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相國道:“這兩個妖孽法力不低,只怕法海也要和她們打個平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連兒,你趕緊去找枯榮道長和不歸和尚,這兩個人的法力雖然一般,可是他們的陣法非常利害,讓他們在樑王府佈陣,只怕還能抵擋一陣。!吩咐下去,讓樑王府所有的家丁,都把兵器帶在身,晚只允許十人輪流睡覺,其他人都要守夜,一旦發現白素貞和小青的蹤跡,馬鳴鑼敲鼓,所有人劃傷白素貞一件衣服的賞白銀千兩,見血的賞黃金千兩,殺死白素貞的賞黃金萬兩。”
樑連很快把樑相國的話吩咐了下去,樑府下都激動異常,鬥志昂揚,都說自己可以殺死白素貞,要領那萬兩黃金。
許仙這一路可以說是受盡了折磨。
他的雙臂被樑連用大腿粗細的棍子給打斷了,斷的不是關節,而是骨頭。
他的鎖骨被鐵鉤鉤着,可以說隨時都有劇烈的疼痛。
趙強也不是什麼善類,他喜歡折磨人,特別是像許仙這樣的,一旦許仙走的稍微有點慢了,他使勁的扯那條鐵鏈,每扯一次,許仙痛的死去活來。
最後許仙趴在地,喘着大氣,眼睛都睜不開了,道:“兩位差爺,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你算把我的骨頭扯斷了我也走不動了。”
趙強不信,他又猛的扯了幾下,許仙還是不動,到了這個時候,他的神經已經麻木了,疼痛都感覺不到了,腦袋昏沉沉的想睡覺。
趙強還要扯的時候,李當阻止他道:“算了,你看看他,現在已經斷了雙臂,身又被穿了鎖骨,能堅持到現在還不死,很了不起了。公子的命令是要我們好好的把許仙送回蘇州城,倘若許仙死在了路,你我恐怕都吃罪不起。”
趙強冷笑道:“吃罪不起,又怎樣?別忘了,許仙當年斷了樑公子手臂的時候,是多麼的囂張,我前去,他一腳把我踢飛了,這個仇,我怎麼能不報?”
李當道:“你要報仇我不管,可是,算你不怕被樑公子責罰,難道你也不怕被白素貞懲罰?她可是千年蛇妖,要殺我們那可是舉手之勞。這連公子都害怕的人物,你難道不怕?”
趙強想了想白素貞變成大蟒蛇的樣子,嚇得後背出了很多冷汗,道:“也罷,讓他多活幾年。不過,許仙遲早是咱們公子的口肉,想跑都跑不掉。”
李當拿出牛皮水囊,走到許仙面前,要給許仙喂水,水還沒有流到許仙的口,趙強一掌把那個水囊打飛,憤怒的瞪着李當,道:“你幹什麼?”
李當道:“許仙快渴死了,我給他喂點水。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要讓他死的更快嗎?”
“你難道是第一次帶犯人嗎?犯人口渴了,是這樣喂水的嗎?犯人渴了要這樣喂水。”
趙強站在許仙面前,把水囊裡面的水倒了下去。
許仙渴的實在受不了了,他感覺有水落了下來,張嘴去喝。
趙強把那個水囊來回晃動着,是不讓許仙喝水。
趙強大笑道:“給你水喝,你喝呀!啊!喝呀!”
許仙若不是渴的不行了,他也不會這樣把頭伸着四處找水喝。
突然有一道黑影從趙強的面前閃過,那個黑影奪了趙強手的水囊,狠狠的扇了他十幾巴掌,把趙強的嘴都打出血了,然後一掌打在趙強的胸口,把他打得飛了起來。
他的身子把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都撞斷了。
李當抽出長劍,對着那個人的咽喉刺了一劍,可是那把劍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了那人的手。
那個人用劍指着李當的咽喉,道:“你再動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李當瞪着眼睛道:“你是什麼人?竟敢管我們的的閒事?”
“別管我是什麼人,我是你大爺。”
許仙勉強睜開眼睛看着那個人,道:“白福,你怎麼來了?我娘子可好?”
白福把許仙扶起來,看着他胸口的鐵鎖,憤怒道:“他們……他們竟然給你穿了鎖骨?”
“啊!”許仙悲痛的叫了一聲。
白福拉着許仙的手臂,可是輕輕一拉把他的手臂給擡了起來,他再也忍不住了,道:“這幫畜生,竟然把你的雙臂都廢了!”
白福把許仙放開,他的手一伸,地的一把劍到了他的手,他正要殺人,許仙道:“白福,不要殺人,不管他們的事,是樑連把我的手臂廢掉的。”
白福眼睛都紅了,道:“我管他是誰斷了你的手臂,我先殺了這兩個人,然後再殺了樑連父子。”
白福揮動長劍,一劍刺到了李當的咽喉。
李當躲閃不及,嚇得滿頭大汗,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白素貞用手抓着劍尖,道:“白福,你不能殺他們。”
“娘娘,他們……他們兩個死一百次都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算了白福。”白素貞很無奈的說道:“殺了他們等於和朝廷爲敵,官府不會放過我們的。”
白福氣得把長劍扔在地,道:“白娘娘,你太仁慈了。殺了樑連父子,我們躲到深山老林裡面,看誰能找得到我們。”
小青也趕了過來,道:“白福,聽我姐姐的,先救許仙。他被人斷了雙臂,又被人穿了鎖骨,如果不及時救,只怕性命不保。”
白福的手一伸,一股怪風把趙強和李當給吸到了自己的面前,道:“你們兩個聽着,如果許仙死了,我算搭我這條命,我也要你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
趙強看到白福剛剛的那一招,嚇得他雙腿發軟,道:“大俠饒命,饒命,我們不敢再對許仙無禮了。”
白素貞拿着水囊給許仙餵了水以後,許仙的腦子漸漸清醒了,他看着白素貞含着淚水的眼睛,道:“娘子,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素貞哭的更傷心了,道:“官人,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麼多苦。”
許仙道:“娘子,我想給你擦擦淚水,可是我的手斷了,我以後是廢人了,也不能給病人看病了。等我好點的時候,我讓人代寫一封休書,把你休了,這樣你可以再嫁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