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城有難,怎麼一件事情連着一件事情的,再這樣下去的話,還會有多少事情要發生。
邊關告急,皇上下了讓肅王爺親征。
這樣的事情,百里哲垣似乎也能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到底是誰要主宰這一次,纔是現在最關鍵的事情。
“哲垣,你代替本王去邊境。”
“王爺,現在還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肯定很多人就在等着王爺這般做。王妃的身手如何王爺已經心知肚明,再加上世子爺的身手跟做事能力。哲垣想,王妃跟世子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如果現在王爺也隨着王妃去了渭河城,那麼皇上就有了藉口。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着呢,王爺,三思而行。”
就這麼半個月的時間,整個皇宮出了多少事。在王爺的身邊,又出了多少事。
自己的大婚一定不是表面看起來這般的真誠,哲鈞的受傷也不是平白無故的。
現在,就連渭河城出事,一定也是有人從中作梗的。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王妃的時候,那等張揚的氣勢,豈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如今看來,真正想一手導演這一切的人,還沒有真正的出手。
“王爺,哲垣隨王爺出征。”
南宮默然看着遠處來來往往的人,微暗了眼眸。
“你大婚照舊,出征的事情本王自己親自去。”
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好了。到底最後誰棋高一着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手底下見真章了。
“王爺……”
“本王自有安排,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的話,本王哪裡還有機會活到現在。”
“是,哲垣遵命。”
百里哲垣作揖了一下,看着南宮默然一臉的堅定。
這樣的王爺,纔是自己所認識的那種唯我獨尊的王爺,目空一切的操縱一切。
南宮璿齊想要的具體是什麼,身爲王爺的侍衛,他還是有些不太清楚。
唯一能知道的是,那個東西一定對王爺來說也很重要。
王爺他們都屬於非正常的人,他們有共同的地方。而那個共同的地方,一定就是所有人爭奪的可能。
“回府。”
夜幕降臨,那行走在夜間的馬車飛奔而過。
坐在馬車裡的司徒蘊瑈臉色有些蒼白,手上不停的擺弄着羅盤。
“媽咪……”司徒麒爍有些心疼擔心的叫了一聲。
“麒爍,媽咪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夜裡陰氣盛,正好是借陰路的時候。
走陰路的話,天亮就能到渭河城了。
借陰路只會折損了自己的陽壽,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路程的話,到渭河城的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多在路上耽擱一天,渭河城就多一份危險。
自己的陽壽又會還有多少??
司徒蘊瑈心底苦笑了一笑,估計快見底了吧。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麒爍承諾給自己的那一天,到時候恐怕要讓麒爍傷心了。
馬車上的沙盤是不停的變動,山川丘林的一直在變幻。
而大毛卻被蒙上了眼睛,只知道奔跑。
大毛已經
有了很深的靈性,它跟司徒麒爍在一起的時候。多次這般行走趕路過,所以自己也習以爲常了。
司徒麒爍緊鎖着每天看着沙盤上不斷變化,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大毛突然躁動了一下,整個沙盤轟然倒塌,司徒蘊瑈只感覺胸腔一悶,一口鮮血噴在了沙盤上。
手上轉動的羅盤,瞬間的停止了下來,隨即又顫抖的動個不停。
“媽咪……”司徒麒爍連忙上前扶住司徒蘊瑈,擔心的叫道。
“沒事,來者不善,麒爍當心點。”
司徒蘊瑈的目光看向車簾,她雖然看不見外面,可是卻能感覺到外面的陰寒殺意。
看來,這些人是算準了自己是走這一條路的。
自己倒是變成守株待兔中的那隻兔子了,沒有想到。
“媽咪,你當心點,麒爍去去就來。”
這些東西,竟然敢傷他的媽咪,他一定要他們知道傷害他媽咪的代價是什麼。
“小心,不要被屍化了。”
司徒麒爍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咪,媽咪你真是太傻了。
隨即頭也不回的躍出了馬車,落在了大毛的前面沒有多遠。
又是屍人,看着眼前冒着綠光眼眸的屍人,司徒麒爍很想問有沒有一點點的新意了?
