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究是到了。
王飛看上去,比前幾天似乎要更胖了一些,臉‘色’有些憔悴,大概是太過疲憊。只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是極爲有神地看着他身前的年輕人。
澹臺倪月不知道王飛究竟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敢再次向他挑戰。
今天本來應該是他們正式向王家提‘交’退婚書的日子,卻沒想到王家的人竟然一早便在等着他們,原因是這個廢物想要再跟他一戰。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不長記‘性’。上次被我教訓了,這次還敢過來丟人?”澹臺倪月看這一旁圍觀的衆人,不屑地對着胖子說道。
王飛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卻難得地沒有反‘脣’相譏,而是一副要將澹臺倪月打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今天的比試,有一個特殊的觀衆,澹臺冰月。
冰肌‘玉’骨,清皎如月。
葉天無意中瞥了一眼。頓時便知道爲什麼胖子死心塌地要把這樣的‘女’子追到手。
澹臺倪月站在那裡,信心滿滿,但是他的父親,澹臺和衷,坐在觀衆席上,眉頭深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比賽開始了。
澹臺倪月雖然嘴上將王飛說的一無是處,但是心裡卻暗暗提防,因爲他知道,王飛這幾天只怕真的是被那名最強者訓練過了。
只是提高了警惕,澹臺倪月還沒有到害怕的程度,因爲澹臺家同樣也有一名最強者坐鎮,他澹臺倪月,也曾被最強者調教過。
一出手便是最強的攻殺技能,澹臺倪月暗暗發狠要給這個可惡的胖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原力動‘蕩’,彷彿要掀起一股無匹的風‘浪’。
就在這個時候,澹臺倪月突然看見王飛眼中出現了一道水‘波’紋。
下一刻,這股原力‘浪’‘潮’便一陣顫抖,險些直接散去。
“還是差了一些。”葉天看見了王飛使用自己傳授給他的驚魂術,搖了搖頭,“不過能夠有這種成效,算是不錯了。”
王飛的‘精’神力無論是從質還是量上,和澹臺倪月相比,都要差上一個層次,他並沒有葉天的星辰九曜絕學還有三環符文的‘精’神力增幅,能夠對高出自己一個等級的對手產生一些影響,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機會只有一次,澹臺倪月出身頂級豪‘門’,自然有着強大的穩固‘精’神力的法‘門’,只要他回過神來,那麼王飛的驚魂術對澹臺倪月變沒了半點用處。
“嗯?”
坐在那裡的澹臺和衷看見這一幕眼中‘露’出了訝然的神‘色’,而王家的人臉上卻都是充滿了欣喜。
王飛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因爲一點優勢便欣喜,瞬間從身後掏出了數枚亮閃閃的手雷,不要錢似的向前扔去。
原力師戰鬥,使用這些東西本就是合情合理,沒有人可以說半句不對。
王飛投擲炸彈的速度極爲驚人,顯然是專‘門’練習過。
澹臺倪月憤怒的咆哮從煙霧中傳出,聽聲音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身上的守護罩光芒極其微弱,衝出來的一瞬間,便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王飛衝來。
一切都像是演練好的一樣,王飛迅速躲避開來,甚至連翻滾的角度都恰到好處。
他使用的並非是真正大殺傷力的高科技武器,這些東西在比試的時候是禁用的,所以他剛纔的進攻,並沒有能夠打破澹臺倪月的守護罩。
只不過卻將對方的能量耗到了最低限。
澹臺倪月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擊竟然撲空了,正要調整戰術,王飛的聲音卻忽然從一旁傳了過來。
“嘿嘿,你這個傢伙,知道本大爺爲了連就這一身本領吃了多少苦嗎?現在,到你還債的時候了。”
一道高能量‘激’光束在身旁迅速凝聚成形,隨後直接將澹臺倪月轟出了場外。
直到最後,澹臺倪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輸給了王飛這個傢伙。
如果讓他再來一次,一上來就運轉穩固‘精’神力的法‘門’,絕對可以在半分鐘之內將王飛打得趴下,就和上次一樣,根本沒有拿出武器的機會。
但是事實就是王飛勝了,正在那裡趾高氣昂地叫囂。
就在這個時候,澹臺和衷也走了過來,告訴澹臺倪月一個消息。
那就是,家族想要收回那份退婚協議。
“爲什麼?”澹臺倪月睚眥‘欲’裂,“是因爲我輸了嗎?要不是那個死胖子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絕對可以贏的。父親,讓我再跟他比一場,我絕對可以贏的。”
在一旁站着的王飛當即叫囂道:“手下敗將,誰高興跟你再打一場?自己回去玩泥巴吧。”
“你!”澹臺倪月一頭怒火,當即站了起來,身上的原力再次凝聚起來,要與王飛再戰。
“好了,倪月,不要太過。”
澹臺和衷嘆了一口氣,抓住自己兒子的手,頓時將澹臺倪月周身的原力散去:“不退婚,是族裡的意思,我們不可以違背。”
王家新來了一名最強者客卿,這件事被澹臺家知道了立刻就召開了會議。一致同意將退婚協議收回,同時商議給予王家一定程度的補償來繼續維持兩家之間的關係。
臨走時,澹臺冰月深深地看了王飛一眼,眼神清澈,卻差點把王胖子整個魂都給勾了去。
“這次,多虧了龍先生肯出手相助,不然的話,恐怕我王家免不了要走上衰敗的道路了。”
待得澹臺家的人離去,王長憶還有王安皓等一衆王家的重量級人物全了過來,對龍深深的一拜。就連王飛這時候也閉上了嘴巴,感‘激’地看着葉天。
如果沒有龍鎮住場面,就算王飛今天能贏,這退婚的手續一樣是要辦的。甚至澹臺家的人,輸了比賽之後並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可以說,王飛的勝利,是澹臺和衷有意送出的,爲的就是能夠挽回因爲先前退婚,兩家之間產生的間隙。
王飛不知道在自己父親耳邊說了些什麼,頓時王安皓的眼神就變得有些怪異,而王長憶則是含笑看着葉天。
“想不到這位小友竟然也是‘性’情中人。”
葉天眉頭一揚,他剛纔在想些別的事情,並沒有聽見王飛到底說了些什麼,只不過王長憶似乎也不想再說了,留龍和葉天用了飯便恭送二人離開。
一架戰機從王家上空呼嘯着飛向遠方。
目標,步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