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曉還沒開口,緊接着就聽到他邪惡地湊近她耳邊,輕呼着熱氣,“想要我的心,你可以拿身體來換,不過我會留你在我身邊,給你這個如願以償的機會。”
聽罷,江曉曉一言不發,緩緩掃過他,顯然她說的他沒明白真正的意思。
她要的是他的心臟,而不是他所謂的男女感情。
至於爲什麼覺得他是夜冥的前世,只能說直覺。
如果他真的是夜冥的前世,她就不能讓別人殺了他,所以剛纔才救了他,心臟要是他心甘情願給她,所以不能動手傷害他。
見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反駁彷彿默認,王心情不錯地擁着她離開了祭壇,離開前對着大祭司說了句,“下次本王不會來祭壇了,你自己看着辦。”
“是,恭送吾王。”大祭司戰戰兢兢地下跪,心裡慶幸自己沒有被刺客行刺差點傷到王而牽連責罰。
看着兩人離開,蒙布男人緩緩瞥過那個被禁衛軍擒拿住的刺客,剛剛被那一下幾乎沒再起來過,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帶着這個疑惑,男人眯了下深眸,最終跟了上去,離開了祭壇。
……
接下來的日子,江曉曉確實被王留在身邊,只是他身邊還有無數後宮佳麗三千人,今日換這個,明日換那個,早就把她的存在忘得一乾二淨。
她也沒有刻意去找那個昏君,只是想趁着這個時間,在王宮裡準確找到夜冥的前世,她相信一定在王宮裡,除卻王,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可能性。
江曉曉走在花園中,無意間瞥見了從王宮裡飛出的信鴿,擡眸輕飄飄一個眼神,那信鴿倏然毫無預兆落地。
啪地就乾淨利落落在了她的面前,江曉曉緩緩走過去,俯身撿起信鴿,從信鴿腿上取下了紙條,然後放走了信鴿。
攤開來瞥了一眼,信裡卻只是簡短的幾個字:
一切安好。
落款:司白。
江曉曉蹙了蹙眉,特地從王宮內用信鴿神神秘秘送出去,只會是這麼幾個字?
正當她思索間,突然隱約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隨即轉過了身,毫無預兆撞上了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蒙布男人。
男人瞥過她手上拿着的紙條,眼底閃過一絲情緒,最終平靜說,“信鴿……是你截下來的?”
“是我。”江曉曉沒有半絲隱瞞,淡淡瞥過他,他會主動出現,就說明他不介意讓她知道這信鴿,這封信就是出自他之手。
只不過,因爲這信上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所以他才那麼坦蕩。
只是真的沒什麼,還是有什麼玄機她沒發現就不得而知了。
“那信鴿是我的。”果然,下一刻蒙布男人毫無心虛的這麼承認。
“這麼說這紙條也是你的?”江曉曉多此一舉問了一句。
“嗯。”蒙布男人一直盯着那張紙條,似乎等着她主動還給他。
可是,江曉曉把玩着那張紙條,就是不給他,似笑非笑,“你叫司白?”
蒙布男人似乎蹙了下眉,白皙的手指節緊了緊,壓下脣角說,“是,這是我給我家中妻子寫的一封信,現在可以還給我了?”
“我又沒問你信寫給誰?”江曉曉扯了扯脣,他這話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她不可能將紙條還給他,這也可能是她找出夜冥前世的線索。
聽罷,司白一瞬不瞬地多瞥了她一眼,“王讓你現在過去,把信還我,不該多管的閒事就不要管,不論你到底是什麼人,都別輕易參與進沙國的事當中。”
“這算是給我的告誡還是威脅?”江曉曉沒有急着去見那昏君,他越是掩飾,想奪走紙條,她就越想知道這紙條裡到底藏着什麼他這麼緊張的秘密。
下一刻,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了一旁的池子旁,將紙條浸入,再迅速拿出來,果然遇水,剛剛那紙條上面的字突然變化了。
這次,清晰顯現出來另外一行字:
刺殺沙國帝王失敗,再尋時機,等候。
江曉曉才瞬間明白了,剛剛在祭壇上的刺客,就是這個叫司白的男人所爲,所以他纔會發這樣的一封信給他的主子。
正當她思索間,她的脖子間,突然多了一陣冰冷的利器。
緊接着傳來了司白微涼的聲音,“我說了叫你別多管沙國的閒事,我將你從沙漠中救回來,那你這條命就還給我……”
他話還沒說完,江曉曉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把紙條還給你,也沒興趣管沙國的事。”
“現在太遲了,你已經看到了。”司白湊到她耳邊,低冷的說了句。
眼看着他的刀刃就要刺入她的脖頸,江曉曉輕而易舉的逃脫了他的利刃,垂眸擡眸一瞬間,就只聽到他利刃落地的重響。
司白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時,手上的刀刃被一股莫名力量彈開,不知道是湊巧,還是這個女人會妖法。
但他不信自己會出現這種低級失誤,那就是面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妖女?
江曉曉瞥見他茫然的眼神,面無表情走過去,將那紙條塞到了他手上,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句,“我不會告密,不過你暫時殺不了那個昏君,因爲有我在。”
司白握緊了拳頭,青筋微爆,差點就能殺了沙國君王,他爲此付出了多少年的心血,可是卻在這個自己帶來來歷不明的妖女身上出了差錯。
難道,這是上天不讓他替沙國百姓除掉這個昏君?
……
江曉曉一來到王的寢宮,就聞到了一股酒肉池林的銀靡氣息,果不其然她走過去,又瞥見了紗布下兩個一絲不縷的女子一臉饜足地離開,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味道令她反胃。
她蹙了蹙眉,最終還是走了進去,只見酒肉池林裡還在溫泉裡的昏君,正靠在池邊垂眸嗅着長指間的女人留下的紗巾,風流之極地挑脣:“打算站在那裡多久?既然來了,就下來陪我共浴。”
“不是你叫我來的?”江曉曉依舊冷淡的站在那裡。
“我以爲是你不甘寂寞闖進本王的寢宮?”
瞥見他嘴角的邪諷,她才明白自己是被司白那傢伙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