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51永暑礁

ACT 251 永暑礁

ACT251:永暑礁

宋酒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陽光透過舷窗,光線直直打在宋酒臉上,宋酒仰面躺着,兩眼無神,盯着臥艙天花板愣了許久。

“喂,有人嗎?”宋酒有氣無力喊了一聲,他醒來好半天了,睜眼那一刻就感覺哪裡不太對,轉動眼珠看了半晌,發覺這好像並不是自己的臥艙,疑惑着想起身查看,卻暮然驚覺自己身上牢牢捆紮着幾根皮帶。

宋酒懵了半天,第一反應是遊艇被劫持了,因爲他能感覺到,船似乎停着,並沒有在行進。同時,身子還感覺到一陣痠痛,尤其是臉頰,好像被人揍了一樣,又疼又脹,十分難受。

什麼情況?難道當權派那些人趁夜動手了?沒理由啊。

宋酒一陣頭昏腦漲,躺着等了許久,沒人來過問他,好像整艘船就剩下了他自己。

難道是惡作劇?

宋酒蠕動着身子,肩膀使勁兒翻了個身,結果用力過猛,‘噗通’一聲從牀上跌了下去,臉上痛處砸在甲板上,險些給他疼出眼淚。

宋酒又氣又急,嘴裡大罵不止,掙扎着想要起身,就在此時,艙門忽然開了,接着便聽到了姐姐的驚呼聲。

“九九!”宋瑤大驚失色,急忙跑進臥艙將宋酒扶了起來,沒等宋酒開口,洛宇和吳文濤也相繼跑了進來,見此情景都是一臉肅然。

“你沒事吧?”宋瑤心疼的不得了,宋酒臉頰的傷口又裂了,血糊了半張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宋酒卻是一頭霧水,扭動着身子直嚷嚷:“你們搞什麼?給我鬆開!”

洛宇和吳文濤對視一眼,彼此眼神都有些古怪,吳文濤皺着眉頭蹲在他身前,試探着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不?”

“啥?”宋酒一愣,本想破口大罵,卻見吳文濤似乎不是開玩笑,而且洛宇和宋瑤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像在等待確認什麼似的。

“知道我是誰嗎?”吳文濤又重複了一遍。

宋酒不明就裡,皺眉道:“老吳,出什麼事了?”

吳文濤緊皺的眉頭舒展了,又指指洛宇和宋瑤:“她倆呢?”

“你他媽搞什麼幺蛾子?”宋酒急了,轉向另外兩人:“姐,怎麼個意思?洛宇,你也跟着他們玩兒我?”

三人聞言一怔,接着齊齊鬆了口氣,也不解釋,急忙上前給她鬆開腰帶,神色中還帶着些許緊張,猶疑未定盯着宋酒上下打量。

宋酒憋了一肚子火,左右看看,納悶兒道:“咋啦這是?誰給我捆了的?我咋在老吳艙裡?”說着摸了把臉上刺痛,指間感覺到一陣溫熱,低頭一看,滿手鮮血。

“九九,你先別急,我問你幾件事。”宋瑤秀眉微蹙,低聲安撫着臉色愈發難看的宋酒,道:“你什麼都不記得?”

“什麼?我應該記得什麼?”宋酒心中的暴怒淡去許多,這仨不是會跟他瞎鬧的人,看他們的神色,似乎真的出了什麼事一樣。

宋酒定了定神,正色道:“到底怎麼了?”

“你還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什麼嗎?”洛宇有點兒着急,直接開口問道:“昨晚的事你有印象嗎?”

“我幹嘛了?”宋酒大爲疑惑,皺眉想了半天,猶豫道:“我喝酒了?喝醉跟人打架了?”

三人面面相覷,表情愈發古怪了。

“你昨晚來找我,記得不?”吳文濤示意兩女別急,指了指桌上宋酒留下的海圖,問道:“咱們要去太平島,知道嗎?”

“去太平島我知道啊,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嗎?”

“那昨晚你來找過我嗎?”吳文濤挑了挑眉毛,問道。

“昨晚我……”宋酒不說話了,張了張嘴,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遲疑許久,喃喃道:“昨晚…我在睡覺啊。”

“睡覺?”洛宇給他倒了杯水,輕聲道:“你好好想想,關於昨天,你還記得什麼?”

此時,宋酒終於察覺了一絲不對,他不是笨人,如果現在還聽不懂她們話裡的意思,那可真是有問題了。

“你先告訴我,昨晚我做什麼了?”宋酒忽然有點兒慌,他極力回想昨夜,記憶卻是一片模糊,本能的感覺似乎是在睡覺,並不記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洛宇看了看吳文濤,後者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宋酒皺眉不語,繼續從腦海中搜索與昨日相關的內容,想了許久,低聲道:“我在上面,對,我在駕駛艙待了一陣子。”

吳文濤眼前一亮,的確,昨晚宋酒敲開門,自己問他去了哪裡,他說自己在甲板來着。

“然後呢?”宋瑤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慢慢想,循循善誘:“後來你離開駕駛艙了,是嗎?”

“對。”宋酒擡起了頭,腦中模糊的印象清晰了起來,回道:“之後我回臥艙了。”

宋酒開口之前,宋瑤三人剛鬆了口氣,因爲宋酒剛纔的表情明顯是想起來了,然而他後一句話卻讓三人再次皺起了眉頭。

“回臥艙了?”吳文濤點了根菸遞給他,試探道:“你確定?”

