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了,還沒寫出來,明天改回來,不用訂閱。)
對於董卓與李元昊之間的打賭,他們不會妄加議論,他們以服從命令爲天性。當藉口抵抗力
陌刀卒如此,西涼鐵騎可就不一樣,董卓訓練的西涼鐵騎就是要涼州大漢那種難以馴服的野性,直來直去的涼州大漢嘴上沒有把門的。
他們並不是貪生怕死,反而以戰爲榮,他們喜愛吹噓,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董卓的這個賭約,就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一,對於西涼鐵騎來說,這是一件牛比的事情,他們爲董卓掙下三天時間,能讓普通百姓活着離開張掖的時間。
他們有些誇大,但絕沒有什麼惡意,可惜,這種態度卻被有心人抓住了。
有心人把西涼鐵騎的話語分散到整個軍營與城市之中。
幾乎一個晚上,整個張掖便轟動了!
不說普通的百姓,就是許多軍隊士卒都有了想當逃兵的意願。
他們按照商量着,想着一些好與不好的事情。
他們渴望活着,他們認爲自己並沒有錯。
這種局勢越鬧越熱,無數士卒三五成羣,談論着這件事。
甚至於就連李儒、賈詡這種軍師謀主都知道了。
與幾位將軍在房間商量,幾人的臉上都帶着些許的愁容。
最先發現這件事的就是韋睿,作爲一部統帥,他時常在晚上去軍營查崗。
本來只是一種樣子,但卻讓他提前發現這種事情。
他滿臉愁容,“軍師,你們說該怎麼辦,主公勞累一天,才爲我們掙來這三天時間。
讓百姓先走,這無可厚非,可是士卒不能走,走了一個就會走兩個,倒時候或許我們會無兵可用啊!
李元昊當真是陰險狡詐,這傢伙,該死啊!”
李儒沒有說話,但賈詡眼神炯炯,他已經來了興致,李元昊的這一擊陰狠的籌劃徹底讓他有了戰意。
“不用多想,這件事相信主公一定有了算計。
諸位將軍,你們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穩住情形,抓緊防差,在明天天亮之前,不能出現逃兵!”
賈詡對待目前的情形,心中已經有了算計,但他不能說,他必須讓董卓提出來。
賈詡懂得明哲保身,他可以籌謀,卻不能嶄露鋒芒,他利用自己的智慧一步一步牽引董卓往這既定的方向前行。
賈詡真對得起他封王謀主的境界。
賈詡這樣說,李儒也同意,討論沒有了意義,包括吳起、韋睿在內的所有將領,這一夜都沒睡,他們安撫士卒,防禦士卒逃走。
效果很顯著,沈暮麾下的士卒與西涼鐵騎等特殊軍團之中的異樣聲已經消失了。
雖然普通步卒之中的異議還有不少,但主要的大頭,那些有心人大部分都已經被捉拿。
沒有處死,只是打斷筋骨將他們綁在一起。
爲的就是明天當衆將這些叛徒、探子處決。
這一次,李元昊的第一步失策了!
通過密線得知這一切,他自然有些失望,他也一夜沒睡,就想得知一些好消息。
但現在,好消息沒有了。
李元昊沒有灰心,他相信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
…………
太陽升起,大日當空。
董卓醒了,簡單梳洗一番,吃着準備好的乾糧與米粥,聽着韋睿、賈詡報告的原委。
他的面容十分平靜,似乎絲毫不在意,也似乎就是一個易燃的火山,只等那一點引火之物。
賈詡、韋睿面面相覷,不知道董卓內心如何。
“放心吧,灑家沒有那麼脆弱,這種事情灑家都考慮到了。
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守城的士卒也不用時刻防禦,李元昊是個聰明人,他不會撕破自己的契約。
三天時間,足夠我們準備了!”
