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涼山大營之後,維納斯和鍾誠聯合組織了攻關團隊。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鬥,終於製造出了合適的藥丸。
維納斯將藥丸送給呂布吞服之後,就進入了漫長的等待期。
三天之後,呂布的新陳代謝頻率符合時空融合要求。維納斯立即啓動時空粉碎機,將缺失的部分釋放。
在那部分肌體組織迴歸身體之後,維納斯發現呂布的身體,居然出現了排異反應。
鍾誠經過全面檢測,才發現時間禁止完美保留了迴歸部分身體組織的元氣。而通過藥丸抑制調整的身體,在元氣損耗方面格外的明顯。
當兩部分身體合而爲一的時候,迴歸的那部分居然成了強勢的一方,進而試圖破壞身體原有的機能運轉體系。
維納斯見狀,立即把備用的藥丸餵給了呂布。
在第2粒時空藥丸的作用下,呂布的身體恢復了平靜,在融合恢復方面很快就步入了正軌。
劉正等人進入醫院之後,維納斯立即彙報說:“將軍,下一步的研究方向,就是如何解決時空倒流引發的新陳代謝倒退,從而造成的元氣消耗。”
劉正問道:“鍾副院長,你有什麼辦法在新陳代謝過程中,完美保留元氣嗎?”
鍾誠搖了搖頭,表示束手無策。畢竟元氣消耗不可逆,固本培元也只不過是在進補方面下功夫。
可是維持新陳代謝的元氣,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只要人活着,或是是人體還存在着新陳代謝,就意味着元氣消耗不斷的產生。
寒冰時空丸,只能把新陳代謝的相關數據回檔,卻沒有辦法阻止人體元氣的流失。
鍾誠倒是提出了折衷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抑制寒冰時空丸的冰涼屬性,從而在新陳代謝回檔過程中減少消耗。
劉正說道:“兩位院長,神佛之國的統帥擅長時空之道,咱們就只能未雨綢繆的製造升級版時空丸,爭取讓大部分將領都獲得列裝。”
維納斯和鍾誠領命,讓相關部分加緊趕製時空丸。
涼山大戰再起烽煙,擁有時空丸的大軍,面對神佛之國的伏虎軍主力,取得了初步的勝利。
然而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世尊地藏困獸猶鬥,絕境反擊傷了錢富。
消息傳到北坊之後,錢家的家主錢貴可就坐不住了,他居然押運物資趕赴涼山,聲淚俱下的要求劉正把錢富安排到安全地區做官。
劉正並沒有擅自決斷,而是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錢富。
怎料錢富乃是遠近聞名的大孝子,他居然以侍奉錢貴爲藉口,要求到北坊都尉府任職。
劉正爲難的問道:“錢將軍,當前的北坊都尉乃是趙武,你讓我用什麼理由把他換掉呢?”
讓劉正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錢富居然大言不慚的回答說:“將軍,我這可是爲了宏揚孝道,相信趙武會理解我的。”
劉正嘆道:“可是趙武也有年邁的父親需要供養呀!”
錢富居然用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說道:“那他就更應該理解我。”
劉正又道:“即便是身爲北坊都尉,也得跟隨主力征戰四方。”
錢富卻道:“那可不行,我這個北坊都尉不能離開都尉府,畢竟照顧長輩纔是第一要務,至於做官的事情,那就得給孝道讓步。”
劉正問道:“若是忠孝不能兩全,你打算如何選擇呢?”
錢富理所當然的回答說:“當然是先顧全孝道了。都尉府少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我的父親就只有我一個嫡子,可不敢讓庶子沐猴而冠成就孝賢之名。”
談話到這裡截止,劉正的心中也有了決斷。他藉着錢富受傷的機會,特事特辦封其爲孝賢侯,只享尊榮,不入實職。
至於錢家在軍中的位置,就由錢多多接手。原本屬於錢多多的那個位置,就由楊玉環替補上位。
錢家損失了一個位置,換得了孝賢侯的虛爵。
對於劉正的處置,龍國衆人均不理解。雅典娜問道:“將軍,龍國一直以來都是以孝治天下,換句話說就是,於情於理都得重點推廣錢富的孝賢,我怎麼感覺你並不欣賞錢富的選擇呢?”