“確定。”宋酒臉色稍有變化,有一絲被懷疑的不解,不悅道:“我想起來了,我回臥艙喝了些酒,後來感覺喝的有點兒多,然後就睡了。”

“……”

宋酒表情鬆動,露出了釋然的笑容,舒了口氣,道:“怪不得,我是喝多了吧?哈哈哈,我就說嘛,怎麼一睜眼跑你這裡了。”

吳文濤不說話了,默不作聲坐到牀邊,兩眼死死盯着宋酒,試圖從他眼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宋酒並沒有在意三人異樣的眼光,旁若無人道:“怎麼了?我是喝多了來找你了?然後你揍我了?”

“嗯,是這樣。”吳文濤忽然出聲,篤定的點了點頭,扯了扯嘴角:“以後別喝酒了,撒酒瘋,煩。”

宋瑤和洛宇眼神微變,帶着不解看向吳文濤,吳文濤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倆不要多說。

“操,你是趁人之危啊,下手也太狠了。”宋酒瞪了他一眼,摸着臉上的傷處,罵道:“我他媽幹嘛了?你這麼打我?”

“你先打我的。”吳文濤咧嘴笑笑,隨口敷衍了一句,口風一轉,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道:“對了,咱們馬上就要進港了。”

“嗯?”宋酒一怔,扭頭看向舷窗外,疑惑道:“不是說晚上才能到嗎?”

“我們被截停了。”吳文濤給自己點了根菸,道:“現在我們正在靠近永暑礁,當權派的船隻半小時前截停了咱們,所以我們要直接登陸永暑礁。”

洛宇和宋瑤都沒吱聲,她倆沒理解吳文濤的用意,不知道他幹嘛順着宋酒的話跳過了昨天的事,顯然宋酒確實出現了某些問題,這種不穩定的狀態下,他還能保持以前的判斷力嗎?

“理由呢?”宋酒神色恢復如常,皺眉想了想,問道:“孫後繼他們什麼意思?”

“當權派各負責人現在都在永暑礁,其中還有海外當權派,似乎正在協商什麼事情,孫後繼他們這派的代表人也在,所以去不去太平島無所謂了。”吳文濤沒有任何隱瞞,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詳細給宋酒複述了一遍,道:“目前情況就是這樣。”

宋酒默默點了點頭,嘆道:“人在屋檐下,那就順着他們的意思走吧,接下來呢?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暫時不需要,登島之後先安排見面,你姐的朋友也在島上,具體事宜估計要他們完會之後才能商談。”吳文濤給洛宇使了個眼色,正色道:“你先去醒醒酒,待會兒就要上島了。”

“行。“宋酒點頭應了一聲,苦笑道:“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兒犯惡心,那我先回去了。”

……

宋瑤親自把宋酒送回了臥艙,還去找廚娘佳熬了碗熱湯給他端了過去,其他人只知道宋酒和吳文濤昨夜起了爭執,見此情景也都釋然了,原來是酒後爭吵,怪不得都動槍了呢。

確認宋酒在自己臥艙睡下,宋瑤鬆了口氣,急急返回吳文濤那裡,進門便發問:“剛纔爲什麼不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吳文濤正在收拾自己的裝備,聞言笑了笑,道:“告訴他昨晚想殺我?還是告訴他發瘋了?”

“那…”宋瑤語塞,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剛纔你也看見了。”吳文濤放下手裡的活兒,示意宋瑤坐下,正色道:“他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而且堅信自己是喝醉了酒,他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好說,告訴他真相,你覺得有用嗎?”

“他昨晚的行爲應該是無意識的,就算告訴他,除了讓他懷疑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吳文濤嘆了口氣,實際他還有話沒說出口,成爲RCA外勤之前,他是一名國際僱傭兵,他當年的隊友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醫生管這叫創傷後應激障礙,這是精神上的問題。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測,專業人士鑑定之前,他也不敢確定。

“那怎麼辦?就瞞着他?”洛宇能理解吳文濤的意思,但若是置之不理,萬一宋酒又突然發瘋怎麼辦?當權派總部駐紮的島嶼可不是他們的地盤,萬一出點兒事,後果不堪設想。

“你朋友不是在島上嗎?讓你朋友安排醫生,必須給他做個檢查。”吳文濤撩起衣襬,昨夜槍傷仍然清晰可見,苦笑道:“這確實不是鬧着玩兒,他胳膊再擡高點兒,老子可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正說話間,走廊揚聲器裡傳來了曹崢的聲音,遊艇已經進入港灣,五分後,全員登島。

事已至此,宋瑤和洛宇也只能收斂心神,登島在即,之後的事情還不明朗,節骨眼上宋酒又出現情況,實在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船上衆人都已經收拾妥當,隨身行李物資不多,島上都會安排,唯一問題在於武器。對方意思是武器需要先上繳,待到一系列程序之後再歸還,而吳文濤則直接表示了拒絕。開什麼玩笑,此一時彼一時,槍桿子都是安身立命的傢伙,島上情形皆是未知,動動嘴皮子就想繳械?門兒都沒有。

對此,孫後繼他們也無能爲力,早先在吊腳樓商談時並沒有這一附加條件,因爲那時打算直奔太平島,自己的地方說話當然好使,可惜現在半路換地圖,永暑礁是總駐,他的承諾自然也無法兌現了。不過還好,雙方協商並沒有出現太濃的火藥味,儘管當權派接應隊伍有些不滿,但還是遵從了吳文濤的意願,畢竟他們全船不到二十人,就算人手一門火炮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晨起陽光還算溫煦,沒有正午時分那麼毒辣,宋瑤一衆人站在船首,望着海港兩邊熟悉又陌生的軍裝隊伍,心中感慨萬千。

遠處棕櫚樹隨風搖曳,一棟高樓上飄揚着紅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主權碑傲立灘頭,猩紅大字極爲醒目。

碼頭中央站着兩女一男,海風輕吹,衣袂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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