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我在蔣宅休養了一陣子。之後又回到了公司上班。蔣天御又成了大閒人一個。
套一句他以前的玩笑話,現在的他就是我包養的小白臉。
早上起牀。我拎着公事包走進餐廳,昨晚被蔣天御纏了一夜,這會兒,我一邊戴耳釘一邊向前走,他在後面幫我撿文件。
“老婆。文件掉了一地,你打算叫司機每天送文件去公司嗎?”
蔣天御望着我無奈的說道。
“老婆。你文件掉了一地,嘖嘖……”
蔣宓咬了一口奶黃包。面朝着我學蔣天御說話。
“我不幫你,小心你爸爸一會兒揍你。”
我瞪了蔣宓一眼。
她無辜的繼續啃奶黃包,“老公公笑眯眯,他們欺負我。”
小女王現在越來越刁鑽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告狀,尤其是有蔣老爺子在的時候,我和蔣天御完全拿她沒轍。
“某些人昨天晚上尿褲子了。被子沒有溼透算你運氣好。”
蔣晟喝了一口湯,衝着蔣宓望了一眼。
蔣宓正處於興高采烈。遭到蔣晟的一頓揭發,她雙眸很快染上了水霧,小嘴巴一扁就要哭。
“寶寶。不哭的話。我獎勵你小熊餅乾,不過你褲子尿溼了,你今天彈鋼琴要額外追加一個小時。”
蔣天御拉開椅子讓我坐下,他坐下後對蔣宓說道。
她原本想要哭,聽完蔣天御的話,一臉要哭不哭的望着他,惱火的小手揉着頭髮。
“你怎麼能這樣呢?”她惱火的望着蔣天御表示不服氣。
他這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玩的可真夠高明的。
我有點心疼女兒,不過蔣天御的教育理念我不會去破壞,這是我和他的約定,我們一起約好了,誰都不能破壞彼此在教育孩子時正在做的事。
在教育方面,我們需要協調好步伐,必須要一致。
“寶寶,爸爸是希望你記住尿褲子的教訓,強者的人從來不犯相同的錯誤。”他耐着性子和小女王講道理。
蔣宓抓着一隻奶黃包用力的咬了一口,嘟嘟囔囔的說道,“寶寶不想成爲厲害的人,反正我有個很厲害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曾祖父,爲什麼自己還要那麼厲害呢?”
“蔣天御,這會你可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我嘲笑他。
他平常誰也不怕,也是最頭痛和蔣宓講道理,每次她的歪理特別有佔據的地位。
蔣晟望着蔣天御,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爸爸,我好同情你,你的女兒有公主病。”
“嗤。”
蔣老爺子正要喝湯,萬幸還沒喝進去,否則蔣晟就成了嗆死他的罪魁禍首。
“哈哈哈……蘇如,你可真是蔣家的大功臣,這樣的早餐我真希望永遠都不要結束。”
他慈祥的目光望着我。
我明白蔣老爺子的意思。
“會的,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
我笑着說道。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人誰也逃不過一死,可是我希望說點好話來安慰自己,開心和不開心都是過一天,我得選擇開心的過完一天。
“快點吃,吃完你們不是要跟我去離園嗎?”
蔣天御催促兩個寶寶。
我吃完早餐,拿着餐巾擦了擦脣,率先推開椅子起身,親了親蔣天御的臉頰,又跑過去親吻蔣晟和蔣宓的臉頰。
“要乖乖地聽爸爸的話,誰要是吵架,晚上一個人睡。”
我威脅他們。
蔣晟和蔣宓“嗷嗷”的怪叫着。
我笑着拍拍他們的頭,拎上公事包離開。
司機載着我回到公司,我剛踏入大堂歐克就等在那裡,“早,蘇總。”
他自從臥底一事結束後,每次我去上班都要等在樓下大堂。
“歐克,你不必每天下來接我,現在你是金牌助理,公司的所有高層需要看你的臉色。”
我笑着說道,一邊不客氣的把公事包遞給他。
歐克已經升職了,現在算是我的貼身特助,所有的事需要進過他這一關,也算是蔣天御的意思。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總裁的吩咐,要我好好跟着蘇總。”歐克搬出了蔣天御。
他倒也沒有想要壓着我的意思,完全是就事論事。
我們乘着電梯抵達頂層,我和他一前一後的向前走,秘書見到我趕緊迎上前來,“蘇總,今天的文件全部放在你的桌面上了,對了,午餐約了陸氏集團的總裁一起共進,關於下午的會議,一共是一個大會議一個小會以,分別是三點一個,四點一個。”