劉正只好解釋說:“自古忠孝難兩全,錢富的孝賢,其實只是狹隘的孝賢。若是加以留用,甚至是重用,在關鍵時刻他選擇舍忠就孝,羣龍無首的將士們,就會徹底的失去孝賢的機會,甚至很多老人也會喪失享受天倫之樂的環境。我可以敬重錢富的品行,卻不敢給予他託國之重。”
雅典娜問道:“這是什麼道理呢?”
劉正回答說:“這就是做事的道理。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分身乏術纔是人之常情。錢富的孝,僅僅是一個人的孝。若是他身居高位,在關鍵忠孝發生衝突,他有極大的概率放棄忠而選擇孝。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註定就會損失一部分東西,甚至有可能引發龍國徹底的崩盤。”
劉正沒有專門研究過用人的策略,可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人來做,能夠把事情做好的人才,纔是值得任用的人才。人品好只是加分項,才幹足纔是真正的核心。
秦夢接着解釋說:“任人唯賢,這裡的賢不是所謂的好名聲,而是需要目標具備不折不扣完成任務的能力。只有把事情做好了,纔有資格談論其他。”
錢富的盡孝行爲沒有問題,可是在涼山大戰如火如荼的關鍵時刻提出來,純粹是攪亂軍心的胡作非爲丶
趙武以爲錢富只是一念之差,於是就勸道:“將軍,錢富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認爲應該保留他句軍籍。”
劉正說道:“錢富的心思已經有了定論,繼續保持軍籍,不僅是對普通士兵的不負責任,更會讓很多人誤會龍國的制度。若是今天讓制度遷就錢富的孝道,那麼其他人也會千方百計的找到合理的藉口,從而不再遵守規則。一旦制度崩攻,就會有百姓直面更加危險的環境。”
苟元勸道:“將軍,其實保留錢富的軍職,會顯得咱們更有人情味。”
劉正怒道:“軍營只講規則,不講人情。若是用人情替代制度,賢者在位倒是會政治清明;一旦庸者上位,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關於錢富的處置,很快就到了各大世家主宰的書房。
趙氏的趙光直接頒佈全新的族令:但凡供事於國的趙氏子孫,其父母妻兒皆由家族統一供養,其人不得以孝之名玩忽職守,違者將逐出家族,永遠不得迴歸。
趙光的新族令一出,錢貴勒令錢富棄職行孝的行爲,就成了衆人口誅筆伐的對象。錢貴本人更是成了跳樑小醜,在圈子裡成了笑話。
錢富受不了富貴閒人的生活,又讓衆人的閒言碎語折騰得精神恍惚。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死於非命了。
錢貴白髮人送黑髮人,憂憤交加,亦撒手人寰。
錢家的重擔,只有年幼的錢多多獨力承擔。
錢多多當機立斷,以錢氏爲嫁妝,向劉正尋求聯姻。
苟元問道:“你這樣做不後悔嗎?”
錢多多嘆道:“若是不這樣做,錢家就會被幾個鄰居分食。”
世家之間的江湖,比起俠客的江湖更爲殘酷。錢富和錢貴的死,直接將錢家送到了極其危險的境地。要不是錢多多見機得快,肯定會被其他幾家羣起而攻之。
苟元向劉正彙報說:“將軍,北坊都尉府來報:趙光正在炮製趙武與錢多多之間的婚書,咱們這邊是不是也得安排一下。”
劉正冷笑道:“不用着急,等趙光把婚書送到涼山大營,你只需要趕在趙武之前下聘就好了。龍軍的盤中餐,我看誰敢分食。”
一個月之後,趙光的管家趙忠藉着送補給的名義進了涼山大營。
早有準備的苟元立即安排,讓負責下聘的隊伍與趙忠擦肩而過。更有意思的是,帶隊的人就是趙武。
趙忠興奮的問道:“少爺,原來你都知道了?”
趙武聽得一頭霧水,只得解釋說:“忠叔,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這是執行公務,與你也只不過是偶遇而已。”
趙忠問道:“我看這隊伍的配置,怎麼看怎麼像給人下聘,而且規格還不低。難道不是你提前收到了消息,才搶先一步給錢多多將軍下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