董卓將最後一口乾餅甜如口中,這乾糧乾焦焦的,沒有一絲鹽味,更沒有什麼醬菜供以輔助。
這是董卓自己要求的,也是幾位將軍、謀主同意的。
圍困在即,董卓準備好足夠的糧食已經着實不易,食鹽、醬菜,這些還是省一些比較好,畢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打完這一仗。
“主公,即便這樣,那就先把百姓安全撤出,但是士卒怎麼辦,他們也是人,心中也肯定想要離開啊!”
韋睿詢問道,爲了處理這些事情,他已經是頭昏腦漲。
“不急。”,董卓思考一下,回答道,“你們將所有士卒都整合起來,灑家親自和他們說一說。
至於士卒的選擇,我們也無法勉強,就讓他們自由選擇吧,灑家相信,起碼有十萬士卒是不會離開的。
有了他們,阻攔李元昊是足夠了,在堅持幾天,說不定岳飛能夠來支援我們。”
董卓的話語之中帶着前瞻後仰,韋睿二人卻只從中聽到一股子苦澀。
他們並不清楚岳飛那面到底怎麼樣,即便有了算計,估計應該不算好受,指望岳飛支援,當真不可能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賈詡輕嘆一口氣,這與他預想的不一樣,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最大的可能還是他們都隕落於此。
“主公,我先下去安排了!”,韋睿離開了。
賈詡想說什麼,董卓阻止了他,“文和,灑家明白你想說什麼,現在的局勢還沒壞到那種地步,還不需要這樣兩敗俱傷!”
“好吧,主公既然有打算那自然好,我也就不在此叨擾了!”
…………
看着下面接近二十五萬士卒,董卓心中有些慌張。
士卒原本有三十五萬,二十萬普通的步卒,十萬西涼鐵騎,五萬沈暮的長城之兵。
現在,經過許多天的激戰,士卒銳減十多萬。
剩下二十三萬士卒,其中還有不少身上都帶傷。
他們僅僅盯着董卓,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個準確的信息。
“灑家聽說你們在議論,議論什麼大家心中都清楚,也不需要灑家再多說什麼。
今日,對於你們的念想,灑家會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首先,三天休戰,是確實存在的,你們可以看到,今天,很清閒!
第二,三天時間不是給我們逃亡、混吃等死的。這三天時間是用來備戰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護送百姓出城。
出於種種原因,有些百姓並沒有離開張掖,他們幫助我們守城,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對於這一點,灑家很感激,但是,打仗是我們士卒的責任,是灑家的責任,不是百姓的責任。
他們供給我們吃喝,現在還要求他們送死,這合適嗎?這應該嗎?”
董卓沒有講述什麼大道理,他講述的只是人之常情,他簡述一個最爲普通的道理,百姓不能因兵禍而喪命。
底下的士卒在沉思,他們同樣明白這些,他們高喊着,“不應該,不合適!”
董卓點點頭,他很滿意這種狀態,士卒可以怕死,但不能連最基本都廉恥都忘了。
“既然如此,灑家就即刻安排百姓出城。”
這一句話說出,不少士卒眼神之中充滿希翼,他們也渴望離開。
“灑家知道,你們也想離開,灑家都明白。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李元昊的反叛,大家都是人,怕死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值得嘲笑的。
灑家也怕死。”
董卓掃視一圈,每一個士卒都在靜靜聽着他的講話。
“灑家怕死,但今天,現在,灑家不會離開。
灑家是隴西的郡守,家就在隴西,就在涼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即便灑家現在離開,李元昊的鐵騎依舊會塌過每一片土地,征服整個涼州甚至是幷州、司隸。
灑家走不了,也不能走。灑家要與羌族拼死一戰。
但是,你們不同,你們雖然是士卒,但也不過是混口飯吃。你們離開了,最多也就是迴歸以前沒有飯吃的悲催情形。
李元昊應該吧不會殺你們,他們還指望你們養活他們,他們是羌族,不會耕種,他們還等着徵召你們回去幫他們耕種那肥沃的土地!”
“放屁!”,董卓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性格暴躁之人在這裡怒罵!
