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還想問下去,對方確不肯再回答,反問道:“你從我這裡瞭解了這麼多信息,總得有所表示吧?”
“你想要什麼?”
“我知道你們外來的人有很多其它的能力,我要變強,你教我法術。”
對方告訴他的信息雖然是常識,但是,看見眼前這人倔強的表情,再加上他對神和仙瞭解的程度,景曦猜他的身份不簡單。
要在這裡行走,有一個人帶路,肯定比她亂闖強,景曦打算暫時跟眼前這人合作,不介意教他一些本事。
“我想在這裡遊歷一番,你給我做嚮導,我教你一些功夫,怎麼樣?”
“成交。”
談妥條件,兩人算是認識,眼前這人自我介紹叫沙士凱。
景曦再次出現在大衆面前,她跟沙士凱一樣,黑衣黑褲加黑色鬥蓬、黑麪巾,除了留了兩個孔看世界,其它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
這是遺棄者標配的打扮,這裡出生的人被神放棄,就代表他們除了黑色,跟任何顏色絕緣。
遺棄者沒有社會地位,不能露出身上任何一塊地方,以免污染了無處不在的神。
任何人遇到遺棄者,只要你有本事,殺得了遺棄者,可以隨意打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做遺棄者。
看多了畏畏縮縮,不管路上有沒有行人,都不敢走在路中間的遺棄者,突然,看見一個遺棄者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中央。
景曦學那人,準備從溝道上走到路上。
結果,沙士凱嚇了一跳,趕緊把景曦拉到路邊。
“遺棄者不能走路中間。”
景曦指着遠處一個遺棄者說:“他怎麼可以走?”
“那人是在向本城的管理者挑戰,一會會有人收拾他。”
“只要打贏了,就可以隨便在路上走?”
“是這麼個理,不過想贏比登天還難,蟻多咬死象,他的行爲是在向整個城的神的子民挑戰。只要這個城的人沒有死絕,就不會有人縱容他污辱神。”沙士凱解釋道。
聽到沙士凱這麼說,景曦想看熱鬧,沙士凱確不願意停留。
沙士凱拉着景曦邊走,邊解釋說:“快走,一會打起來,不僅是打他一個人,神的子民會連同附近的遺棄者一起教訓。”
“明知不可行,那人爲什麼要那樣做?”沒機會看戲,景曦只好問沙士凱。
“誰知道呢?也許他跟本城的管理者有過節,想弄死對方,也許那人實力很高,有辦法脫身,他只是純碎的心情不好,想找人打架,遺棄者想做什麼都是憑心情。”
景曦跟沙士凱聊着,一時沒有注意,站在別人的店門口。店家一臉兇惡的走出來,像趕蒼蠅一樣罵道:“滾滾滾,別髒了地方。”
前世今生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景曦脾氣上來,準備動手,沙士凱緊緊的拉住景曦,向對方道歉,“對不起,這就走。”
景曦不情不願的被沙士凱拉走,走遠後,甩開沙士凱的手說:“你爲什麼不讓我動手。”
“你實力強,打起來打不過可以跑,我可不行。”
“你這麼怕事,爲什麼還要學功夫,像你這樣遇到事就躲,學了也沒用。”
“遺棄者生活不容易,學功夫是有備無患,總有用到的時候。”
沙士凱會這麼想也正常,反正人已經離開,景曦沒有抓着這事不放,兩人向前走去,準備再採購一點東西就回去。
結果走到一半,面前的路封住了,一堆人圍着中間的祭壇又跪又拜。
“怎麼回事?”
看見這樣的情形,瞭解情況的沙士凱趕緊拉着景曦向一邊躲去。
“快躲起來,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們就慘了?”
兩人躲在屋檐下,景曦向祭壇看去,祭壇上捆着一個人,那些人跪拜後,走到祭壇上給捆着的人劃一刀。
每次的傷口不深,只能出一點血。但是架不住跪拜的人多,每個人給她一刀,這跟凌遲有什麼區別,景曦最討厭這樣糟蹋人命的事情。
冷臉低聲問道:“他們是在幹什麼?”
“最近天氣乾旱,大家在祈求神降甘露。”
“獻祭品不是用火燒嗎?怎麼讓人一刀一刀的劃?”
“你們那裡祈雨是把祭品活活燒死在祭壇上?”沙士凱好奇的問。
“我們那裡已經沒有這種習俗,我只是聽說的。”
星際的野生星人命不值錢,但是,絕對沒有人弄這種祭祀。
“祈雨怎麼能把祭品燒死,自然是流血越多,降雨纔會多。”
在沙士凱解釋其間,景曦看清楚上面的祭品是誰,那不是朱麗嗎?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景曦不能讓她這樣死了。
滿臉激動的說:“那個祭品我認識,我要去救她,你先回去。”
“你瘋啦!那些祭師的實力不低,不好對付,你想自己也成爲祭品?”
聽到景曦這麼說,沙士凱嚇得滿臉慘白,勸景曦打消念頭。
景曦知道自己的決定很自私,兩人現在是合作關係,沙士凱給她做嚮導,她還沒有來得及教他功夫,就給他招禍。
“抱歉!我決定了,你趕緊離開。”
沙士凱看見景曦不聽勸,不知道說她什麼好,說了一個“你”字,最終放棄,向遠離祭壇的方向逃去。
等沙士凱走遠後,景曦運起法術向祭壇飛去。
快到祭壇時,撞上一層透明的結界,後退幾步,從空間摸出手炮,向祭壇轟去。
結界被轟出一個大洞,景曦飛入祭壇,來到朱麗身邊,拉下面巾說:“是我。”
朱麗臉色蒼白的看着景曦說:“景曦,你怎麼在這裡?”
“我先給你解開繩子,其它的之後再說。”
景曦邊說邊解綁着朱麗的繩子,這個世界看着落後,實際上他們會修練,看着普通的東西,實際上質量不比星際的同類東西差。
還好景曦身上的寶物不少,有能解開綁着朱麗繩子的東西。
朱麗獲得自由後,剛剛被景曦轟出來的大洞,已經被幾位祭師修復,兩人周圍的結界快速的運轉。
結界內狂風大作,割得景曦和朱麗肉痛。
“不好,他們想把我們困死在祭壇,趕緊想辦法給結界開一個口子。”
“彆着急,看我的。”
景曦給朱麗和自己套上幾層防護罩,手上的能源炮不要錢的向一個地方轟去。
爆炸的氣流,讓兩人在結界裡差點飛起來。
一陣能源炮轟過去,結界開始出現裂縫,幾位祭師看見情況不好,突然向自己的胸口拍去,口吐鮮血,鮮血飛上祭壇的結界,結界的裂縫縫合。
“什麼法術?這麼厲害?”朱麗尖叫道。
“什麼法術也沒有用,拿着,看他們有多少血可以吐。”景曦丟給朱麗一個手炮,讓她跟自己一起向一個地方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