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灝‘哎呦’的叫着,很高興:“小子果然有勁了啊!”說着就在言哥兒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下。
言哥兒‘咯咯咯’的笑。
夫妻倆逗孩子玩兒,言哥兒也就一直不睡,精神的很玩了好久,一直到覺着餓了,頻頻的看唐青鸞,雙手往她那裡揮動,唐青鸞這才笑着抱了過去。
齊景灝跟兒子玩的正高興呢,看見他着急吃奶,也湊過來。唐青鸞伸手推他都推不走。言哥兒還以爲父母親還在跟自己玩兒,吃着吃着笑的出來聲,又伸出小手去摸齊景灝的臉。
齊景灝覺着軟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摸着,又好玩又激動,給兒子做怪臉,言哥兒又是一陣呵呵呵的笑。
“你別逗他笑了,小心嗆着。”唐青鸞道。
齊景灝一聽這纔不敢逗了。
言哥兒玩的有點累,吃着奶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一會兒就睡着了。
唐青鸞將他放在榻上,小心的用兩團棉花塞進了耳朵裡。現在還是過年期間,外面遠遠近近時不時的就會放炮,有時候就在府門外面的街上,聲音還是挺大的,會吵醒言哥兒。
終於忙完了孩子,夫妻倆倚在一塊兒休息休息。
“明天得去忠靖侯府看看老太太了,你回來之後還沒去過呢。”齊景灝道。
唐青鸞靠在他的懷裡點頭:“是啊,你去過?什麼時候去的?”
齊景灝端過來一杯茶,自己慢慢品了一口:“忘了,去找顧越熙也沒什麼。”
唐青鸞就輕嘆了口氣,顧笙柔死了,忠靖侯夫人也瘋了,弄得齊家跟忠靖侯府也尷尬了起來,每每想着去看看那府的老太太,又覺着等過年吧,無緣無故的去好像總不好。
就這樣一直拖到了過年。
“都去嗎?”她又問。
“應該是吧,都去。”齊景灝道,過了一會兒道:“一會兒叫人去問問母親,料想母親也得問問長房那邊。”
“你上去去見沒見到侯爺夫人?”唐青鸞問。
“沒有,還是在別院住着。”齊景灝道:“中間接回來了一次,好了幾天,不知道什麼事刺激的又瘋了,還是當着老太太的面,把老太太嚇得不輕,只好送到了城外別院,再沒接回來。找了無數的大夫,倒說住在清靜的地方是對的,不建議接回府住。”
唐青鸞搖頭。
“算了別想了。各人的結果,跟每個人的性格息息相關。”齊景灝搖頭:“一輩子不肯吃虧的人,最後卻吃了大虧。”
唐青鸞仰頭叫他給自己喝一口,齊景灝將杯子送到她嘴邊,小心的餵了一口給她,看她喝下去了,將茶杯放下,又低頭吻住了她。
親吻了一會兒,又靠着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康妃現在知道了,會不會惱怒之下報復大伯他們?”
齊景灝哼了一聲:“她能有什麼本事報復大伯?沒有後臺沒有背景,若不是生了四皇子,也不會擡成妃。”
唐青鸞聽他語氣不對,擡眼看他:“怎麼?你知道什麼事?”
齊景灝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時文道派了個小廝過來跟我說,叫我進宮小心點,康妃在皇上面前告了我一狀,說我在太子府的時候對太子無禮、喧囂……”
唐青鸞一聽驚訝的猛地坐了起來,卻不小心頭撞了他的下巴,撞得齊景灝‘哎呦’了一聲。
慌得唐青鸞又忙忙的看:“怎麼樣我看看,哎呀抱歉抱歉……”
齊景灝‘噗’的笑了:“跟我還用說這個?”說着把她摟住了壓在腿上:“好好親親我就沒事了……”
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唐青鸞開始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的血腥味,這人分明被撞破了舌頭,卻還只顧着……
心裡惦記着他剛剛說的話,就有點心不在焉,惹得齊景灝好好的跟她‘交流了交流’。
放開她的時候,看她紅紅的嘴脣,急促起伏的胸脯,於是又剝開了胸前的衣裳,在鼓鼓的胸脯上親了半天,齊景灝這才滿意。
唐青鸞都有點回不過神,氣氛已經變了,剛剛猛聽見康妃告狀那驚訝擔憂的心情都沒有了,坐起來頓了頓才道:“我先看看嘴巴破了沒有?”
齊景灝笑:“剛剛敢情沒試出來?”湊在她脣上親着,小聲的吃吃笑:“再試試?”
唐青鸞輕打了他一下:“老是不正經……”只好不看了,這才問:“康妃告狀說你……爲什麼告你的狀?推了她婚事的又不是你。當然,我不是說就希望康妃背地裡使手段算計大伯父……”
齊景灝好笑,點頭道:“我知道。她告狀也得有事情才能告,大伯父暫時又沒什麼短處被她知道,她能告什麼?正好知道了我的事,就告狀嘍。”
“她是怎麼知道的?”唐青鸞更想問的就是這個:“說的你在太子府無禮喧囂,是不是就說的寧陽跟我衝突的那一次?”
“當然就是那次了,除了那次我還有哪次喧囂無禮了?我又不是專門去找太子打架的。”齊景灝還是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唐青鸞反倒有點急:“你怎麼不當回事兒呀……康妃是怎麼知道的?跟皇上告狀,皇上怎麼說的……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利?”
齊景灝很輕鬆的樣子:“沒什麼大事啊,皇上聽了覺着納悶,叫太子去問,太子就說從沒有這樣的事,怎麼可能?然後皇上就沒說什麼。”
唐青鸞一下鬆了口氣,道:“太子真的這樣說的?”
“可不真的麼?”齊景灝好笑。
唐青鸞這才完全放心了,蹙眉道:“這事怎麼這麼怪?”
齊景灝好笑:“有什麼怪的?太子府的事情會傳出來,兩三個可能吧,第一就是下人中有別人的眼線……試想那天本就有些問題的,咱們之後也說過,是太子妃身邊的丫鬟請你去後院,說太子妃請,但卻把你領到了寧陽跟前。”
“也就是說,咱們到了太子府,這事不知道誰跟寧陽報信了,然後寧陽纔去的,又讓太子妃身邊的人去誆你。也就是證明,太子府裡的下人,又被別人收買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