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清毒丹肯定已經把毒素全清了,不可能還在的。
這毒素肯定是在這幾天裡被人給下的。
顧府裡,到底是誰會對年邁的顧老夫人痛下毒手呢?
雲冷月把這個告訴城主時,他也很震驚,當即就把在廚房做事的丫鬟們全都召了過來,聚在廳前。
城主氣的不行,渾身強勁的威壓一直碾向那些丫鬟,“最好給本城主自己認,不然,讓本城主查出來了,沒你們好果子吃的!”
那些丫鬟們跪在地上,不斷求着繞,“大人,我們沒有在老夫人的藥湯上做手腳啊!”
在城主盤問她們時,雲冷月讓青青和青草把平時給顧老夫人裝過藥湯的碗拿來。
昨天給顧老夫人裝湯的碗沒洗,雲冷月正好可以從這裡開始查。
把烈光磷針拿出來,雲冷月隨便抽出一根,在碗上一一劃過。
到了一個區域時,烈光磷針的枕頭忽然變得紅紅的,看來,毒素已經到了烈光磷針上。
“給我準備一個空房,我要分解一下看看,這是什麼毒。”
雲冷月緊盯着烈光磷針紅色的部分,青青和青草應了一聲,立即就去收拾出了一個空房。
雲冷月拿着碗和烈光磷針走進去,布好免打擾的陣法,開始慢慢分解。
花了大半個時辰,雲冷月終於找到了和書上描述一樣的毒。
玉虛天骨粉。
無色無味,可隱藏於碗裡,當碗乘了湯或者其他**類的東西時,玉虛天骨粉會自動與之融爲一體,成爲害人的劇毒。
看來,不應該逼問在廚房的丫鬟,而是去找那些負責洗碗的。
雲冷月走出房間,城主還在那裡逼問那羣小丫鬟。
“城主大人。”雲冷月抽抽嘴角,叫了他一聲,城主看了她一眼,立即向她走來,“雲姑娘,你是有線索了?”
“嗯。問題出在碗上,去把負責洗碗的人都叫過來。”
城主的效率很快,雲冷月剛說完,他很快就把洗碗的人十三個人都叫了過來。
她們站在城主和雲冷月面前,垂着頭,手隱隱發抖。
“這十三個人是一直在顧府洗碗的職位嗎?”雲冷月掃了她們一眼,問旁邊的一個總管。
總管立即恭敬的垂腰回答,“是的,她們已經在顧府洗碗好幾年了。”
頓了頓,總管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不過,這一位原先是組長,後來受了些傷,就去洗碗了。”
看向總管指着的一個丫鬟,雲冷月走到她面前細細打量着。
這小丫鬟是她在顧府裡見到過算是比較好看的一個,雲冷月勾起嘴角,伸出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前任組長麼?長得挺好看的嘛。”
小丫鬟的臉紅了一下,頭垂的更低。
雲冷月瞄了她的手一眼,眼中精芒閃過,卻帶着戲謔開口,把尾音拉的很長。“手也很漂亮……”
所有人都不明白雲冷月說這番話是幾個意思,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雲冷月就掐住了那個小丫鬟的脖子,“可惜啊,心好毒。”
城主立即就明白了,頓時暴怒。“原來是你!”
逼問了很久,連刑法都用上了,小丫鬟就是不肯招是誰讓她這麼做的。
最後還是雲冷月涼涼的在旁邊開口,“皮膚這麼嫩,要是全部劃開會怎麼樣。”
那小丫鬟立即嚇得臉都白了,連忙供認。
原來是寧武城裡,一個和顧府實力不相上下的家族,周族做的。
顧城主上任前,周家主和顧城主明爭暗鬥的,兩家不是很和睦。
後來皇帝欽點當寧武城城主的人是現在的顧城主,周家主很不甘心,心懷怨恨,收買了顧府的一個組長,讓她給老夫人下藥。
爲的就是不讓顧城主好過。
顧城主冷着臉,心裡已經都明白了。
雲冷月沒說什麼,自己去看顧老夫人了,城主應該知道要怎麼解決,人家的事情,她也懶得插手。
這次的毒是剛下不久,所以雲冷月用烈光磷針給顧老夫人鍼灸,很快就讓她醒來了。
顧老夫人一起來,雲冷月正好收拾好了東西要走,她連忙伸出手拉住雲冷月的衣角,“小姑娘,等一下……”
“怎麼了嗎?”雲冷月迅速回頭。
是哦,現在該問琉璃鑰了。拿到橙色琉璃鑰,就得趕緊去找下一個黃色琉璃鑰的下落。
“我這個老太婆,老糊塗了,先前誤會了你,這心裡很過意不去啊。”顧老夫人輕嘆一聲,臉上有些懊惱。
雲冷月對她微微一笑,“沒事的,我又沒什麼名聲,您不信任我也正常。”
“小姑娘,你救了我兩次了,我很喜歡你,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只要我能給,一定給你。”顧老夫人拉着雲冷月笑眯眯道。
“這個……”雲冷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想不到她這麼直接,那她就不客氣啦。“可以讓裡面的人先出去嗎?”
雲冷月掃了站在旁邊的幾個丫鬟一眼,顧老夫人有些疑惑,但還是讓她們先出去了。
她們出去關上門後,顧老夫人看着雲冷月,笑的一臉慈祥“小姑娘,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想……知道琉璃鑰的下落。”雲冷月咬着下脣,用有些委婉的話說着。
顧老夫人的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伸出手在房間內用靈力屏蔽。
“你怎麼會知道琉璃鑰?”顧老夫人微微皺眉。
雲冷月想了想,“這個不能告訴您,不過,我真的很需要琉璃鑰。”
顧老夫人看着她半響,重重嘆了口氣。
“罷了,我們當年有幸得到琉璃鑰,也曾是垂涎它傳聞中那強大的力量,但我們怎麼都弄不清楚它的奧秘,就一直放着了。”
見雲冷月面露喜色,顧老夫人臉色有些糾結,“只是……”
“只是什麼?”
看着雲冷月疑惑的神色,顧老夫人又嘆息一聲,開始給雲冷月說他們得到琉璃鑰之後的事情。
說到琉璃鑰的下落,這要從顧城主的最小的兒子說起。
外面都只知道顧城主只有顧輕狂一個兒子,其實,顧城主還有一個比顧輕狂小八歲的兒子,顧文婧。
顧文婧一出生就體弱多病,接生婆剛把他抱出來就搖頭嘆息說這孩子怕是活不過三天。
但顧城主怎麼甘心,他只有一個兒子,這第二個怎麼能就這樣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