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我外婆,我們在鄉下停留了一小段時間。蔣天御的意思是韓芊蕪的媽媽要帶着她的乾女兒去蔣宅拜年。
說起這位新收留的乾女兒。我倒是有些疑問,是什麼人需要她如此大費周章的帶到蔣宅讓蔣天御看呢?
我這顆心一路是七上八下的。就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才大年初二,沒有必要給我們找不痛快吧?
車子使勁蔣宅,我看到庭院裡停靠着一部轎車,看樣子客人已經臨門。
“小心點。我扶你。”蔣天御繞到我的車門方向,扶我下車。
下了車之後。我站在原地,擡眸望去。有人站在迴廊下,那副臉孔,我畢生難忘。
婧瀾。
韓芊蕪的媽媽新收的乾女兒居然是她。
我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感到無比詫異。這顯然是有備而來。
面對她的到來,我的心頭不由變得緊張。
“蔣天御,是婧瀾。是她。”我壓低嗓音說道。
他扶着我繼續向前走,對我的話和緊張置若罔聞。
我猜不透蔣天御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我能夠肯定他肯定有很深的想法,具體想到了什麼範圍,我就不得而知了。
婧瀾見到我們走過來。她的視線先投到我的方向。接着才投到蔣天御身上。
“你們回來了就好,我和我乾媽來蔣宅給蔣爺爺拜年。”
她笑容可掬的說道。
我看婧瀾這個女人的笑分明是笑裡藏刀,口蜜腹劍。
我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如果我說韓芊蕪壞,那起碼壞的明目張膽,可是眼前的婧瀾,她不是壞,而是陰險狡詐。
誰都不知道她下一秒想做什麼,或者會對誰不利。
總之我對這個女人是心有餘悸,少惹爲妙。
“爺爺在裡面,你進去即可,不必圍繞着我們打轉。”蔣天御冷冷地道。
我察覺到他摟着我手的動作緊了緊。
我沒有說話,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婧瀾正想回答,蔣天御扶着我朝宅子裡面走去,留下原地尷尬的她。
我們走進宅子前往客廳,他看了蔣老爺子一眼,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爺爺,我帶蘇如回離園,有什麼事電話說。”
蔣老爺子看了我的肚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韓夫人。
“行,那你小心照顧蘇如。”
他同意我們的離去。
我能夠想象蔣天御的意思,他不想我面對韓夫人和婧瀾,故意才說我們要回離園,這麼一來,我總算是解脫了。
免得對着兩個不想看到的人,連用餐都會失去胃口。
蔣天御吩咐傭人去書房收拾他的文件,並且交代送到車上,他扶着我又走出了宅子,把我安頓在車裡。
全程婧瀾默默地看着。
我對她是心驚膽戰,惴惴不安。
姜桓的坐牢,姜家的破碎,這些統統拜蔣天御所賜,倘若所有的事在婧瀾看來是無動於衷的話,我反而認爲她很不正常。
正是因爲她的表現過於平靜,我纔會對她產生一定的懷疑和恐懼的心理。
她成爲韓夫人的乾女兒,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另外原因,我只能說,韓芊蕪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人都坐牢了,還能招攬一個好幫手。
蔣天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公事包,他拉開車門坐進來,我靠着車座,心裡不是很安定。
“蔣老爺子爲什麼要見他們呢?按照道理你現在和韓芊蕪離婚了,他沒有必要顧及韓家的面子纔對。”
我反問道,清澈的眼眸望着蔣天御。
他不說話,只是握住我的小手。
這個舉止讓我感到一頭霧水,他不想說還是不願意說?
