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御留d·y集團給我爲的就是要我擁有強大的自保能力,這不單是爲了我也是爲了寶寶。
我只能說。他的心思真的很細膩。目光長遠,考慮事情永遠不是那麼的片面。
爲此。我也想到了一些什麼。
“那麼,那次律師要告訴我,要我簽署這份協議的時候,你打電話給他,目的是你說的我們身邊有鬼。爲了避免那隻鬼知道我會擁有這間公司,你要律師拖延時間再告訴我這個決定。當你離開了本市,前往美國後。那隻鬼就會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我就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也包括了繼承d·y集團,這些也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對嗎?”
我淡淡地反問道。雙眸深深地望着蔣天御陰鬱的冷眸。
他好像能夠想到所有的事,很多未知名的危險,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那些不安的因素出現在我們身上。
我有時候覺得他真的很累。
其實有一句話,伊綿綿說的對。
當蔣天御要握緊雙拳的時候。他根本沒沒有辦法來擁抱我,一旦鬆開了拳頭,壞人就會有機可趁。
而沒有辦法擁抱我。痛苦的又怎麼會是我一個人呢?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蔣天御的身後,我一直活在他的保護下,卻未曾對他說一句。“你辛苦了”。
這麼簡單的話語,我兒子都會對我說,可我從未對這個男人說過。
我從後面抱住蔣天御,嘴靠近他的耳邊,此時此刻,我心裡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好好的對他說一句。
“你辛苦了,蔣天御。”
他沒有說話,大手抱緊我的雙臂。
窗外依然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人潮擁擠的黃金解街區,行走的人羣,來往的車輛,似一副美麗的風景畫。
“蘇如,姜桓的事交給我,這次,我和你誰也不用躲。”他抱緊我的雙臂,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既然你當初責備我,爲什麼不讓你與我一起面對,現在我給你機會,我們一起去面對所有的難題。”
我和蔣天御說開了某些誤會,也學會了試着一起去面對眼前的難題,這種感覺對我來說是好的,比起,他總是推開我,我想一起去面對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所有的事到最後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中午的工作相對比較輕鬆,我去了休息室睡了一小時午覺,蔣天御幫我處理剩下的文件,睡醒後是一個小部門的例會,我順便把洗手間裡的錄音交給了秘書,讓她給那兩位員工發內部警告信。
有些時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既然,我目前是公司的老總,那麼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的。
殺雞儆猴就從他們開始。
晚上我和蔣天御一起下班,蔣夫人和蔣天御的父親出去外面用餐,自從她沒有責問他去探望伊綿綿的母親一事,他對她的態度又改變了一些。
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這道理也不是沒有,誰願意面對一個聒噪,每天只會指着鼻子叫罵的妻子。
蔣晟和蔣宓在客廳裡陪着蔣老爺子看電視,他們最近又愛上了一個新節目,聽戲曲。
我有時候不是很明白小朋友的思維方式,這種戲曲那麼難懂的藝術造詣,他們居然也愛聽,蔣晟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電視屏幕,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蔣宓更厲害,人家一邊唱,她還跟着哼了起來。
結果,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奇奇怪怪的。
“寶寶,小心你的嗓子,別唱了。”
我哭笑不得的蹲在她面前摸摸那胖嘟嘟的小肥臉。
蔣宓一見我回來,她趕緊停下了哼唱,胖手臂摟住我的脖子,然後親我的臉頰。
“吧唧”一下,她把口水全部留在了我的臉上。
“媽媽,想寶寶嗎?”
她奶聲奶氣的反問道。
我覺得今天很奇怪,蔣宓以前從不會這麼主動的。
有貓膩。
“想啊,你是我的小寶貝,我不想你想誰呢?”
我淺淺一笑,雙眸望着她。
蔣老爺子單手按在蔣宓的肩頭,他慈祥的笑道,“中午午覺尿牀啦!”