我走進辦公室,聽他們給我彙報工作。
這一整天在公司裡忙的腳不沾地,回到蔣家還要伺候蔣天御,我真覺得要是他休息完一年後沒法給我一個給我交代的話,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歐克走到辦公桌前面,他幫忙把我的文件分了一番。
“上面這些是一般難,中間是最簡單的,後面這一摞是最難的,通常總裁處理最後一摞的話二個小時可以搞定。”
他現在在訓練我的處理文件能力。
這些都是蔣天御乾的好事。
我對這個男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歐克和秘書出去後我開始了一整天的工作,在此時前,蔣天御發送了視頻請求給我。
視屏接通後,他給我錄了兩個寶寶的情況,蔣宓在另一間房裡學習鋼琴彈奏,畫面又轉移到另外一間房,蔣晟在認真的學習英語。
他們兩人分別有各自的育嬰專家陪着,這算是蔣天御的一種擔心。
他怕寶寶還小,單獨交給老師不放心,這疑心重重的我倒也不反對,只要是爲了寶寶好的,我認爲有必要,現在的社會很扭曲,我認爲有必要配個人陪着。
“怎麼樣,都看到了吧?”蔣天御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我拿着手機和他進行視頻,“你真是悠閒啊,每天帶着兩個寶寶去離園,你呢,喝喝茶,種種花,可憐你老婆我坐在公司裡每天爲了你忙裡忙外的。”
“天有不測風雲,我要你好好打理公司是爲了培養你,而且以後你在蔣家的地位也會提升,我父親明着對你改變了不少印象,可是將來小晟和宓宓要是單獨一方出現了學習能力低下的情況,你別不信,他還真會怪是你不夠優秀。”
蔣天御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當然認同他的意見,說到洞察人心沒有人比他來的更加透徹,而且,我深深地明白,蔣天御是不會害我的。
“那麼請問蔣老師,我的進步明顯嗎?”
我向他反問道。
蔣天御裝的特別拽的盯着屏幕裡的我,“馬馬虎虎,不過晚上的表現是越來越不錯了。”
我在問他工作,他回答我的是臥室裡的事。
“你上輩子一定是個和尚。”我冷冷地道。
“爲什麼呢?”他明知故問。
“缺愛加飢渴。”
我回敬道。
蔣天御被我逗的哈哈大笑,我隔着屏幕都能聽到他在那裡笑的特別豪放。
“你笑輕點行嗎?萬一打擾了小晟學習英語怎麼辦?”我無奈的說道。
蔣宓那間琴房蔣天御後期派人做了隔音效果,否則會影響到蔣晟學習英語。
我們聊了一會兒最終戀戀不捨的掛斷了視頻。
早上的工作忙完後,中午的午餐我是和陸毅然一起共進的,最近兩家公司正在談項目,算是互惠互利。
“蘇如,真看不出來,如今的你把公司管理的有聲有色。”
陸毅然誇我。
我笑着擺擺手,“哪有,我其實沒做什麼,下面的員工比較厲害而已。”
我並沒有攬下所有的功勞。
“對了,我爸找到了,他在山區裡當支教,我媽也跟過去了。”陸毅然和我談論起陸爸和陸媽的近況,“有些錯既然發生了,誰也沒有必要互相埋怨,他們現在準備復婚。”
少來夫妻老來伴。
假如陸媽看淡了原諒陸爸這也是可以的。
“其實,那個女孩子接近我爸也是有目的,她原本就是山裡出來的,想着威脅我爸可以得到一筆錢,大概是陸家家境使她產生了一定的籌謀,那筆錢原來是爲了重建山區的學校……”
我不禁發出感嘆。
大概是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願意做這樣的事吧?
畢竟誰都不會這麼高尚。
“後來我媽就想開了,原諒了他們。”
陸毅然繼續說道。
我好像聽了一個故事,非常的驚奇。
“對了蘇如,蔣天御現在真的每天吃閒飯,曬曬太陽,種種花嗎?”他不禁莞爾。
我輕輕頷首,“嗯,差不多是這樣的。”
我也不懂蔣天御爲什麼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可是我明白,這麼做應該有他的道理。
“他可真是好命,什麼時候我也訓練下我老婆算了。”
陸毅然笑道。
我不服氣的說道,“你錯了,我可不是被訓練出來的。”
他目露狐疑的望着我。
“我是天生就聰明好嗎?要不然你兄弟會栽在我手裡?”
這句話說完,我和他都笑了。
可能是跟着蔣天御時間久了,我的臉皮也開始變厚了,夫妻倆的性格慢慢就潛移默化了,大概是我見過了人,在工作上也需要適當的進退,纔有了現在這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