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金色的小人縮進吳易的腦海之後,吳易的身體一震,然後,吳易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張有着驚愕的臉龐,兩隻眼睛就像是看見了怪物似地死死的盯着吳易,吳易被盯的心裡直發毛,顫巍巍的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兩聲不同的聲音同時想了起來“哦,施主,老衲失態了,我們並無惡意,我是周通,這位是雲莫,”老和尚指了指身旁的美女道,“小施主,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易,口天吳,《易經》的易》”這都是吳易的老爸教給他的,一想到老爸,吳易不經問道:“我父親呢?你們知道我父親在哪嘛?”
“我們也不知道你父親在哪,你的父親是誰?我見到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人,你那時候正處於昏迷,你知道你爲什麼昏迷嗎?”
“我被人打落了懸崖,之後就啥都不知道了。”吳易茫然的搖了搖頭,全然不知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自己的命運也在悄然改變着….
見到吳易那副茫然的樣子,周通知道想要從吳易那裡瞭解到自己今天所看到的是怎麼回事是不可能的了,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一個六歲的小子能知道個啥啊,於是,周通說道“你既然來了,那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施主你就在這裡好好呆着吧。”
“可是,我想去找……”後面的話被生生的咽回肚子裡面去了,因爲他看到一張絕美的臉上正佈滿了寒霜,隨後,吳易就和和尚以及道姑住在了一起,這一住,就是十年.
每天的吳易在每天早上都在聽着佛經或道經的聲音中醒來,雖然這個老爺爺以及年輕的道姑奶奶對他很好,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啊,很想去找自己的爸爸,卻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每次想離開時,卻沒有勇氣,所以也就在這傭兵鎮中生活了下來,一年復一年……
其實,吳易哪裡知道,即使他想走,他也走不了,試想一下,周通和雲莫會放他離開嗎?在素魂覺醒時能引起天地異象的人以後的成就又怎麼會是凡人呢,所以,在那一天,周通和雲莫早就串通一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怎麼會捨得放他離開呢?要知道,以後等他成爲了天地間的強者,那時候,傳出去這人是自己的弟子或者說是自己的養孫,這是多麼榮耀的事啊,他們兩個有怎麼會放過呢。
在這十年裡,周通在吳易醒過來的第二天,就把他送進了傭兵東鎮的小學,讓他跟着學校的老師去學習,在他那個家裡之給他提供飯餐,從不交他其他的什麼東西…..
在這十年之中,吳易的唯一的收穫可以說就是結交了一個哥們,他們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情同手足,不,應該是比親兄弟還親,兩人在學校裡那是形影不離,吃飯也在一起,簡直就是比情侶還要情侶,幸虧還算小,要不然,就真的要被人懷疑性取向了(哈哈….)
而在學校裡學的那些東西,在吳易看來,除了能夠多認識幾個字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用處了,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用來打架,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可那老和尚和道姑卻一致堅持讓他去學,吳易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嘀咕:學這玩意有啥用啊。可也只限於在心裡嘀咕而已,不敢表現出來,估計他要是說了出來,那道姑估計會把他打成肉餅,所以,也就在心裡想想而已…..