我沒有繼續追問,蔣天御總有一套他固定的行事作風,我除了認同之外,別無他法。
車子緩緩駛出蔣宅,我們安靜的坐在車裡。
回到離園後,我整個人是放鬆的狀態,這裡沒有討厭的人出現,也不會有蔣老爺子和蔣夫人,倒不是我不喜歡他們,主要是長輩不在身邊,很多事可以肆無忌憚。
傭人扶我下車,蔣天御拎着公事包走在我的身旁。
我們住的房間是樓下的客房。
傭人收拾的妥妥當當,我肚子大了,爬上爬下總歸不好,住樓下是最方便的。
我走到客房,今天從鄉下來回一折騰人都累散架了。
傭人離開客房,蔣天御沒多久拎着公事包走了進來。
“你得去書房辦公嗎?要去的話不必陪我,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我淡淡地道,想讓他去忙自己的事。
他沒有說話,陰鬱的黑眸深深地睨着我。
我被蔣天御盯的頭皮發麻,他不說話的樣子讓我感到坐立不安,好像又要宣佈什麼壞消息似的。
“蘇如,你認爲婧瀾儀仗韓家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蔣天御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反問道。
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問的我啞口無言。
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牀尾的方向和我並排坐在一起,大手握住我的小手,低眸望着我的臉龐,目光殷切的望着。
我可以理解,他很想聽到我的答案。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我買了個關子,淡淡地道,“是這樣的,假如整件事和姜桓有關聯,那麼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婧瀾想做什麼我們無法預料,但是事情和姜桓無關的話,那麼她只是韓芊蕪的一枚棋子,這麼一來,目的一樣不善。”
橫豎蔣天御和我是處境堪憂。
他摟住我,並沒有說話,我有種感覺,面對婧瀾目的不明的接近,這男人的心裡有疑慮。
“蔣天御,你是擔心我嗎?”我擡眸望着他幽冷的目光反問道。
他低頭,吻落在我柔軟的脣瓣上,溫熱的手指指腹輕輕地擦拭着我的脣角,目光深情,我沒有看過,的確是深情地。
“蘇如,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說道。
這次換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靠在他的胸前。
我明白蔣天御的性格,他有什麼部署從來不會輕易的告訴我。
我們坐在牀尾發呆,臥室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蘇小姐,可以用晚餐了。”
有了傭人的提醒,蔣天御扶着我從牀尾站起來。
大年初二就這麼過去了。
比想象中簡單,但也算圓滿,去給外婆掃過墓應該是最好的行程。
晚上,洗完澡後,我靠着牀頭看電視,蔣天御坐在一旁看文件。
我有時候總能夠從他身上看到兒子未來的影子,要是長大了也像他這麼忙碌,這一生也夠操勞的。
不過,想成爲人上人,確實要吃得苦中苦。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蔣天御,你小時候是不是學霸?”我關掉電視,轉頭望着他完美的側臉。
他的視線並沒有從文件上挪開,輕描淡寫的輕輕頷首。
“算是,怎麼了?”
蔣天御說道。
我聽到他理直氣壯的回答和心裡的想法接近,倒也沒有任何的反駁。
“挺好的。”我淡淡地道。
他幽冷的目光睨着我,冷冷地道,“好什麼好?我擔心你肚子裡的兩個遺傳不到我的學霸氣質,萬一是個學渣就完蛋了。”
學渣。
他這指桑罵槐夠厲害。
我不服氣的嚷嚷道,“你說誰是學渣呢?”
“我沒有指名道姓。”
蔣天御冷冷地道,黑眸若有似無的往我身上瞄。
這眼神說明了一切,他的“學渣”說的就是我。
“不管我肚子裡的是學渣還是學霸,你都得承認,沒得選。”
我得意地道。
其實孩子的智商我一點也不擔心,蔣天御對教育應該也有一套方案,這男人遠比我想象中要來的厲害多了,只是很多時候他不屑把那些套路用在我身上而已。
我們倆聊到孩子的事,心情好像沒有開始那麼的沉重了,氣氛一調節,彼此的心情順暢了不少。
蔣天御的文件看到一半合上,他慢慢地靠過來,頎長的身軀靠在我的身上,分量不算重,但也不輕。
“牀那麼大,你這是故意的。”
我無奈的開口。
他的黑眸透着邪惡,溫熱的鼻息噴吐在我的臉龐,性感的磁性嗓音低沉的道,“我好像很久沒有碰你了。”
很久嗎?才短短半個月好嗎?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高得不能再高。
“今天去了一趟鄉下,你不累嗎?”我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想讓他得逞。
他的黑眸視線灼灼的盯着我的臉龐,炙熱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
“不累,我精神好的很。”
蔣天御說道。
我舉白旗投降,他的能耐我是鬥不過的。
“你不要欺負孕婦。”我抵死不從。
“就喜歡欺負孕婦,怎麼樣?”
他無賴的道。
我望着蔣天御,他的頭慢慢湊近,薄脣擦過我的臉頰,吻不偏不倚落在我柔軟的脣瓣,他的舌撬開我緊閉的貝齒,靈活的舌在我的口腔內壁掃蕩。
“唔……”我情不自禁的跟隨着他的節奏。
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所有的步驟發生的自然而然。
夜裡,蔣天御擁着我,他低頭親吻我的臉龐。
“累壞了?”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懶得連話都不想說,閉着眼只是打哈欠,人被他抱着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