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對方指明瞭要你去見她。”柯凡渣男向我說明。他的語氣轉冷。“假如你不去見那個人,那麼我就有理由相信。你們是串通一氣的,互相勾結要對我和宋漪瀾的孩子下手。”
我氣炸了。
他這算什麼破邏輯?
我不去見對方,就一定是與對方有關聯?有合作?
面對柯凡渣男對我的指控,我感到一陣怒然,“你們倆求人的態度很有問題。我不管你怎麼想我,總之衝着你剛纔那句話。就算我本來願意幫你,現在我也不願意幫了。”
我對他冷言冷語的進行反擊。
本來就是他的錯。可他倒好處處針對我,並且像一條狗似的死咬着不放。
我掐斷柯凡渣男的通話記錄,氣的把手機丟到了大牀上。
這羣人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昨天是宋漪瀾。今天是柯凡渣男,他們約好了專門給我平靜的生活找不痛快。
我坐在牀上,手機沒過多久又響了起來。我怒氣衝衝的抓過手機低吼道,“你煩不煩。我都說了我不會幫你。”
“幫誰呢?”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厲的反問道。
我放下握在手上的手機,查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蔣天御的。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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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正在氣頭上。哪裡知道蔣天御會打電話過來。
“蘇如。你一向不擅長撒謊,勸你少和我耍花樣。”他冷冷地道。
我握着手機敢怒不敢言,他太霸道,氣場太強大,我在他面前簡直弱爆了,我除了示弱別無他法。
“我不和你耍花樣。”我說道,“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是柯凡渣男。”
我向蔣天御坦白。
我真不明白,他哪來這麼多空閒時間,不是說趕到公司是得處理早會嗎?現在看來,他分明是閒得發慌。
“他打過電話給你?”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厲的反問道。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的嗓音太嚇人了。
冰冷至極,毫無溫度。
“是,他給我打了電話,說的是他和宋漪瀾的孩子丟失一事。”我向蔣天御解釋,我的手輕撫着牀單,“他們的孩子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是對方要求只有我才能救出那個孩子。”
蔣天御在電話那頭冷冷地反問道,“那你知道抱走那個孩子的人是誰?”
我不能夠確定,但是我隱約能夠猜到時誰。
“這個人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有點頭緒。”我淡淡地道。
我也學精了,不能和蔣天御透露太多的訊息,反正那個人是韓芊蕪無疑,我不說出來是不願意讓他有任何追究的機會。
他冷冷地道,“不要多管閒事,別人的事與你無關,何況這兩人與你的關係水火不相容。”
蔣天御警告我不要插手這趟爛攤子。
事實上,不需要他說,我也不會去管他們的事,主要是我暫時沒有心情,比起柯凡渣男和宋漪瀾,我的心思全部都在張瑤的身上。
轉念一想,我就沒有理由去幫助他們。
“蔣天御,你工作不忙嗎?”我躺在大牀上問道。
“我只是來查崗的。”他磁性的嗓音冷冽的道。
我感到挫敗,蔣天御完全把我當成了有“出軌”前科的女人來防範,他現在沒有安全感已經升級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我相信現在誰要是在他面前搬弄我和陸致遠的是非,再加上一些蹩腳的可笑證據,我估計蔣天御會秒信。
我掐斷了和他的通話,改用微信視頻電話,我在臥室的每個角落裡走動。
“現在看到我在哪裡了?”我凝望着手機屏幕裡的他反問道,“你要是怕我離開,以後出門的時候把臥室的門鎖上得了。”
我和他開玩笑。
蔣天御對着手機屏幕向我勾脣冷笑,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好主意,我會考慮考慮。”
我被他的話氣的直瞪眼,不悅的道,“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聽我的話了?”
他沒有反駁,拿着手機,黑眸直勾勾地凝望着我的雙眼。
我覺得我們這樣對視不說話也挺無聊的。
“現在確定我在蔣宅,你能夠安心工作了吧?”我催促他。
蔣天御冷冷地道,“要不是看房間裡沒有別的野男人,我懷疑你一會兒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他這疑神疑鬼的變態指數又上升了。
“蔣天御,你很無聊。”
我沒等到他同意,掐斷了視訊。
他的話讓我感到一陣無力感。
我走到沙發前坐下,沒一會兒我聽到了手機響起了短信息的鈴聲。
我拿起手機查閱短信內容,是蔣天御發過來的。
「累了就歇會兒,午餐我回來陪你。」
我看到他特地發過我的信息,心裡有點暖,他很注意我的情緒問題。
也許,我逃離他身邊去泰國的三個月,讓蔣天御深深地體會到了一件事,愛,除了用行動去做,還得用心去付出。
「好,我等你。」
我發了一條信息回過去。
我想時間還早,確實可以休息一會兒,用來睡覺似乎不錯。
我躺在牀上,我並沒有睡着,一直在回想宋漪瀾和柯凡渣男給我打電話的那件事,孩子真要是被韓芊蕪抱走了,那麼她的蛇蠍心腸確實讓人敬而遠之,可要不是她抱走的孩子,那句威脅也不會向我坦言。
由此可見,孩子是在韓芊蕪手上的,只是並沒有放置在蔣家。
孩子究竟會在哪裡呢?