常年的青菜豆腐,導致了吳易的身體非常的瘦弱,身上就剩一層皮在包裹着骨頭,估計一陣風就能夠把給吹到,而事實也是如此,他的力氣還不如一個女生,所以,所有欺負她的人吳易只能記在了心裡,只能忍着,忍着,同學們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他“豆芽菜”,這對一個男生來說絕對是一個**裸的侮辱,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罵也罵不過人家(天天跟着一個和尚和道姑,口齒能好嗎?),打也打不過人家,那能怎麼辦呢?只能忍着,在心裡憋着,任何對他的侮辱他都濫在了心裡,因爲沒有人會爲他出頭,被打了就是被打了,不會出現打了小的出來老的的情況,也不會出現打了小的,出來一個不怕死的“潑婦”跑到學校去大喊大鬧,所以所有的一切的侮辱只能忍着……
雖然在班裡的成績好,可那又有什麼用呢,在這個一切以拳頭講道理的社會裡,根本就沒人理會,人們看的只能是你的實力,你沒有實力什麼都是浮雲。可吳易根本就沒人教他武功,他有憑什麼去講道理呢?本來,按理說,在學校裡學習的都是沒錢沒勢沒資質的人,因爲稍微有錢或有權的人會請師父或花點錢送他們的孩子去一下門派中學習,而有資質的人則會在門派的選拔之中被收走,所以進入學校去學習的人都是“三無”的人
然而,雖然都是三無,可身體卻有所不同,所以,在學校裡誰的力氣大,誰就有說話權。而像吳易這樣的人就是被欺辱的對象,而吳易則還是那種被欺辱了之後,沒有人會爲他說話的人,所以被欺侮那就是像吃飯那樣每天都得“吃”,而且還是那種一天得吃好幾頓的,就像明星增肥時的“吃法”。可吳易面對各種各樣的欺侮,每天都得擔心不知道啥時候降臨,什麼情況的,什麼程度的欺侮,只能默默的忍受,無言以對。吳易不知道多少次,攥緊了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今日的恥辱,來日一定要讓他們百倍償還。可每次在發完誓之後,只能無力的鬆開自己的拳頭,在這樣的學習,又能學到啥呢….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吳易的兄弟——老五,發現了被欺負的吳易,爲他打抱不平,結果可想而知,兩個人就變成了豬頭,也就在那一次之後,兩人算是認識了,而也就在那一次之後,欺負他的人就少了,畢竟吳易沒有老爸老媽爲他出頭,可老五有啊,所以,吳易可以說是搭老五的福了。
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從小開始,吳易就養成了忍常人所不能忍,並且有點叛逆倔強的性格,而從小沒爸沒媽的疼愛,也使得他根本就沒有了家庭的觀念,而看到別人在過年過節時家家團團圓圓,心裡常常感到委屈,獨自一個人不知道在牀上,在夜裡流過多少的淚,也讓他產生了自卑的感覺,可也有點恨上了自己的父母親,你們在哪裡?爲什麼你們不在我的身邊,爲什麼要拋下我?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在夜裡問自己,可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冰冷的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以及漆黑的夜晚。
在十多年的日子裡,在三千多個夜晚裡,吳易漸漸的學會了將自己僞裝起來,給自己帶起了一張面具,心裡的想法從不在外表流露,外表永遠是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說笑不笑,說嚴肅也不嚴肅,只是保持着這麼的一個表情,只有在偶爾的夜裡才讓那淚水從乾涸的眼睛裡流下來,甚至有時他會倔強的擡起頭,不讓淚水流下來,任憑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所幸的是,吳易也不是在這十年裡沒有絲毫的感到溫暖,至少,住在他隔壁的一對夫婦對他還是很好,這一對夫婦雖然也有四十來歲了,可他們沒有孩子,所以對吳易非常的好,有好吃的會留給他,有什麼好玩的也會給他,也時不時的留吳易在家裡吃飯,而且,每次去他們家,吳易都會被熱情的招待,好吃好喝的招待他,甚至可以說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可畢竟不是自己親身的,所以,在很多方面也就差了很多。
比如說,他無法向其同齡人一樣,在他們懷裡撒嬌,在受了委屈之時,無法向他們哭訴,無法親密跟他們在一起聊天,無法在他們面前哭着鬧着要着要那……這所有的一切,本是每個小孩都應該擁有的權利,可吳易卻沒有。吳易在那隊夫婦家裡,始終都是一個客人,雖然是非常受歡迎的客人,可那也只是客人,只限於客人。
當然,吳易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人,他知道那隊夫婦是真心的對他好,雖然沒有明說,可在吳易的心裡,也在發誓,只要自己在一天,他們二人的養老就歸自己了,只要自己有一口飯吃,就絕不能讓他們餓着,這是吳易在心裡對他們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如果他們以後有了小孩,就把這一切都給他的孩子吧
而在這十年中的一段小插曲,也使得吳易不再輕易的相信他人,不再輕易的向他人敞開心扉,他的心在這一次之中被傷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