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覺得還有一絲希望的左熔在聽到凌鈺翼的話適合,目光中再次暗沉下去。
凌鈺翼瞥了他一眼,就擰住了眉,“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左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苦笑。
鳳夜用肘部捅了捅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凌鈺翼不滿的低頭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小臉,大晚上的跑出來他還沒跟她算賬呢,倒是還怪他了。
鳳夜直接拍掉他的手,看向左熔,“左熔,你別擔心,北銘徹既然一開始沒對孩子怎麼樣,以後也不會的,至少他是孩子的父親。”
希望她的安慰能給左熔帶來一點慰藉,這樣她心裡也會好受點。
聽到這裡,凌鈺翼連連冷笑,“你說的簡單,你怎麼不知道北銘徹是爲了威脅你們才把那個孩子流到現在,還有,你哪點看出來他是一個父親了,那是一個禽獸,他連自己的女人都殺,還缺一個孩子嗎?”
鳳夜幾乎要被他氣死了。
這樣的話也能直接說出來嗎?
果然,凌鈺翼說完,左熔的冷靜立刻化爲烏有,渾身緊繃起來了。
“不行,要儘快做準備,救出孩子,不然以後動手更難了。”
“左熔你冷靜點……”
“去啊。”凌鈺翼淡淡的打斷要說話的鳳夜,繼而慢慢道:“他就等着你去呢,就怕你不去,去吧,去了直接被北銘徹抓住,到時候你死了,北國也不用反抗了,直接落入他手裡就行了然後那些跟你有關係的所有人,包括擁簇你的人,都會跟着你去死。”
“……”
“……”
兩人都一言不發,被凌鈺翼一席犀利的話給嗆得一句話憋不出來。
因爲他說對了,很對。
“這樣吧。”鳳夜說着,瞪了凌鈺翼一眼,示意他要是再插嘴就怎麼地的樣子,“左熔你先別急,孩子暫時肯定沒事,我們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才能救孩子,我看我們需要合作,你得跟賽琪商量一下,最好……不要讓北銘徹有命回到北國!”
鳳夜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殺氣,一瞬間銳利起來。
無疑,鳳夜這次說到點上了,也沒有刺激到左熔。
左熔就點點頭,看到兩人還在這裡,就知道鳳夜這次回來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困了就先出去了。
書房裡一瞬間就剩下兩個人,火藥味十足,煙火在空氣中爆炸,噼裡啪啦的。
“你就不能說話含蓄點?”鳳夜白了他一眼,走到書桌前。
凌鈺翼掃了她一眼,眼神霸道張揚。“我又沒有跟你說,我還沒找你算賬?”
鳳夜沒搭理他,拿出一張空白的聖旨,在紙上寫下一堆字。
凌鈺翼過去看了看,劍眉不由揚了揚,然後看向她清冷的小臉。
鳳夜寫完將筆放下,然後才擡起頭,“好了,可以走了。”
凌鈺翼卻直接摟住她的腰,一轉身,鳳夜眼前就一片黑暗,熟悉的感覺襲來。
耳邊呼嘯着的是他魅惑的聲音:“好了,我們也回去算算我們的帳。”
再次睜開眼,已經到了房間。
鳳夜還沒做出反應,他的問就鋪天蓋地的壓下來了。
鳳夜心裡暗暗嘆氣,這個男認難道就不能換個方式嗎?
他都不嫌膩嗎?
“噹噹。”
兩聲敲門聲傳來,兩人神皆是一頓。
大晚上的敲門的會是誰?
鳳夜知道肯定不是元瑤,元瑤沒有敲門的習慣。
“誰?”
她皺起眉。
“是我。”
熟悉的清脆聲音從門外傳來,凌鈺翼當下就皺起眉,目光沉了下來。
鳳夜按了按他的手,讓他冷靜。
“什麼事情?”
亦玄在外面小聲說:“我找他有事,看他沒在房間,估計也只有你這裡了,你讓他出來一下。”
鳳夜擡頭便看向男人。
好了,人家大半夜的去你房間了,還知道你沒在房間。
行,這次你得慢慢解釋。
不然……
凌鈺翼一對上她的水眸心肝就一顫,心道完了,這次被亦玄給毀了。
他咬咬牙,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一把打開門,就看到離門站的遠遠的亦玄,生怕他會吃人一樣。
“你來做什麼?”他皺着眉,把自己不滿都表現出來。
“哎呀!”亦玄故意很驚訝,“你還真在這裡啊!”
凌鈺翼皺起眉,走出去,一步步靠近她。“你就是爲了說這個的?”
男人的眸子裡警告意味很明顯,她當然不敢再多說,吐了吐舌頭。
“危蒼葉是不是喜歡裡面那位?”
亦玄指了指門,疑惑問。
“能見到他了?”凌鈺翼皺起眉。
“嗯呢,見了。”亦玄點了一下頭,“不過他沒見我,我纔不會讓他見我呢,不過他是來找鳳夜,那樣子看起來跟你差不多,看起來他對裡面哪位也有……”
“說完了,可以滾了。”凌鈺翼眉頭擰緊,語氣較之以前更加冷漠,還有點……煩躁?
“喂!你這是什麼口氣,好歹……”
“砰!”
門被關上了,亦玄跺了跺腳,心裡慰問了一下凌鈺翼。
走進房間裡的凌鈺翼臉色已經全黑了,心裡想着亦玄剛纔說的話,看向坐在牀邊安靜的出奇的人,心裡納悶。
她哪裡看出來危蒼葉跟他差不多了?
那一樣嗎?!
他對她,對她……跟危蒼葉肯定是不一樣的啊!
這都哪裡跟哪裡!
鳳夜擡起頭看向進來的男人,他很安靜,一步步走過來。
剛纔的話她全聽到了,以她對他的瞭解,她心裡已經肯定他是爲什麼鬱悶的了。
這個小氣的男人……
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問。
“危蒼葉跟她認識嗎?”
雖然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但是她覺得剛纔亦玄那句:我纔不會讓他看見她。
是什麼意思?
凌鈺翼眸光裡一道流光閃過,“你想問的就是這個?”
“目前是的。”鳳夜點了一下頭,其他的,問不問都一樣。
反正她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問不問有什麼區別?
“好,很好。”凌鈺翼眯起眸子,嘴邊掛着意思冷冽的笑意,聲音沉得可怕,“看來是我錯了,是我慣得你們在我面前一個比一個放肆,是時候好好整頓一下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