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道陽光灑進牀幔中時,牀上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刻躺在他臂彎中的女子身上只蓋着一件單薄的綢被,綢被底下的大片春光還乍泄在外。舒殘顎疈
見她睡的正香甜,男人脣角上揚,看着女人熟睡的容顏,心中一陣激動不已,雖然每個月,她只有兩天是屬於自己的,他也還是覺得很幸福。
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隨即手指滑落到她的胸前,只一動,男性的又再次高漲了起來。
女人似乎是感覺有些癢,翻身背對着他,眼睛都沒有睜:“甫風,你再敢亂動,我就踢你下牀咯。”
甫風揚脣一笑,將手收回:“該起牀了,太陽都曬到屁股後面了。灝”
滿月兒微微睜開眼睛,回頭看他一眼:“哪有,明明還在頭頂嗎。”
甫風稍微使力,將她的身子翻轉,讓她面對着自己,此時,陽光果然如期的找到了她的屁股上:“看吧,是在屁股後。”
滿月兒嘟嘟嘴,佯裝不悅的坐起身,緩慢的磨蹭着穿衣服:“今天王爺夫君和千讓就回來了吧。韶”
甫風點頭:“恩,千讓嘴上說不喜歡,可他從來都不會錯過每個月你陪他的這兩天的時光的。”
滿月兒揚眉看向他:“你還不是也一樣不會錯過?”
甫風含蓄一笑:“當然,每年中,我們能夠如此裸誠相見的機會只有二十四天,我們當然不會錯過咯。”
滿月兒撇嘴:“總之啦,男人們都是好色胚子。”
“錯,我們不是好色,只是是專情。”甫風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將她抱下牀移到梳妝鏡前:“我來幫你束髮吧。”
滿月兒眉眼間一笑:“好啊,就扎我平常常束起的簡單的馬尾吧。”
甫風點頭,手很是利落的在滿月兒身後擺弄着她的發,滿月兒從鏡子中看着甫風專注的樣子,心中一喜:“甫風,其實你很適合做個居家型的男人,當然,前提是你額頭上那個刀疤不要時刻提醒你你的身份。”
甫風微微彎身在她的耳邊:“若是你願意的話,我當然可以啊。”
滿月兒一笑:“好啦,不鬧了。”
“恩,明天我跟若赫要去隴城接兩個孩子回來,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我幫你買回來。”
滿月兒想了想:“你幫我打聽一個人吧,我最近看到小澈的時候,就越發的想知道我三姐如今過的怎麼樣了,碰到玉緣門的人,你就順便給我打聽一下吧。”
“只是這個?”
滿月兒點頭。
甫風一笑:“你總是爲了別人的事情如此的盡心。”
砰砰砰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接着就傳來若赫的聲音:“甫風哥哥,姐姐,該出來吃完早飯出發啦。”
還沒聽到請進的聲音,若赫就已經很是自覺的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甫風白了甫風一眼:“你就不能出去等嗎?”
若赫抱懷:“幹嗎啊,不過就這半柱香的時間你也要這麼吝嗇啊,上次我跟姐姐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是一樣天沒亮就將姐姐給拉走了嗎?”
甫風撇嘴:“這麼看來,你不是來找我,是來找玩兒完的?”
“嘿嘿。”若赫賊兮兮的一笑,挽住剛站起身的滿月兒的胳膊就往外拉:“我啊,這是臨危受命,別的哥哥們都不敢出現不是。”
甫風握拳,最後搖頭笑笑,忽然想起滿月兒屬於別人的時候,他也曾心急的想要將滿月兒從別人懷裡給拉起來的樣子。這麼想來,他反倒是覺得釋懷不少,跟着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客廳裡,丫鬟已經張羅了一桌子的好飯好菜,滿月兒一進門,就先看到了已經端坐在那裡的冥奕寒,看到自己的夫君,她心下一喜跑過去坐下:“王爺夫君你回來啦。”
冥奕寒伸手摸了摸滿月兒的額頭:“恩,這幾日不見,你倒是越發的漂亮了。”
滿月兒渾身打個寒顫:“呀,王爺夫君的漂亮話是說的越來越好聽了呢。”
一旁千讓臭着一張臉,拜託,他沒有穿隱形衣好不好,難道這幾天就只有寒一個人出去了嗎?這個死丫頭,一會兒看他怎麼收拾她。
吃過飯,幾人都知道滿月兒今日是屬於千讓的,便很自覺地都離開了大廳,滿月兒坐在飯桌前撮着下巴看向千讓:“我們今天下山去一趟唄?”
千讓搖頭:“不去。”
“啊,你直接就回絕我啊,也不問問我爲什麼要讓你帶我下山嗎?”
