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剛纔去鷹組,見了耶律準。”
李琛寫字的手一頓,後又繼續寫,似乎沒受什麼影響。
“孩兒未見耶律準,一開始他是不見的,不過他的意思是讓父親去見他。父親已經隱退多年爲什麼他還掂記着父親呢?”
李琛何等聰明之人,立馬明白了李修寒的意思可是他裝糊塗。
“李府在以前的位置上,不得不與皇城的各種勢力打交道,爲着什麼目的都好,父親做事情向來有分寸的,與耶律準有過接觸,但是遠遠沒有到令你擔憂的地步。耶律準他想給我載什麼罪名是做不到的,所以,不必擔憂。”
“他還說,父親知道西門度的下落?”
李琛一聽,扔下了筆。
“所以你信了他?你也認爲你父親隱退多年後還有此種實力,知道西門度的下落?而且我知道了我還不告訴你,自己留一手?”
“如果陛下的命令是要孩兒立馬捉到西門度歸案,那麼父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告訴孩兒他在哪裡的。不然李府會被連累,但是父親知道陛下的意思並不是讓孩兒立馬捉他歸案,所以孩兒不得不認爲,假如父親知道西門度的下落,便也不會告訴孩兒,他在哪裡……”
“混帳。”
李琛真是氣得夠嗆。
“爲父都隱退這麼多年了,陛下疑心老臣也就算了,畢竟李府有效忠前太子的歷史,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理解陛下。可是,你是我李琛的兒子,你還這樣疑心自己父親嗎?你效忠東帝,難道你父親就會拖東帝的後腿,甚至希望東帝倒臺嗎,會聯合其他勢力對付東帝嗎?象耶律準這樣成爲了亡國之奴,就好嗎?還是你認爲你父親有那個本事,可以自立爲王呢?”
“孩兒不是那個意思。”
李修寒見好就收,如果李琛真有什麼隱瞞就算他質問,他也是不會承認的。只是作作態度警告一下父親而己。
“一切是孩兒的錯,既然父親沒有,那孩兒就相信父親了。孩兒走了。”
“你又要去哪裡?”
“今天沒有什麼事了,也不準備進宮,回自己院子裡坐坐。”
“你坐下。”
李琛走到一盤棋局旁邊,對李修寒說,“我們父子很久沒有博弈了,便下一場。”
“是。”
李修寒倒也沒有推卻……
“這是我與先帝下的一盤棋,先帝不喜歡臣子讓他棋,所以父親並沒有相讓,不過先帝的棋藝也是很好。那盤棋,我與先帝不相上下,如今還是無解呢。今天我們父子就好好分個好下,你可以執白子,也可以執黑子。”
“執白吧。”
李修寒看了一眼那棋勢,白子的走向更符合他這個人。
“好。我便執黑子吧。其實黑子是我自己下的。白子是先帝。你執白子證明你的棋風其實是靠近先帝的,記得以前先帝很喜歡與你下棋,先帝也很看重你。”
李修寒也是想起了先帝。
先帝確實看重他,以前八大世家的第二代之中他最得先帝看重了。
軒轅無燼的做事手段更比先帝強硬幾分,很多心思先帝可能會縱着臣下,但是軒轅無燼並不會縱着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