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平復了一下呼吸,快速垂了一下眼儉,然後慢慢移步了過去。只能朝着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而去。
她抿了抿嘴脣,顫巍巍嘗試出聲解釋着:“許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許默哲瞧着向她挪步過來的女人,頭髮凌亂,臉色很不好,還不敢瞧他一眼。
像是很畏畏縮縮的樣子,明明是他剛幫她出氣,可笑的女人居然在害怕他。
“你還知道我在等你,爲什麼還要讓我等這麼久!”許默哲冷冷勾脣惡聲惡氣說下去。
米朵心裡一慌,最終還是難逃他的譴責,緩緩擡眸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許默哲像是一棵蒼勁有力的青翠雪松一般傲然立在那,一雙大腿微打開,垂下的手都不是舒展開的收攏着。一副很不耐煩怒火難銷的模樣。
“許少,你也看到了剛剛的情況,那不是我的錯。”米朵輕眨了一下水眸,低着頭只顧瞧着自己的雙腳,斟酌了一下字句小聲小氣地開了口。
“這麼說是我的錯了……”許默哲淡淡掀眸,說話的聲音遲緩而暗啞。
語氣明明是帶了一絲疑問,可莫名的讓人心頭直跳。
米朵腹誹本來就是他的錯,就是他招-惹的好女人,如果不想和人家談那就該早早說清楚,以免讓人誤會還得禍害了她。
可是她眼下哪敢說出口,不能說那就裝傻充愣到底,她繼續耷拉着腦袋假裝不知道。
“明明平時對我牙尖嘴利的,怎麼就應付2個女人就不行了。”許默哲見她不出聲,也沒想好好饒過她。
不知爲何從看見她被欺負了那刻起,他的胸口裡莫名的沉甸甸的,像是被什麼東西一直壓着,氣悶着很不舒服。
米朵是一直在努力着不讓自己與他動氣,可爲什麼許惡魔就不能放過她呢,明明她才被人欺負了心裡還委屈着卻不能向任何一個人訴苦。
他反倒沒有一絲一毫的通情達理之心,還要繼續來挖苦她,嘲笑她是吧。
“許少,你該知道我是因爲誰受了委屈,而作爲肇-事者的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教呢!”米朵猛地擡起頭來,雙眼睜得大大的,起初不好的臉色也微微泛着紅,一副據理力爭不甘心低頭的模樣。
雖說她挺着背可誰知道她的雙手在死死握着用着力,她這是在強撐着明明害怕的要死,可就是抵不住衝動的魔鬼。
許默哲這時才瞧見了她整個小臉蛋兒,在白皙無暇的臉頰上,左邊蘋果肌處有道血痕破壞了整個肌膚的美感。
他深沉如墨的眸色,微微一動。那英氣逼人的眉頭不可察覺地一皺。
他的視線隨即落了下來,她的粉脣緊緊抿着,有時還露出一小截誘-人的貝齒輕咬了一下。
明明很緊張卻又在逞強,該死的丫頭,她就不能向他服軟一次麼!
“就是像這樣,你剛剛就該有這樣的膽色也不至於讓人家把臉都給劃破了。”許默哲陡然輕拍了一下雙手,發出不和諧的悶悶的幾聲。
“我給你的女朋友權力難道留着作爲擺設!”他探不清情緒的眸中裡面的光芒微微盪漾着,那迷-人的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