“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行,你跟我過來。”見千讓似乎是有些怒氣的樣子,滿月兒擰眉跟着他進了他的院子,一進門,千讓就已經將房門給反鎖,滿月兒一看他的架勢,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行,我們晚上再來不行嗎?今天下山是有事情。”
千讓搖頭:“不行,晚上來的是晚上的。”
滿月兒滿臉黑線:“你的意思是,你今天還要…做個n次郎?”
千讓聳肩:“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以爲呢?”
滿月兒擺手:“不不不,我昨天晚上實在是累的不想再玩了,晚上好不好。”
“你這是在對我誇讚甫風好嗎?”
滿月兒嘆口氣:“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人家是因爲今天要跟你一起下山去有事情要做。”
“那你先滿足我,來完之後我陪你去。”
滿月兒無奈的拍拍額頭,“所以,非玩不可?”
“當然。”千讓邊說着,邊從懷中掏出一副紙牌,想當然的做到了桌子對面嘟囔道:“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一羣男人玩紙牌居然全都玩不過你,來吧。”
滿月兒做到桌邊,跟他你一張我一張的抓起了牌,鑑於這幾個人都這麼拼命,她真想大聲的告白一句,老孃出千了,是你們幾個不懂得要看牌好不好,再這麼下去,她都要成爲賭神了啊,真崩潰。
幾人玩了一把,當然還是千讓輸,本來還想再來一把的千讓被滿月兒嚷的沒有辦法,只得答應她下山去。
走到山腳下,經滿月兒提醒,千讓纔想起原來今天是孃親凌雨萱的生辰,也多虧這個笨女人幫他記住了,不然他就要錯過一年一次的與胞兄弟和弟弟阮子期聚會的日子
山腳下的一排簡單的民房中,冥奕寒等人已經提前一步來開始準備雨萱姨娘的生日所需了。
今日是個熱鬧的大喜日子,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見到滿月兒和千讓趕來,若赫趕忙喊道:“到齊咯。”
滿月兒白了千讓一眼:“看吧,都怪你,若不是你非要玩一把,我們哪至於成爲倒數第一啊。”
“誰讓你沒有提前說明白的。”
“那還是不是你說,無論如何都要先玩一把才能下山的嗎,你這人還真是會無理取鬧,我不管啊,今晚你不許上,牀,不然,我一定會把你踹下去的。”
千讓一聽滿月兒說了狠話,趕忙裝可憐道:“你這女人不用這麼狠心吧,一個月就這麼兩天有女人可抱,你還要剝奪我的權利嗎?你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呢,就通融通融唄。”
滿月兒撇嘴被他的表情逗笑:“看你今日表現吧。”
“不就是裝孫子嗎,我裝就是了。”
對面紫竹跳了出來:“千讓你要裝孫子,怎麼,又惹到噁心女了嗎?”
千讓白了紫竹一眼:“要你管。”
“唉,真沒骨氣,我若是你啊,我就不會裝孫子。”
滿月兒挑眉斜眼看向紫竹:“啊,這樣啊,那正好,後天你不用到我房裡來了,剛好我也想給你們換個順序呢。”
“什麼?”紫竹跳腳:“噁心女你可不能這樣,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要取消我的上場資格啊,不行不行,我纔不幹呢。”
滿月兒嘟嘴,輕聲在紫竹耳邊耳語道:“想上我的牀,裝孫子是第一要求,不懂嗎。”
紫竹警惕的看了千讓一眼,隨即在滿月兒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嘟囔道:“我裝還不行嗎,我裝,回去我跪搓板,中不?”
滿月兒撲哧一笑點點頭:“原諒你。”
千讓不悅的揮了揮紫竹:“嘶,今天她是我的,你不要來跟着攪和了,趕緊走,不想見到你。”
紫竹撇嘴:“小心眼兒扒拉的,行,後天你也不許跟她說話,咱們走着瞧。”
千讓見紫竹搖擺着走開,滿是好奇的問道:“他剛纔說什麼了,讓你接着就改口了?”
滿月兒挑眉:“不告訴你。”
這麼多男人中,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要想一一拿住他們,她怎麼可能不留兩手呢?
像對付寒,撒嬌最管用,一個月中,她有二十天要陪在寒的身邊,撒嬌早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飯了。而寒因爲與她夫妻許多年,始終是最瞭解她的那一個,不管何時何地,他總是能爲她做最好的準備,只要她回頭,他永遠都在那裡,不遠不近的守護着自己,是最讓自己貼心的愛人。
對付甫風,哭最有用,甫風最怕的就是她哭了,所以啊,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哭,甫風就會立刻融化,什麼都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