“我們也是漢人,我們也不是談生怕死的傢伙。羌族把我們當成奴隸,隨意虐殺,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橫豎都是個死,老子要與他們拼了!”
這個莽漢的話得到很多人的響應,需要懦弱之人突然想到曾經的悲催生活,多天前,那一個個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奴隸被強迫攻城慘死的情形顯露在他們面前。
他們有些乾嘔,這種屍骨無存、苟延殘喘的活着讓他們感到噁心。
再懦弱的傢伙都握緊拳頭,他們怒火中燒,發誓要與羌族生死之戰。
董卓滿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勁頭,剛剛那人也是他安排的。
身份也與董卓沒有任何聯繫,那傢伙只是巨魔士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個棋子。
這種人還有很多,不止在軍隊,還在各處。
“我們不會離開,我們不會逃亡,我們不是懦夫……”
一聲聲怒吼響徹整片天際,現在董卓徹底滿意了!
“好,即便你們有這個意願,灑家也不強迫。
還是那句話,想走之人,灑家絕不阻攔。當然有些人,必須要離開。
重傷廢疾者走,家中獨子者走,兄弟二人都在軍中者,兄走弟留,未滿十四歲者走……”
經過一番篩選,還剩十八萬人留下。
其中有人一定撒謊了,董卓要求離開的人數肯定不止這些。
他們還是選擇離開,對於這一點,董卓不要求了。
“要走的士卒,幫灑家完成最後一件事,護送百姓離開。羌族不會追擊你們的!”
董卓的心已經安了。
十八萬士卒,確實不多,比起八十萬羌族大軍那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董卓卻很高興,現在,的十八萬士卒已經凝結成一個整體。
十八萬不把生死當一回事的士卒,能打出五十萬、六十萬的攻勢。
面對李元昊,董卓有把握一戰,雖然不知結果,可是底氣有了!
回府的途中,董卓被攔下了,不是匪徒,而是百姓!甚至有六、七十歲的百姓跪下給董卓叩頭。
董卓扶起一個,扶起兩個,依然改變不了這種局勢。
扶起第二個,第一個有跪下了!
一時間董卓是手忙腳亂,突然一拍腦門,他想起自己好像還是個修行者。
兵元涌動,所有百姓都被強制站起,他們留着淚,看着董卓,一言不發。
董卓目視着他們離開,心中很不是滋味。
從來,都是他讓別人退避三舍,今天,自己麾下的百姓卻讓人家逼着走。
這種屈辱感,董卓無法無視。
“主公,還有一些青壯百姓不肯離開,他們要與我們一同殺敵。”
韋睿看着董卓,有些爲難的說道。
對於這些人,董卓預料到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無法阻止百姓報仇。
“你看着安排吧,別把一些危險的活計分配給他們。儘量保全他們的生命吧!”
董卓搖搖頭,離開了,他從來沒感覺這麼疲憊。
他渴望狠狠的睡一覺,甚至於幻想自己一覺之後什麼事情都解決了,羌族的進攻不復存在,李元昊的威脅不再。
自己從新回到那種小資生活,陪伴老婆孩子,當着隴西郡守,一個人逍遙自在的生活。
可惜,董卓已經明白,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在發生的了
打輸了,那就要爲生計而拼搏。打贏了,那就代表涼州是他的天下,自己就要承擔起那一部分責任。
身爲一名君主的責任。
不論是草原異族,大漢各方,還有未來的異人族,董卓都要將他們拒之門外。
看着自己手繪的那一副地圖,他的眼神之中帶着憧憬。
“來人,拿酒來!”
董卓迫不及待的想要大醉一場,當真是快活。
看着董卓如此模樣,賈詡的眼神之中帶着笑意,今日董卓所做的一切都超出他的想象,甚至比他設計的還要完美。
對於董卓這一位主公,賈詡的認可更加加深。
看着已經大醉的董卓,賈詡嘴角一揚,“主公,接下來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