蔣宓一聽蔣老爺子出賣了她,她氣的一下子踩在了沙發上,望着他好久好久。
“老公公笑眯眯,你壞壞,寶寶沒有尿牀牀。”
她板着小臉兒,氣得一臉通紅的反駁道。
我終於知道了事情出在哪裡。
蔣宓見到我熱情又主動事實上是爲了掩飾尿牀的糗事,生怕我會打她。
蔣晟望着蔣宓。
“其實我也有錯,她推過我,要我陪她去洗手間……”他低頭認錯。
我不知道他們睡在一間房,上廁所還有作陪的習慣,只是蔣晟這麼維護蔣宓爲的就是要幫她。
“就是就是,全部都是弟弟的錯。”
小女王聰明的和猴兒精似的,立刻調轉槍頭,推卸錯誤,並且怪到蔣晟頭上。
蔣天御轉動輪椅來到客廳,他聽到蔣宓話,雙眸望着她。
“寶寶,尿牀就是你的錯,把責任推給哥哥又是你的錯,你連續犯了兩個錯。晚上晚餐遲兩個小時再吃。”
他冷冷地道。
我一臉驚訝的望着蔣天御,他不是最寵女兒嗎?怎麼一下子又改變了教育方式。
“媽媽,寶寶好苦。”
她一臉委屈的望着我,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對白。
我抱住蔣宓,哄她,“爲了陪你一起受罰,媽媽也陪你兩個小時後再吃晚餐好嗎?不過,爸爸說的沒錯,你自己尿牀還怪哥哥,以後會養成說謊的習慣。”
蔣宓委屈的抱住我,她小小聲的啜泣着,並且說了一句讓我非常驚訝的話。
蔣天御的臉色臭臭地,他轉動輪椅不說話。
我抱着蔣宓陪着她兩個小時候再用晚餐。
希望我的用心良苦,讓她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
兩個小時後我陪蔣宓用餐,她吃一口飯盯着我看一眼,吃口盯我一眼。
“寶寶,吃飯飯不要開小差。”
我要她別左顧右盼。
她喝了一口菜湯,單手託着腮幫子,長長一嘆,“唉……本寶寶肯定是充值話費送的。”
我正在吃飯,差一點嘴裡的飯噴了出來。
“你又看電視了,我不是說了不讓你看電視嗎?”
我望着蔣宓,語氣嚴厲的訓斥道。
蔣宓吃着菜,嘴裡吧砸吧砸的嚼着,用力吞下去之後又說道,“爸爸肯定不是我的親爸爸,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忍心餓寶寶飯飯。”
我心裡捏了一把冷汗,小女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尤其是懷疑自己的身世。
蔣天御聽到她說的這句話,非揍她小屁股不可。
“誰說我不是你的親爸爸?”
一道冷厲的嗓音打斷了餐廳的氣氛。
蔣宓放下捧在手上的飯碗,她大叫一聲,趕緊往我身旁一躲。
“媽媽,有壞人,快保護寶寶。”
她整個人藏在我的身後。
我被她鬱悶到了。
“宓宓,好好吃飯,別淘氣。”
我要她坐正別動來動去,免得椅子重心不穩摔倒。
蔣天御推着輪椅進了餐廳,他放在雙腿上的是一盒小小地甜品店盒子,把盒子放在餐桌上。
“有你喜歡吃的小熊餅乾。”
他把餅乾放在餐桌上。
蔣宓一聽有餅乾,視線偷偷地瞄到那盒餅乾上。
“哇!真的是小熊餅乾,媽媽,有寶寶喜歡吃的小熊餅乾。”
她開心的拍手大叫起來。
我是佩服蔣天御的,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這教育人和哄人的方式,他結合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小熊餅乾通常供應到下午三點左右基本都買完了,這麼晚了還有的吃,我懷疑他是高價求購的。
這男人,不管做什麼,從來都不會輕易罷休,連給女兒賣一盒餅乾都可以一擲千金。
我突然覺得當蔣天御的孩子也是一種幸福。
蔣宓吃過晚餐,她眼巴巴的瞅着那和小熊餅乾。
“寶寶,你爲什麼不吃?”
我摸摸她的頭問道。
“弟弟睡着了,我要和弟弟一起吃,還有,老公公笑眯眯也睡着了,他也吃不到了。”
她抓抓頭,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盒餅乾。
我聽到蔣宓的話,心裡很安慰,她那麼小的年紀懂得了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寶寶,你先吃,我們明天再買,過了夜東西就不好吃了,不過,吃完媽媽帶你去刷牙。”
我抱着她摸摸她的頭說道。
我和蔣天御坐在客廳裡,陪着蔣宓吃餅乾,期間我們倆一人分到了一塊,她的精明我非常無語,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晚上,我帶蔣宓上樓,幫她洗了澡,刷了牙,換好睡衣抱到牀上,她睡着了,我才離開。
我一推開門出去,蔣天御就在走廊上。
“怎麼你還不睡呢?”
我反問道。
他的黑眸深深地望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你真忍心我繼續失眠?”
我瞪大雙眼望着蔣天御。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快去睡。”
我壓低嗓音說道。
蔣天御推動輪椅把我抵在了牆上,我就好像接受刑法的犯罪者,狼狽的高舉雙手,一臉無奈的望着坐在輪椅上的他。
“蘇如,你這樣就不乖了。”
他冷冷地說道。
我進退兩難,一臉無奈的望着蔣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