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還安慰自己,可能是沈諾燕路上走了十來天,身子受不了,着了風寒什麼的。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沈諾燕是因爲嫌他髒?
許公子帶着一肚子火回到了宅子裡。
沈諾燕把一切該做的活都做好,正在給自己做手套呢,用大根的銀針織着毛線。
這樣的手套做出來,特別的保暖。
雖然房間裡有燒地火龍,但是誰知道姓許啥時候會把她給趕出去。
而且她也不能時時刻刻呆在房間裡,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所以只能自己想些辦法保暖禦寒。
許公子走進屋裡,就看見她依着窗臺,半跪着在那裡織着東西,一手一搭的動作行雲流水,手指飛舞,光線襯着屋外的白雪從窗口照進來,襯得她美人如玉,溫婉恬靜。
許公子走了進去,輕咳:“過來,寬衣。”
沈諾燕這纔回過來,忙放下手下的物什,也不顧穿鞋子,就着毛線襪踩在地板上就去給他寬衣。
唯恐怠慢了,這貨發火。
許公子冷冷地道:“大冬天的,鞋子都不穿,你是嫌這房間太暖和了是不是?”
沈諾燕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不是着急着給你寬衣嘛。”
她伸手要去脫他的狐裘大氅,許公子卻推開她:“把鞋子穿好了。”
沈諾燕趕緊屁癲屁癲的去穿鞋。
許公子卻很眼尖地發現,她腳上穿了一雙粉紅色的東西,又不像襪子,看着粉嫩可愛,套到她腳上,更顯得誘人。
沈諾燕穿好鞋跑了過來:“公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攝政王妃他們上山了嗎?”
“你穿的是什麼?”許公子漫不經心地問。
“保暖的襪子啊。”沈諾燕將他的大氅放好,便站到了一邊。
“繼續。”許公子卻撒開了兩手,讓她繼續脫。
沈諾燕不解:“公子要換中衣歇息嗎?”
雖然搬來十幾天,沈諾燕卻其實和許公子一點不熟,更別說瞭解他的生活作息了。
但是這麼個大白天的,姓許的也不像個遊手好閒的人,不至於要上牀睡覺吧。
“沐浴。”許公子喉嚨裡蹦出兩個字。
沈諾燕猛地睜大了眼:“公子是說現在要沐浴嗎?這麼冷的天?”
“所以就在房間裡,叫廚房裡打水過來。”
沈諾燕費解地看着他:“你是說你要在房間裡沐浴?”
那她怎麼辦,外面那麼冷,她不想出去啊!
許公子垂眸,一雙丹鳳眼睥睨着她:“不是嫌本公子髒嗎,那就麻煩你替本公子洗乾淨。”
沈諾燕大呼:“我何時嫌你髒了,冤枉啊……”
月簡兮怎麼這麼不可靠,怎麼能出賣她!
沈諾燕對天長嘯,她本來只用打掃房間,洗洗衣服。
結果現在事情越來越偏離軌道了,不但要按摩,還要幫忙洗澡,她這是典型的女僕啊!
許公子坐了下來,雙腿交疊,雙手擱在玉榻上,如君王般地看着她:“本公子給你個機會,嫌本公子髒就給本公子洗乾淨,否則下次再敢當着我的面嘔吐,噁心,就別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