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小木屋打掃一番,煥然一新,看上去舒服了許多。
衛良微笑道:“這就是咱們的家了。”
殷無涯環視一圈,顯然不太適應這種現代化的佈局。
“不滿意?”
“繁瑣之物太多,一張牀,一個蒲團便足矣。”
“那其它的東西怎麼辦?”
“扔了。”
衛良苦笑,你修真之人清心寡慾,我一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可受不了那麼簡陋的環境。
經過一番協商,衛良同意丟棄一部分東西。比如說那龐大的沙發,其實不太會用到,完全可以扔了。他召出惡魔之手,將沙發提起,拋到外面。
“地下是什麼東西?也一起扔了。”
衛良定睛一瞧,那是一件淺藍色的T恤,上面印着一張可愛的笑臉。或許是時間太過久遠,T恤已經蒙了一層灰塵,看上去破敗不堪。
他不由出神,耳邊似乎傳來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衛良,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衛良,你能保護我嗎?”
“衛良,閉上眼睛,我要給你一個禮物。”
……
往事一幕幕浮現,仔細品嚐,只剩感傷。
他撿起T恤,抖了抖上面的塵土,道:“它就留着吧。”
殷無涯眉頭微蹙。
衛良笑道:“一塊布而已,反正也不佔地方。”
殷無涯用生冷的聲音說:“隨你。”
言罷,她拂袖而去。
衛良暗自搖頭,這究竟是怎麼了?那個女魔頭貌似很生氣。他追了出去,叫道:“等等。”
殷無涯不理他。
衛良問:“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
“你怎麼了?”
“我沒事!”
“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怎麼這樣?”
“我怎樣!”
“我們之間一定有些誤會。”
“總之你別跟着我!”
衛良無奈,女人心海底針,他算是體會到了。
殷無涯在前面飛着,衛良在後面追着,很久之後,兩人來到海邊。
殷無涯立在海面之上,紅袍飄展,出塵若仙。
衛良沒她那麼大的本事,只好游泳過來,在下方一個勁的撲騰,叫道:“你到底怎麼了?”
“我好得很!”
“別這樣,心裡邊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咱們共同解決。”
殷無涯還是不理他,欲要飛走。
衛良見此,乾脆從水面上一躍而起,抱住她的大腿,道:“無論你走到哪,我
都跟定你了。”
殷無涯冷聲道:“放手。”
“不放。”
“再不放手我就殺了你。”
“要殺便殺。”
“在這裡,你只有一條命。”
“那我也不放手。”
殷無涯氣急,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折騰了許久,兩人終於消停下來,並肩坐在海邊。
“你到底爲什麼生氣?”
“你心裡清楚!”殷無涯蛾眉倒豎,似極爲憤怒。
“我不清楚。”
“我問你,那件衣服是誰的?”
“那衣服怎麼了?”
“上面有另一個女人的氣息!”
“我……”
“別狡辯,我六識敏銳,早就察覺到了。我讓你把它扔了,你還不扔,分明掛念着對方。”
衛良哭笑不得,原來堂堂血公子竟然是個醋瓶子,趕忙道:“別急,容我如實招來。”
於是他將自己與丁丁之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當然經過了一些修飾,少兒不宜的場面直接略過,只剩濃濃的友誼。
殷無涯聽着聽着,臉色漸漸柔和,問:“這麼說,你們只是朋友關係?”
“沒錯。”
“那就好。”
衛良笑道:“什麼叫那就好?”
殷無涯沒有理他。
“原來你這麼在乎我。”
“自作多情。”
“如果不在乎,爲什麼這麼生氣?”
“我哪有生氣了?”
“剛纔某人恨不得將這片灰海都煮了,還說不生氣。”
殷無涯羞了個大紅臉。
衛良牽起她的手,溫聲道:“你這麼美麗,還怕我移情別戀啊?”
“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和我沒關係。”
“是麼?”
“是!”她賭氣般的說。
衛良笑道:“猩紅之塔這麼多美人,我可以隨意調戲?”
殷無涯憤憤道:“你胡說什麼?”
“反正你說了,這事和你沒關係。”
殷無涯面如冰雪,冷冷道:“你調戲哪個女孩,我就將她殺了!”
衛良忍俊不禁,道:“你不是說這事和你沒關係麼,怎麼又開殺戒?”
“我喜歡!”
衛良攬住她的腰肢,笑道:“瞧你,還當真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少碰我。”殷無涯表情依舊很冷。
衛良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殷無涯低聲道:“快放手,讓別人瞧見多難爲情。”
衛良微笑道:“這方空間除了我倆之外壓根沒有別人。”
殷無涯道:“你胡說,我初來此地時就看到三個人。”
衛良稍稍吃驚,竟然還有別人?轉念一想,應該是地域太大,人與人之間不易碰面,再加上自己在此呆的時間短,才產生獨居山林的錯覺。
那三個人,想來也是剛從第一層晉升上來的。
衛良問:“他們大約在什麼方位,離此遠不遠?”
猩紅之塔充滿殺戮與背叛,還是防範一些爲妙。
殷無涯似乎看穿他的想法,道:“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我殺了。”
“爲什麼?”
“那幾人猴頭狗腦的,不似善類。”
衛良無語,他雖然也殺了不少人,但都是受利益驅使,眼下這主兒纔是真正的魔頭,不講對錯,不問是非,殺人只憑喜惡。
他又想起一件事,問:“對了,你怎麼能殺人?”
“我怎麼不能殺人?”
“我是說,你用什麼辦法將他們殺死的?”
“明知故問,你都被我殺了無數次,還不明白我的手段?”
有時衛良說話沒有技巧,經常惹得丁丁生氣。可與殷無涯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他尷尬一笑,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殷無涯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歉然的捏了捏他的手掌,道:“我的意思是,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方法,乾淨利落。”
“我當然知道。”衛良道:“可是這裡沒有靈氣,修士如虎落平陽,龍困淺灘,有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你是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的?”
殷無涯白了他一眼,道:“你真笨。”
到底是長得太美,哪怕普通的一個表情,都帶有千般韻致,萬種旖旎。
“此話怎講?”
殷無涯道:“沒有靈氣是很常見的事情,不光猩紅之塔,就連修真世界都有諸多地方沒有靈氣,修士還不是照樣鬥法?”
“他們如何做到的?”
“依靠靈石。”
“靈石?”衛良搜尋着腦海中的記憶,似乎有了點眉目。
“所謂靈石,便是靈氣結晶,能夠迅速補充真元,乃是修行的必備之物。此界雖無真氣,我卻有靈石補充,實力絲毫不減。”
衛良恍然大悟,雖然在修真世界待了許久,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修道與怎樣對付血公子上,至於這些零零碎碎的事倒是沒怎麼在意。
他不由驚喜,殷無涯是誰?那可是神話界面中的大能,三大公子之一,曾在修真世界攪出血雨腥風的人物。本以爲她被限制了實力,沒想到靈石完美的彌補了這一缺點,那豈不是無敵了?
放眼整個猩紅之塔,有誰是血公子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