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月亮朦朧,沒有多少光亮照射下來,林間還是一樣的漆黑。只是周圍閃爍的淡金色文字,和剛剛撤去的藍色靈力,在衆人臉上劃過微弱的光芒。
“哥!”蘇淺墨先一步從空中躍下來,第一時間扶住臉色蒼白得過分的兄長,神色有惱怒:“不是說過,不許使用靈力嗎!”一邊以靈力注入對方體內,爲他平息絮亂的靈力。
“咳,不礙事的,你沒事吧?可有受傷?”蘇淺琛在妹妹躍下來的前一刻,匆忙撤去了靈力,目光仔仔細細看了遍,確認她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
他的眸中觸到後面下來的顧欣,神色看不出什麼不同,只淡淡然打了聲招呼:“顧小姐。”
顧欣站在蘇淺墨後面,聽到他的招呼,抿了抿嘴沒有迴應。只拿目光盯着他,有那麼一絲冷。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蘇淺墨看了眼周圍,戰天英早就藉助靈器逃遁了,這裡只剩蘇淺琛幾個出來尋找她們的人。
幾人一同回到原休息處。
曾維等靈天宗弟子和玄天門弟子等得心急,一見他們過來,立馬迎了上來。蘇淺墨和顧欣一一謝過他們的關心,坐在火堆旁,這纔講起了事情的進過。
除了沒有提起赫嵐燁的一縷元神外,其他的蘇淺墨都如實照說了。
衆人對蘇淺墨能重傷實力遠勝於她的煉器師,多少有些訝然,但也都淡定接受了。
歐陽子鈺和雲遊龍哪個實力不高於蘇淺墨?結果不還是在她手上吃過虧。現在再多加一個煉器師,他們也能接受,只是除了景恆外,其他人都更加好奇,她手中的天階靈器是哪兒來的。
好在好奇只是好奇,倒也沒誰當面問出來。
衆人裡,最憂慮的莫過於蘇淺琛,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問妹妹天階靈器的來歷。
初靈大陸上沒有人能煉製出這個級別的靈器,即使在繁都之州,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他心中有些擔心,這個將天階靈器送與蘇淺墨的人,究竟懷有什麼心思?
他憂慮
,蘇淺墨則更加爲他的傷勢擔憂。
她知道兄長的實力不弱,甚至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強的。但她一將靈力探入他體內,就會看到那裂開幾道痕跡的元靈和靈海。傷勢未痊癒前,動用靈力只會使裂痕加深。
蘇淺墨知道,當務之急,是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齊煉製愈靈丹所需的靈藥!
第二天一早,陽光還沒有探出,蘇淺墨就已經站在了死亡之湖的岸邊,目光左右打量,像是在尋找什麼。
死亡之湖的湖水是漆黑的,湖面不似昨天傍晚看到的平靜,偶爾會有些起伏,但不大。站在這邊,彼岸的古樹依稀可見,她的目光主要便是在對岸流轉。
蘇淺墨才站了不久,身後就傳來的腳步聲,很輕盈,是女子的腳步。她不用回頭也知來的是誰。
初生的陽光從側邊照射過來,將漆黑的湖水照得黑亮。
顧欣走上來與她並肩而立,目光直視對岸依稀可辨的景物。兩人暫時沒有說話,站在岸邊,就這樣享受冉冉高升的陽光的普照。
“煉製靈丹還需多少靈藥?”顧欣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蘇淺墨一聽,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昨天她還來不及將煉製愈靈丹所需的藥材說出來,就遇到了雲遊龍等人,後來一直沒機會說,在林間兩人又顧着談論初次見到蘇淺琛的事,一時也忘了說。
“只差三味靈藥。一是赤誅果,據書中記載,它長於有陰暗生物的水邊,外表赤紅,果實底下長着兩片白色的葉子。這死亡之湖正好符合果子生長的需求環境,說不定這次我們就能找到。”蘇淺墨說着,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但願自己運氣足夠的好。
“還有兩種呢?”
“迦福草和蠻牛之血。迦福草比較難見,至於蠻牛之血,應該在靈古之森的內圍邊緣可以找到蠻牛獸。”蘇淺墨盯着對岸,目光掠過冷色。
顧欣聽着,點了點頭,又細細問了迦福草的樣子。
蘇淺墨一一告知。她希望藉助顧家的力量,能儘早收齊藥材。
兩人
正好說完沒多久,太陽已經升出了山腰,金燦燦的光照射下,黑色的湖水上仿似加了層金光,有些耀眼。
黑色和金色融合在一起,不僅能表示出高貴,還給人一種神秘感。
蘇淺墨收回目光,看着湖面,覺得這湖水裡似乎有東西在回望她。陽光的反射,刺疼了她的眼睛,她不得不暫時移開。
“淺墨,顧大小姐。”景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刺痛眼睛的蘇淺墨回頭看了眼。
早晨的陽光鍍在他身上,像是給眼前的貴公子多加了一層金光,白玉般完美的側臉映在蘇淺墨的眼裡,令她突然有些走神。
這層金色的陽光與完美的側臉,讓她恍惚想起另外一人。
顧欣看了眼周圍沒有見到其他人,知道景恆應該是單獨找蘇淺墨有話要說,便笑着回了聲問候,先一步離開了岸邊。
“淺墨。”
蘇淺墨驟然回神,斂了斂目光,還沒說話,又先聽景恆問道:“蘇兄的傷可要緊?要煉製的靈丹可是有什麼困難之處?”
蘇淺墨愣了愣,明顯沒料到他來這兒單獨找到自己是要問這個。
“若是還缺藥材,我或許能幫上忙。”他笑着,無論是聲音還是舉止,都是那般的溫和貴雅。
顧欣來問這些,蘇淺墨完全瞭解,甚至知道她遲早要來問的。但景恆突然這樣說,她到有些抓不住他的目的了。
事實上,自從在末鶴城遇見景恆,她就不知道這人爲什麼獨獨對自己這般特別?
愣怔只是片刻,立馬就被蘇淺墨按壓了下去,“煉製靈丹確實還差三味藥材。”她笑着將與顧欣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景恆聽完點了點頭,道:“迦福草我那兒到是有,只是沒帶在身上。”
蘇淺墨眸光一亮,“若是景公子願意舍讓,淺墨以雙倍的價格購買。”
“若淺墨執意,按原價給即可。”景恆笑着,明白蘇淺墨是不願意在這件事上欠他人情,當作交易反而輕鬆些。“不過,我到有一事想請教。”
“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