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芝置身這一羣男人當,感覺飯桌邊那幾個男人的目光,或暗戳戳的,或光明正大的,或探究八卦,或饒有興趣,在她身掃來掃去。!
她不由得在心暗自慶幸,慶幸她聽了蘇烈的話,沒有穿那條紅色的抹胸裙子來赴宴,不然她會被這羣男人佔盡目光的便宜。
“呵,蘇總對助理也太不尊重,雖說只是一個助理,終歸是有名字的。”陳志跟蘇烈說話,眼睛卻盯着何芝芝。
何芝芝知道陳志這是激將法,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他真的助理。
不過,她看不慣陳志那樣激將蘇烈,所以她朝陳志點了下頭,“我姓何,陳先生請指教。”
陳志見她竟然記住了他的姓,不由受寵若驚,“何小姐,不敢說指教,交個朋友好。”
何芝芝朝他淡淡一笑。
陳志立即被她迷得七葷八素,覺得何芝芝真是個仙女似的人物。
她的五官和氣質,給人一種鮮嫩的感,偏偏卻穿着一條風格沉穩成熟且保守得像修女的黑裙子,與成熟,這兩種矛盾的氣質,在她身卻形成和諧的共存,散發出難以抵擋的魅力。
“來,何小姐,我敬你一杯。”合作方有人要敬何芝芝酒。
“好。”何芝芝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她雖不善於交際,卻是個豪爽人,別人敬酒她喝。
別人見她豪爽,都紛紛端起酒杯來敬她。
一杯,兩杯,三杯。
當第四個人端起酒杯要敬她時,蘇烈攔下了。“她一個女的喝不了那麼多,我來替她喝。”
合作方的人不敢太造次,只是訕笑道:“蘇總真會體恤下屬,憐香惜玉。”
何芝芝喝了三杯酒,一時有些微醺,聽到蘇烈阻止別人敬她酒,她覺得蘇烈瞧不起,因此非要喝別人敬她的酒。
“你別喝了,再喝醉了。”蘇烈奪了她的酒杯。
“沒事,我醉不了。飯局不喝酒哪裡能盡興?來,各位來喝酒。”何芝芝舉杯又喝了一杯。
她其實有想借酒壯膽的意思,反正有蘇烈在,她也不擔心喝醉後會露宿街頭。
何芝芝聽小於說,總裁帶助理出差,助理最大的作用,是跟客戶喝酒。
有很多合作項目,都是在餐桌喝酒換來的。
何芝芝心想,她既然代替小於來赴宴,那自然要替小於做好助理的工作,而助理的工作,是喝酒。
蘇烈見她自己還要喝。
他也不阻攔。
於是何芝芝又跟合作方的那些男人敬了一圈酒。
有些人平時話不多,一旦喝了酒,立即變得跟話癆似的。何芝芝是這種人。
這會兒她喝高了,不但話多了起來,而且還特風趣,惹得飯桌衆人哈哈大笑,一時間氣氛竟然無融洽,一時彷彿沒有了賓客之分。
陳志是合作方問鼎公司的老總,問鼎公司其實是個官方企業,背景強大。
問鼎公司有個利潤幾千億的合作項目,這是蘇烈此行的目的。
陳志是拍板人,那個合作項目,究竟要跟w集團合作,還是要跟外資公司合作,陳志說了算。
何芝芝藉着酒意,幾番套話下來,知道陳志是合作方的頭頭,於是不自覺地對他較爲殷勤,給他的笑容也更甜美些。
本來一個大項目,合作是需要慎重地多方考慮的。
但是陳志今晚鬼迷心竅,看到何芝芝像看到仙女似的。
何芝芝靦腆青澀也好,坦率豪爽也好,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的魂魄收了去。
因此他痛快地拍板了與w集團公司的合作。
蘇烈原計劃這個項目,他可能要多磨幾次才能合作成功。
但沒想到這麼順利,陳志竟然今晚拍板了。
不過,合作項目雖然毫無懸念地定下來了,但蘇烈卻不是太高興。
飯局散席後,蘇烈走在前面。
身後何芝芝忽然崴了一下,她“啊”的喊出聲來。
蘇烈轉頭看去,卻見陳志極有風度地前,攙了何芝芝一下,何芝芝酒意微醺站立不穩,幾乎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倒在陳志身。
“陳先生,對不起!”
“沒關係。”
蘇烈注意到,陳志看着何芝芝的那種目光,熾熱得像酷夏的太陽,簡直可以融化千年的冰川。
陳志攙着何芝芝,久久不捨放手,“何小姐,你們在哪個酒店下榻?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何芝芝還沒來得及說話。
卻聽蘇烈替她回答道:“陳先生,她跟她男朋友訂了標準房,你送她回去,會徒增誤會的。”
等陳志訕訕離去之後。
何芝芝仍然處於極度的吃驚之,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爲什麼她本人竟然不知道?
她醉眼朦朧地偷瞥了一眼蘇烈,蘇烈原本溫潤如玉的樣子已經不見,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何芝芝心腹誹,他跟別人誣陷說她有男朋友,她還沒跟他算賬呢,他竟然好意思臉黑成鍋底。
蘇烈轉身走向客房部的電梯,何芝芝連忙搖搖晃晃地跟去。
因爲腳蹬着高跟鞋,何芝芝走姿很晃。
蘇烈因爲生氣,所以自顧自進了電梯,也不理會她。
結果眼看電梯門快關了,何芝芝還懵在電梯外。
於是蘇烈猛地伸手一拉,把她拉進電梯來。
何芝芝喝的那些酒後勁來了,使她遲鈍得跟個木頭人一樣,蘇烈拉她,她於是全身的力量都向蘇烈身倒去。
此時正好電梯行,輕晃了一下,再加何芝芝全身重量向他倒來,蘇烈措不及防,抱着何芝芝一起向後倒去,兩人摔倒在電梯裡。
何芝芝此時醉意沉沉,整個腦子跟清醒時完全不同,清醒時她是自卑的,但此時醉了酒的她熱情奔放,根本不知自卑是何物。
她趴在蘇烈身,竟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蘇三少,你長得可真帥,你是我的男神麼麼噠!”
蘇烈原本正生着氣,忽然聽她這麼說,心底那股子氣忽然煙消雲散了。“你還不起來?難道想一輩子壓在我身嗎?”蘇烈睨着她,脣角一勾,笑容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