這些個屍人,永遠都是最煩的。怎麼處理,都會有源源不斷的來。
司徒麒爍有些面露不悅,眼眸瞬間變成了血腥的紅色。
屍人先是一頓,頓完了之後,立馬就瘋狂的暴動了起來。
大毛躁動了一下腳步,隨即安穩了下來。
這樣的殺氣,它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是主人的。
司徒蘊瑈捂住自己的胸口,忍着難受,想把眼前的沙盤給修復好。
只要沙盤修好了,對付這些屍人就簡單多了。
外面一聲怒吼,屍人瘋狂的身影全都頓了一下,隨即瘋狂的後退。
哪裡來的,死命的往哪裡退去。
司徒麒爍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屍人怒吼,司徒蘊瑈一笑。
空氣中飄來的屍王的氣息,讓屍人簌簌發抖。
司徒麒爍一聲怒吼,屍人慘叫起來,慢慢的癱瘓了下來,整個身子如冰凍的水柱一般的融化掉了。
屍人暴動了,那開始融化的身體露出噁心綠花花的內臟,從肚子上掉落出來,血水連着一起,腐爛一片的。
臉上的僵硬也變得有些猙獰的扭曲,下巴掉落一般,眼珠子從眼眶中掉下來,連着一起的落在了臉上。
那扭曲的身影已經變了形狀了,卻還是死命的想往外跑去。
司徒麒爍冷冷的微眯了一下妖邪的眸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讓那個人知道,他司徒麒爍不是那麼好惹的。
屍臭味道越來越重,重的司徒蘊瑈在馬車裡都無法忽視掉這麼大的味道。
沙盤無法修復,已經沾上了她的學,算是毀掉了。
現在再借陰路的話,是有些困難了。
這樣一來,時間就會拖了下來。
所幸運的是,已經趕了大半部分的路了,接下來也就是三四天就能到了。
這麼多的屍人,就這麼一會會
的功夫,全都解決了嗎?
麒爍是純血,也不可能有這般的本事。
司徒蘊瑈掀開了車簾的一角,看向外面。
入眼,都是一片悽慘凌亂的模樣。
地上都是噁心的渣水,粘粘糊糊的綠花花的碎末連在一起的。
空氣中,散發出來的屍臭的味道,嗆的司徒蘊瑈眼淚差點都掉落下來。
太難聞了……
司徒麒爍站在那裡,黑暗中那一頭炫目的紅髮,渲染了整個空間。
司徒蘊瑈有一種錯覺,似乎她的兒子就是爲這黑暗而生的一般。
司徒蘊瑈也有些害怕了,這樣的兒子,真的還是她的兒子嗎?
這樣的麒爍,讓她打心底裡面有些恐懼。
司徒麒爍轉身,看向司徒蘊瑈,紅髮慢慢的變成了墨發,牙齒也消失了,眼眸也恢復了正常。
“媽咪……”
看了一地的戰後場面,司徒蘊瑈收回了自己的心神。
“走吧。”
麒爍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掉渭河城的事情。
要知道苗芽怎麼樣了,他雖然不是活人,可是也不是就真的再也死不掉的。
“媽咪,你的傷。”
“媽咪的傷,媽咪自己知道,不礙事的,我們先去渭河城吧。”
司徒麒爍哦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媽咪的傷,也非一般的藥物可以醫治的,這也只能靠媽咪自己。
京城之中,冥醉墨看着天空中不算美的月亮,心裡在問自己。
他們,應該都開始了真正的爭鬥了吧,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許真的用不着多久就可以得到了。
只是,她還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嗎?
接下來的路,是司徒麒爍駕馬車的。
司徒蘊瑈只能用睡眠來讓自己的身體恢復……
“雪歌,雪歌,雪歌,你醒醒……”
被叫成雪歌的女子一身白衣的睡在了一片綠意盎然的山谷之中,身邊圍繞着的是銀白色的蝴蝶飛舞。
“雪歌,雪歌,你怎麼還在睡啊……”
另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雪歌的身邊叫喚着,話語中帶着歡快。
“最近神界跟魔界一直在小打小鬧的,我不睡覺還能做什麼?”雪歌輕柔的說道。
身邊的身影磨蹭着,靠在雪歌的身邊,一頭長髮飄逸的,頭顱磨蹭着雪歌。
“不要鬧了,癢。”
“雪歌,雪歌,你說我要回去嗎?”磨
蹭的頭顱微微的擡起,看向雪歌。琉璃般的眼眸中,帶着閃爍的光芒。
“雪歌,神界應該容不下我吧。”
琉璃般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絲的落寞,有些傷心。
“也許,魔界也容不得我吧。”
魔界,對自己來說,就只有陌生。
神界,有雪歌的地方,纔是他的家。
“別擔心,有我在,你哪裡都不用去。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們是家人。”雪歌溫柔的理着男子的墨發,柔聲的說道。
她怎麼就不知道這個人的擔心呢,她也明白一切。
“雪歌,大家都說你最後會丟開我的。雪歌,你會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