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格收到一封信件,沒有發件地址,也沒有署名,就這麼憑空的出現在他宿舍門口的地上。
忙不迭的拆開,就看到顧西丞的字跡。
他的字跡是工整的,正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成熟穩重。
信的內容如下:
夏格:
原諒我不能當面和你告別,原諒我的沒有勇氣。我和裴心已經把婚事定下來了,我們打算移民美國,她的母親在那裡有基業,我需要去幫她打理。
你也許認爲我冷血、攀附富貴,對此,我無話可說。但,這都已經成爲了我註定要走的路,而這條路上註定沒有你的身影。
我愛裴心,比你想象中還要愛。
而我對你,應該是祝福多餘愛情。
你那麼好,一定會找到更適合自己的人,至少那個人應該比我更好。
到時候希望你能給我寄來請柬,我會以哥哥的身份參加。
顧西丞
看完了信,夏格就真的死心了,對裴心的不待見,也就只能放在心裡。並且,她已沒有機會實施報復了,不是嗎?
收拾了行囊,打算離開這座城市。
已沒有任何需要留戀的東西了,不是嗎?
當初,她也有機會獲得外出學習的機會,就是因爲他,她放棄過無數次。
現在,沒有什麼能攔住她了。
目的地,選擇的是**,一個物慾橫流的,與錦城大相徑庭的城市。
卻依然是他最喜歡的。
冥冥中,他的喜好已然變成了她的。
【20:30 飛機落地】
此時**的夜纔剛剛開始。
在酒店辦好了入住,剛走上陽臺,就看見隔壁住着的那個不算熟悉的顧家二公子。
明明是她先看到他,先開口卻是他,“怎麼在這裡?”
沒等她回答,他復又開口,“我還以爲你會追到美國去。”
“想開了,不行嗎?”
“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今晚陪我紀念一下?”她順口說出這句話。
“十分樂意。”
“我選地點,可能不那麼高大上。”
“沒關係,我去換套衣服。”
“等你。”
不對,畫風怎麼如此甜蜜。
每一句問答都顯得關係那麼親密。
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場聚會他們可是不歡而散。
這一次顧西霆搭配的是很正經的,和他平日裡的放蕩不羈,很不一樣。
“師傅,去銅鑼灣。”夏格對着司機師傅說。
“那裡夜店很多啊,你也喜歡那種地方?”顧西霆明顯是做了攻略的。
“不行嗎?我來**就是發泄的,連酒都不喝還算什麼發泄。”
“光去喝酒啊,那我可以陪你在家。”
“你知不知道我看中的是那裡的氣氛。唯有喧囂,才能讓我忘記過往。”
“我也一樣,他們都認爲我的所作所爲是紈絝不羈,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是一種寄託,甚至是填補空虛的幸福。”
**的夜景,如同它的白晝一樣,可以代表着這座城市的繁華。
銅鑼灣,一個夜晚比白天要繁忙的地方。
夜店雲集,豔遇聖地。
“ waiter,一瓶wisky,兩個杯子,謝謝。”
“請稍等。”
“點這麼烈的酒,我可不喝。”
“誰給你喝了,我要你來,是讓你幫我倒酒的,兩個酒杯輪流着喝比較盡興。”
“你不請我,我自己點。本公子纔不伺候你。”
顧西霆就真沒有再坐在夏格身邊,而是去了吧檯的另一端。
不一會,他身邊便圍坐了一圈美女,各個窈窕,聲色不凡。
而他的眼睛裡卻並沒有她們。
“帥哥,是過來旅遊的嗎?”
“不是,過來散心。”
“是想要走出上一段戀情的傷痛嗎?”
“不是,我至今單身。”
“不是爲愛情,那就是爲事業?帥哥,是不是資金週轉不靈了,喝下這杯,我幫你。”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真沒勁。”
衆美女如煙霧消散。
要不是夏格對面的酒保過來招呼他過去,顧西霆絕對沒有要仔細觀察這個女子的意思。
這女人姿色平平,走在路上他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是現在離他這麼近,他卻覺得莫名有種心動的感覺。
他一定是瘋了,要不就是酒精的作用,總之,對女人這樣的評判標準一定不是他的風格。
“她只喝了一瓶?”
“一瓶不到。”酒保擦拭着杯子,回答他。
此時,酒吧裡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點酒就醉成這樣?果然是好學生啊!waiter,兩單一起結。”顧西霆掏出附卡遞給他。
將她一隻手挎在自己脖子上,架着她走出了店門。
剛走下門前的最後一級臺階,夏格就掙脫了他,搖搖晃晃的在前面走着,一路走,一路脫下鞋子和外套,而最方便卸下卻不曾甩脫手的,就是顧西霆掛在她脖子上的斜挎包。
要不是顧西霆好脾氣的一路跟着撿,夏格第二天早上一定會後悔自己扔了些什麼。
最後,顧西霆還是阻止了她,將她強塞進出租車裡。
今夜才總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