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唐墨紳問,眼神如鋒銳的劍鋒,刷刷的看向他。
冷小廷脊背一僵,死撐着道:“總之,你小心點。”
送冷小廷回了房間,唐墨紳下樓,闊步走進書房。
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緩慢,精銳的頭腦中似乎在分析眼下自己不利的情勢,又或者,在想什麼其他的事情。
總之,他心裡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類似於彷徨。
然而,不管是七年前的事情還是現在的事情,他並不需要彷徨纔對。
唯一的一次對不起,也是爲了她好。
唐墨紳如刀削的五官沉澱着成功男人的態度,穩而紮實,一雙幽深的泛起清淺波瀾的黑瞳,似乎有着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一身黑色的襯衫,袖子的鈕釦被他解開,挽在小手臂上,露出一截十分有力量的手腕。
手腕上,女人情緒激動時落下的齒痕,還隱隱清晰可見。
手撫着那個齒痕,唐墨紳的表情落下一抹罕見的溫和。
思量間,男人已經走到那張寬闊的擺滿公司項目資料的辦公桌,單手擰開左邊抽屜的鑰匙,塵封的記憶隨着那張金光閃閃的金卡躍進他的眼中。
七年,這張卡號鎖在這裡整整七年,在銀行,也被凍結了整整七年。
男人的視線一下子急速的鎖在了一起,俊朗深刻的眉峰在一瞬間隨着記憶不可控制的加深。
七年前,那些事情,全都是從這張金卡,開始……
七年前,威盛集團33層,剛剛接替康栩栢成爲特助的周希接到這樣一通電話,有人拾金不昧,撿到了一張屬於他們唐總的金卡。
周希掛掉電話之後,立刻去找唐墨紳。
辦公室裡傳來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透着清冽和性感的磁性。
“進來。”
“墨紳,你丟金卡了?”一進門,周希猛地收住了聲線。
寬闊的辦公桌後,男人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眼睛上架着的金邊眼鏡摘了下來,如古譚般深邃的眸子裡有淡淡的光芒在流動。
“奶奶,我知道,時間定好通知我一聲。另外,鋼琴已經選好,會盡快送去程家。”言辭言簡意賅。
手機收線,唐墨紳問,“樂器行打電話過來了?”
他問的語調很肯定。
“不是,是警局,有人撿到金卡,送過去的,聽說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
唐墨紳擦眼鏡片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不知爲何,就想到那個滿眼驚慌,強作鎮定的年輕女孩。
程思沁?他的眸光諱莫如深,又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
“去拿回來。”
周希眼裡閃爍的八卦光芒頓時被他這副不痛不癢的模樣打壓的黯淡了下去,他一手撫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嘖嘖出聲,“按照你的意思,金卡是丟在樂器行了,怎麼好端端的會被別人撿去,是真丟,還是假丟,看來我應該去樂器行一問究竟。”
“隨你。”唐墨紳不鹹不淡的說着,聲音裡沒有一絲起伏,對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連輕微的好奇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