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站在院子外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刻如果他太過的冒昧闖進去,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如果他不進去,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侯爺和自家少主被抓走麼。
侯爺倒是沒有什麼了,畢竟已經是一個死棋,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可是這絕對不能因爲侯爺的到來,把自家的少主給連累過去。
上一次即使皇甫睿和他說,要分一般半少主的財產。
可是那個時候,他以爲皇甫睿並不知道少主的存在,可是後來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蠢了。
因爲他萬萬都沒有想到月老闆和冷幽月會是一個人。
所以說,皇甫睿定然會知道少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那麼現在……
皇甫睿的目的,絕對不是侯爺一個人!
而他今日最大的目的,便是少主了!
韓大人眉頭皺了皺,隨即便探頭,想要看看裡面的情況。
可是這剛剛探了個頭,便被皇甫睿給看見了。
那些暗衛圍着的是侯爺和翟翼寒,可沒有圍着皇甫睿。
而皇甫睿正好是側身站着,餘光便能看見院子門口的情況。
皇甫睿脣瓣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連着目光都帶着點點諷刺,他只是眉頭微動,便淡然開口,“既然韓大人已經來了,何不現身?”
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沉穩,可是裡面卻總是夾雜着一抹複雜,讓人聽得出來,卻猜的不透。
韓大人面色微微一變,他只是想看看裡面的場景,卻不想直接被皇甫睿給發現了。
聽着他的聲音,韓大人的心中總是有着不好的預感。
上次已經在皇甫睿的手中吃了一次虧了,這一次,又是他們事先預謀好的,並且還是自己毫無防備的,這着實不妥!
如果他現在還能從容面對,那隻能說明,他有洞察先機的這個本事!
可是,想象的終究是想象的。
韓大人沒有這個本事,只能不停的想辦法,也不知道少主現在是什麼想法。
韓大人鎮定了一下,更是吸了一口氣,這才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只是他的心中一片混亂,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反而始終默唸着一句話,怎麼救少主,怎麼救少主,怎麼救少主!
不過韓大人畢竟是經歷了大世面的人,自然能夠將情緒調整回來。
他眼中帶着一抹詫異,看着皇甫睿,更是拱手,疑惑問着,“敢問睿王爺今日這是爲何?”
韓大人的面色不怎麼好看,如果拋開心中的那些顧慮,假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自然是很不高興的。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爲皇甫睿可不買賬。
皇甫睿冷哼一聲,冷然的看着韓大人的面孔,“韓大人何必裝糊塗?”
皇甫睿今日彷彿時間很多,一點都不在意和韓大人這麼耗着,彷彿這一切都是給暗中的人看一半。
顯然韓大人心中就是這麼想的,他現在根本就不確定,皇甫睿今日會用什麼樣的戲碼帶着他的人走。
畢竟,僅僅是他一個人,也不好說吧!
也未必能帶走吧!
韓大人眉頭皺了皺,聽着皇甫睿的話,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只見他直接開口說着,“睿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今日臣還想要個公道,我雖然沒有睿王爺的身份高貴,可好歹也是朝中的一品大員,睿王爺不至於這麼的隨意,先讓睿王妃來臣的書房搗亂,更拿着一把劍逼着臣的侍衛來敲門,說發生了大事。”
韓大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可一點都不累,反而是她的雙眼一直緊緊的盯着皇甫睿,想借此看看皇甫睿到底是什麼情緒。
最主要的,他是想趁此機會,看看能不能洞察皇甫睿的想法……
可是這一切,都是癡人說夢,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這分明就是開玩笑麼。
韓大人見沒有看出來什麼,便再一次的開口,“如今又是您,睿王爺,您帶着這麼多的人,來臣的院子又是做什麼,另外臣還想知道,臣府中那麼多的家丁,怎麼全都消失了?!”
這一次,韓大人的話語是帶着無盡的質問,彷彿已經不在意那麼多尊卑了。
畢竟擅闖自己的府邸,誰能高興?
這不是和開玩笑一樣!
只是……
說出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皇甫睿並沒有要和他說這些咬文嚼字的話語。
他冷笑,隨即便看向了衆人圍着的地方,“是麼?那敢問韓大人,侯爺逃出來,爲何第一時間回的不是自己的府中,來的卻是你尚書府?”
他一說完,頓時有幾個暗衛聰明的將路給讓開。
一下子邊讓韓大人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侯爺和翟翼寒站在一起,不過他們並沒有看出來什麼過多的憐惜。
也沒有看出來侯爺要護着翟翼寒的意思。
其實這樣,纔是最明智的舉動,不然侯爺護着韓大人府中的人,這絕對有貓膩!
韓大人面色大變,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場面,“什麼?!”
彷彿他沒有聽清一樣,更沒有看清這裡面的人,明顯的不相信,“這不可能!”
隨即他又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可是看着侯爺就站在那裡,他眉頭緊皺,“我和侯爺向來不和,這是朝中無人不知的事情,他就算是想要逃命,也不至於來我的地方,他應該是知道的,如果來了這裡,說不準我就會讓人給他送回皇宮的!”
這太正常了,兩人不管是什麼,都是極其的相剋!
所以說,不管怎麼樣,侯爺都不會傻到來他這裡求活命!
這一番話,雖然在理,可是侯爺就站在那裡,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了?
皇甫睿神色淡然,並不在意韓大人怎麼樣,狀似無意的開口問着,“既然韓大人的意思侯爺是假冒的,那麼他旁邊的人又是誰。”
瞬間所有的人都向着翟翼寒看了過去,剛剛還讓人忽略,可這一刻卻成了焦點。
韓大人眉頭皺了皺,他看了一眼翟翼寒,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暗示,頓時韓大人也有些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