我在牀上輾轉着,腦海裡總是回想這樣一個問題。
蔣天御要我別多管閒事,那麼他對此事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我深感疑惑。
在牀上躺了沒一會兒,我又折騰的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最近忙碌的事都與我無關,張瑤的事,看上去是與我有關聯,可那是我想要搭救她,並沒有真真正正的徹底屬於我幫忙的範疇之內。
我想救張瑤,也許是看在她可憐的份上,還有在面對秦明士的時候,她多番幫過我。
蔣天御不告訴我張瑤的事也不想說秦明士的事,這其中肯定有他不願意道破的真正原因,我想不通會是什麼?
但是我確定,那個原因肯定不簡單。
我陷入了沉思,坐在沙發上一直想張瑤的事,不允許我調查,那我想一想的權利還是有的吧?
當我在想事情的時候,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蘇小姐,夫人有請。”
夫人?
我明白了是誰,是蔣天御的母親。
“好,我這就來。”
我看了一眼拿在手上的手機,手指輕觸着屏幕的解鎖鍵,查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半。
蔣天御的母親派人來找我,肯定不會找我聊家常,她找我做什麼,我心裡大概有數,無非是要我離開他。
我走出臥室,在傭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另一棟稍大一些的蔣宅。
“請蘇小姐在這裡候着,我上樓去請示夫人。”傭人看了我一眼,語氣輕蔑的說道。
這人是這棟蔣宅的人,並非是蔣老爺子的傭人,自然對待我的態度要差上許多。
我沒有吭聲,對付這種開門狗,我認爲隱忍是最好的辦法。
沒多久,傭人攜着蔣夫人從樓上下來,她看上去臉色紅潤有光澤,我從中可以分辨出,她今天心情不錯。
我們來到客廳,她坐在沙發上,我站在茶几前。
“蔣夫人。”我不卑不亢的說道。
她優雅的坐在那裡,清澈的雙眸直直地望着我,開口道,“蘇如,明人面前不做暗事,你對芊蕪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不只是知道還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站在那裡感到一頭霧水,低頭請示道,“我不是很明白蔣夫人在說什麼。”
我確實聽不出來她陰陽奇怪的語音是什麼意思。
我有做過什麼暗事?
“那天是蔣家的祭祀飯,芊蕪要你做,那還是看得起你,你倒好不但不幫忙還潑了她一身的髒水,蘇如,我看你是好大的膽子。”蔣夫人把一隻茶杯朝着我擲過來。
茶杯砸碎後,剪碎的骨瓷碎屑濺到我的腳背上,穿着涼鞋的關係,腳背劃出了一道很淺的血痕,血很快流下來,我沒有管那道傷口。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蔣家的祭祀飯,而且,連一個幫忙洗菜的傭人都不給我留下,我不認爲韓芊蕪這是爲了我好才讓我做的。”我雙眼直直地望着蔣夫人。
我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何況我沒有進入蔣家,憑什麼要受他們的欺負。
“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她坐在沙發那端,指着我的鼻子叫罵道。
我站在客廳中央,低眸瞧着腳背上的傷口,頭痛欲裂,蔣天御要是回來看到我受傷,不知道又得怎麼罵我。
我以爲那天做的那頓時一事就這樣告了一段落,哪裡知道還有後續。
蔣夫人開口,“那天的祭祀飯因爲你耽誤,今天你必須要跪在神牌面前誠心悔過,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跪在神牌面前?
我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從沙發上起身,兩名傭人推了推我的背,要我趕緊跟上。
我跟上蔣夫人的腳步,跟着她朝樓下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門一打開,我看到了很多的木牌位。
這裡類似以前的祠堂,蔣家畢竟是高門望族,供奉這些神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你們兩個監督她,不跪滿三個小時不准她起來。”蔣夫人吩咐道。
我沒有辦法不跪,趁着蔣天御沒有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