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我會照做的,你放過我們。”夜月爲了沈瀟冥只能暫時妥協。
“對了,不要告訴他原委,只要找個理由帶他去就可以了。”走之前,九司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便消失不見。
而夜月也趕緊帶着沈瀟冥,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後林,不敢再貪玩,趕緊回去曉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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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
夜月沒有將那件事告訴曉曉,深怕被她責怪,責怪她差點讓小不點受到危害,反正小不點相安無事地回到曉曉身邊了。
她接下來倒是不怎麼想聽從那個陌生少年的話,她還沒有認爲自己比夜御重要,她纔不會爲了自己去拉夜御下水。
可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改變了她的想法。
她昨天晚上剛想睡着的時候,牀頭竟然多了一個銀色掛鎖,這掛鎖分明是沈瀟冥的掛鎖,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牀頭?
然後她想到了那陌生少年在後林所說的話——
【要是你反悔,可要想清楚後果,在御焱宮擡頭不見低頭見,我隨時可以找到你們。】
她心底一咯噔,該不會是那個變態少年放在她牀頭?
小不點明明在曉曉身邊,爲什麼貼身之物會被那變態少年奪取,幾個小時前將沈瀟冥送回曉曉身邊明明,掛鎖還在他身上。
那就說明是在曉曉身邊丟的,怎麼可能?那豈不是說那變態少年在警示他,他能夠偷到掛鎖,也能夠傷害小不點。
如果她不照他的話做的話,夜月兩難了一夜,最終還是選擇了聽那變態少年的話,畢竟小不點的安危更重要,御焱宮是夜御的地盤,就是她帶他去了鳳火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兩者權衡之下,夜月選擇了保護小不點,去找夜御。
所以失眠睡到中午後的夜月,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離開房間,去了冰殿。
冰殿外,夜月還是多少猶豫了一下,最終緩緩走了進去。
只見秦正好走出來,見到她毫不意外,“怎麼,又來找情焱大人,今天算你運氣好,他沒有跟銀鈴在一起,我們也剛剛公務談完,你進去找他吧,不然他又要離開冰殿了,你可就找不着了。”
聽罷,夜月難得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要是平時,她肯定高興死了,可現在只能說事事怎麼這麼巧,不好的事他偏偏在,她還希望他拒絕見自己呢。
帶着這些想法,夜月出神地走着,直到撞到了一堵肉牆上,她揉了揉腦袋,擡起頭見到了面前這個男人,她一時無話地看着他。
光是那淡漠的氣質,就足以讓人看上幾個小時都不會膩。
這一刻,她甚至覺得,這纔是真正的夜御,爲自己活着的夜御,而不是被束縛着不斷付出痛苦的他,她之前一直逼着他想起來過去的事,或許是做錯了。
此刻,纔是最真實的他。
見她發着呆,情焱不緊不慢地瞥過她,“來找我什麼事?”
聽到他的聲音,夜月纔回過神來,她一想到那個變態少年的話,她艱澀不得不開口,“我……我想讓你跟我去一趟鳳火臺。”
“爲什麼去那裡。”情焱看上去不是很好奇,只是隨口敷衍的樣子。
夜月想了一夜想出來的理由,此刻卻在喉嚨口說不出來,直到他快沒耐心的時候,她才咬牙說,“銀鈴她這麼跟我說的,她說讓你在那裡等她,我只是幫她傳話。”
她知道自己沒有百分百的能力勸動他,只能搬出了那個女人,一來是爲了沈瀟冥而完成那個變態少年的要求,二來是想試探他,在他心中銀鈴到底是什麼分量的存在。
會不會她一句話,就能夠影響他?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情焱纔出乎她意料地說了一句,“她爲什麼找你幫她傳話?”
這個纔是他最疑惑的,他們之間不是一向關係不好嗎?
什麼時候好到替那個女人傳話了,這其中他要是沒有絲毫疑惑才奇怪。
“她……她在這御焱宮也沒其他什麼認識的人啊。”夜月剋制着眸子微閃,深怕被他看出端倪,這麼聰明的男人,她真的能夠瞞得過嗎?
“那爲什麼不找秦和穆稟告我?”情焱提出了合理的疑惑,似乎看着她的眸光,都透過她的犀利和鋒芒。
“我怎麼知道,你等會自己去問她,我也懶得替她傳話,看來以後我還是少跟那個女人接觸。”夜月強忍着心底的心虛,轉身作勢要離開。
這時,情焱才漠然地說了一句,“她讓我去,我就要去?”
聽罷,夜月倒沒有失落,反而眸子泛光,難道他其實也沒那麼在意銀鈴?
可是下一刻,他卻邁動腳步走到她身旁,“還杵着做什麼,不是說午時一刻,再不走就要過了時間了。”
夜月愣了愣,然後擡眸瞥向他,只見他淡漠的眸子熠熠生輝,在陽光下格外耀眼,一點也不像他說的那麼勉強。
夜御他……是真的那麼在意銀鈴嗎?
好半響,夜月才動了動腳,緩緩地朝着鳳火臺走去,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她沒想到自己這麼拙劣的藉口竟然沒讓他生疑,他那樣聰明高傲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察覺她一個小丫頭的不對勁?
那他爲什麼還會跟着自己來,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被‘銀鈴’那個女人麻痹了,失去了該有的判斷和理智。
這樣看來,她是不是徹底沒有希望了?輸給那個叫銀鈴的女人了……
情焱沒有注意面前的夜月的反常,他淡淡斂眉,什麼事能讓那個只會被動的女人,突然主動來找他,驚喜?
想到這裡,他漠然地扯了脣,他還是別太高估那個女人好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抵達了鳳火臺,可是那裡卻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時,情焱就算再被感情矇蔽,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突然的從四面八方闖出來了一堆黑衣人,他眸子立即散發陰冷的殺意,拉過了發愣的夜月,周身的氣刃瘋狂掃動,片刻之後,那羣黑衣人源源不斷地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