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憂發燒,是手臂的傷口感染引起的。
脫臼,又皮肉傷,感染了。
這個結果,讓顧琰灝很疑惑。
都打了石膏,怎麼會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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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昨晚宋無憂洗澡時,把石膏打溼了?
醫生離開後,顧琰灝看着宋無憂,“今晚不允許你洗澡。”
“我沒打算今晚洗澡。”都燒成這樣了,還洗什麼澡?
沒一會兒,護士拿了口服藥和輸液。
顧琰灝親自喂宋無憂喝藥,護士幫她弄好輸液好,給她清理傷口。
看着她手肘紅腫,傷口流出血水,顧琰灝眸光一沉。
腫成這樣,很痛吧?
一抹冷意,迅速從他眼裡閃過。
該死的女人!
護士清洗完傷口後,重新打上石膏。
護士出去後,宋無憂躺在牀上輸液。
她雙眼空洞地看着藥瓶裡的液體,一滴一滴從透明管子滴着。
“在想什麼?”顧琰灝沉聲問道。
“沒想什麼。”宋無憂淡淡地回答。
“要不要吃點什麼?”
“口苦苦的淡淡的,什麼都不想吃。”
“不行。”顧琰灝表情嚴肅:“再沒胃口也要吃點,不吃東西,身體難康復。”
“那你還問我?你隨便給我買點吃的不就行了。”宋無憂一點都不想說話。
“小米粥?”顧琰灝問。
“嗯。”反正嘴巴苦苦的,淡淡的,吃什麼都沒味道。
“我現在就出去買。”顧琰灝起身,抓過沙發上的外套。
“……”
“乖乖躺着,不要亂動。”臨走前,顧琰灝不放心地叮囑。
“……”宋無憂忍不住翻了白眼,她在輸液,能亂動嗎?
顧琰灝走了大概三分鐘,牧古來了。
他提着一個棕色食盒進來。
沒見顧琰灝,他詫異地問:“阿灝呢?”
“出去給我買粥了。”宋無憂看着他,微微皺眉。
牧古站在牀前,揚着手裡的食盒,陽光地笑問:“無憂,你猜我給你送了什麼好吃的?”
宋無憂因爲高燒不舒服,神情淡淡的,“叫化雞。”
牧古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宋無憂淡淡一笑,“我聞到的。”
牧古詫異:“聞到的?”
他把食盒放近鼻子嗅着,“我包裝這麼好,只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溢出,這樣你都能聞到,你的鼻子真靈。”
牧古把食盒拿出來,桃花眼閃爍,“你趕緊試試,我做的叫化雞好不好吃。”
食盒的蓋子剛打開,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宋無憂心一揪,扭過頭,目光定定地看着食盒裡的叫化雞。
色澤,味道,都很熟悉。
叫她前世做的,沒什麼區別。
“我把它都掀開了,你一小塊一小塊吃,比較方便。”牧古把食盒舉到宋無憂的眼前。
宋無憂雙眼帶着水霧,複雜地看着盒裡的雞肉。
“你也會做叫化雞?”宋無憂的喉嚨,有些哽咽。
“這麼簡單的事,怎麼不會做?”牧古見她在打點滴,乾脆拿起一塊,送到她嘴邊。
近在咫尺的雞肉,讓本來就沒胃口的宋無憂嚥了咽口水。
她知道,發高燒不宜吃雞。
但,這味道,她很懷念。
她忍不住,張嘴,吃下牧古餵給她的雞肉。
“怎麼樣?”牧古桃花眼閃爍着期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