍貴之物,清平沒好氣道。
他們在這裡搜尋了整整三天,終於發現了一塊,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這塊魔晶貌似只有米粒大小。
唉,就這麼丁點大小,天振搖頭嘆氣道。
這麼大,還不夠咱們塞牙縫呢?智殘咧了咧嘴,有些無奈道。
大哥,我們回去吧!在這麼費時費力的找,估計也不能找到什麼?智殘接着道。
恩恩,維納輕輕的點頭。
幾人駕起飛劍,風呼嘯而過,天振望着眼前一幕幕一閃而逝的畫面,數個呼吸以後,幾人便再次來到苦海。
此刻,這裡差不多聚積有數千人,修真者的速度果然快,天振嘆道。
清平冷哼道:“若不是爲了自己需要的寶物,他們定不會如此積聚,等待奪寶之後便是殺人越貨,清平略壓低聲道。"
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維納說完後便瞬間來到地面,二人們也跟了上去。
這時,大羣大羣的修真者在不停的議論道,這便是苦海嗎?怎麼看也沒啥危險呀!
哼,小五,你懂啥,我聽師傅說,這裡怨氣多,就連師傅他也不敢獨自度過,你還說這裡沒啥危險,咱師傅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這裡肯定有大批的惡魔…凡此各種猜測都有,諸多修士議論紛紛。
天振輕笑道:"大哥,既然他們不着急,我們便和他們一起等,直到他們進入其中,我們才進去吧!天振眼中露出寒光。"
好主意,不僅維納點頭,智殘和清平也是連連點頭。
大哥,你看那邊,天振手指向苦海,正在苦海上空又虛虛實實的形成了幾道遊魂,眼看那些遊魂圍繞着那海面上空的一點綠光,不斷的吞噬着,那些綠光漸漸減少,彷彿汪洋中的一葉扁州,隨時都可以被海浪覆滅,這些光點極爲詭異,忽明忽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但令人驚奇的是,那綠光似乎減少到一程度後,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星點,遊魂雀躍的鑽進了苦海內,看了眼前的一幕,所有的修真者面色大變。
頓時諸多的議論之聲再次傳開,大哥,你還記得我們剛剛來時的那片森林嗎?
天振略微鄭重的問道。
嗯,記得,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維納有些疑惑的看着天振,他感覺天振既然如此鄭重的問起這件事,必然有很重要的事。
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興許對渡海有幫助。
你是說…看着天振淡然的笑道,清平和維納也笑了起來,只有一旁的智殘對他們所說的話似懂非懂,疑惑的問道,老四,你們都說些什麼?我不太明白。
看着自己三哥都如此模樣,天振耐下心來解釋,我們是想砍樹造船過海,造船過海。
智殘略微一笑,我看恐怕不行!
畢竟苦海如此兇險萬分,僅僅憑几塊木頭是不太可能的。
其實維納和清平雖說猜到天振所說的方法,但卻覺得似乎也不太可能,面上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但他們心中也着實打了一個未知的問號?
天振也明白,想讓大家相信並不太可能,畢竟此刻他們正在用性命當賭注。
就在剛剛,秋峰醒來時,告訴天振,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幫助天振,因爲他和聖天將要進行長時間的閉關,秋峰將自己在陣法上的造詣寫成玉簡交給天振,讓他日後好好參悟,同時矚託他要時刻提高自己的修爲。
天振便趁機詢問了五行陣,秋峰當然毫不吝嗇的告訴天振五行陣的特點及破除方法,秋峰也看了一下苦海的陣法,驚歎道,非人力可破。
但他突然想起森林裡的銀灰色樹木,且那樹木符合五行陣法,於是便告訴天振,或許以五行渡五行會大大減少傷亡的概率,雖說天振也不敢確認,但只要有一點希望他都會去嘗試,當下便把以五行渡五行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四,這也太過瘋狂啦!
清平不可思議的打量着天振,我看,老四的方法可以試試,若非如此,恐怕我們要用無盡的歲月在此等待。
還不如就此一博。
維納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四人不約點了點頭,紛紛行動。
森林裡,幾道人影迅速的劃過,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振等人。
此時,他們在竭力的砍伐一棵大樹,這棵樹正符合他們造船的要求,超出十幾米的大樹,在幾人手裡被漸漸削成一個橢圓形。
這棵樹可真要人命呀!天振呼呼的喘息道。
此刻他的體力也在砍伐這棵樹時耗盡了大部分,這棵樹雖說並不高大,可堅硬程度卻不是一般法器可以破開的,幾人憑藉着法術纔將這棵樹成型。
算了一下,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三天。
三天後站在這片森林的最高處,天振顯得恬淡無比,寒風吹拂着天振的衣服,白衣飄飄,天振更加的超塵脫俗,老四,我們該走了,只聽見一聲溫和的語氣傳入天振的耳中。
大哥,是你呀!天振略微驚訝道。
維納點了點頭,稍微思索了一會,便一臉笑意道,老四,說實話,這些天的相處,你感覺我們如何?
天振先是一怔,隨後將心中的愁緒從臉上收起,臉龐上的表情依舊淡定,大哥,幾位哥哥對於我們的情意我是明白的,你爲何如此說,天振有些疑惑。
今天總感覺維納說的話有些怪怪的,看着天振面露不解之色,維納嘆了嘆氣,隨後留下一句話道,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自古正邪不兩立,你要多多注意身邊的人,維納說完後便留下獨自思考的天振。"
天振吶吶道:“身邊的人”大哥究竟講些什麼,天振摸了摸腦袋,略有些不解。
旋即,他也沒有想什麼,最後回到森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