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風的語氣冰冷不已,明明是帶着笑容的臉龐,但是眼底的寒意卻是讓人不敢直視,紛紛低下頭,後退幾步。
而南宮御風的反應着實讓幾位王爺都大吃一驚,南宮御書與南宮御覽兩人對視一眼,繼而輕聲咳嗽兩聲,緩緩說道;“各自退後一步,畢竟是一家人,惹得其他人看熱鬧,若是傳到父皇耳朵裡,怕是不好。”
蕭酒兒挑了挑眉頭,不鹹不淡的說道;“若是惹到皇上耳朵裡到也好,我倒是想讓皇上評評理,康王側妃的小心思,五公主的大心思,最好都擺在皇上面前!”
蕭酒兒的話讓冷清凝的心裡一個“咯噔”,本來就聽說蕭酒兒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看來,怕是更甚!
本以爲顧忌到身份,她會有所收斂,卻沒想到她連公主也敢得罪!
不僅如此,幾位皇子她也絲毫不怕!
若非楚王在背後說了什麼,她怎麼敢如此!
冷清凝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一巴掌的說法是討不到了,看向蕭酒兒,放低了姿態:“楚王妃,這一次是我不對,還請楚王妃原諒。”
對於冷清凝的做法,南宮御覽眼裡閃現出滿意之色。
而蕭酒兒則是冷哼一聲:“夫君,我們回去吧。”
“好。”南宮御風應了一聲,掃了一眼衆人,淡淡的說道,“日後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攬這個活,宴會裡面是非多,不是一個小小的側妃能主持的。”
停頓了一下南宮御風對上南宮御覽的眼神,繼續說道;“八弟年齡還小,莫要被女人牽着鼻子走,還是要找一個壓得住的正妃纔是。”
說完,牽着蕭酒兒的手離開。
“牡丹,冉冉,扶柳,跟上!”蕭酒兒迅速叫了一聲,三人迅速跟了上去。
衆人行色各異,知道南宮御風因爲康王側妃的態度,而十分不滿,心裡再一次將蕭酒兒的地位上擡了一度。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楚王妃!
“我先走了。”南宮御顯見到南宮御風的態度,心裡複雜不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來,臉色依舊如常,淡淡說了一句,迅速離開。
有人帶頭,不少人開始朝着冷清凝告辭。
冷清凝臉上儘量表現出笑容,點頭客氣了幾句。
南宮御林笑了兩聲,緩緩說道:“這梅花宴怕是隻能下次再吃了,我還約了人,也先走了。”說着,擡了擡下顎,眼裡滿是不屑之色,轉頭離開。
南宮御書看向南宮御覽,緩緩說道;“八弟,借一步說話。”
“好。”
說着,南宮御覽與南宮御書便朝着書房走去。
看着兩人的背影,冷清凝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來人!”
“奴婢在!”小丫鬟迅速走了過來,低着頭,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冷清凝卻是淡淡的吩咐道;“將梅花宴打包好,送上門去。”
“是!”小丫鬟看着冷清凝的背影,這纔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想到蕭酒兒的話,眼裡露出了羨慕之光,嘀咕道,“若我是楚王府的人就好了!”
一品樓中,蕭酒兒點了不少的菜,讓衆人都坐了下來。
扶柳和蕭牡丹扭捏不已,還是齊冉冉一手一個拉了下來,緩緩說道:“之前我也不敢和王爺同桌,但是既然王妃說了,你們照辦就是,把他們當空氣就好!”
正在喝着飲料的蕭酒兒聽此,頓時滿頭黑線;“空氣?齊冉冉,你膽子肥了不少啊!”
齊冉冉頓時訕訕的笑了兩聲,討好的看向蕭酒兒;“小姐,我這不是讓她們儘快熟悉你的性子嘛!”
蕭酒兒翻了一個白眼,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含笑的南宮御風:“我打了南宮欣,皇后會不會找你麻煩?皇上若是知道了,會不會……”
蕭酒兒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南宮御風已經明白了,挑了挑眉頭,不以爲然的說道:“若是來找麻煩,再打一次也是可以的,至於父皇那……怕是一個時辰後咱們就要進宮了。”
聞言,蕭酒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蕭牡丹則是坐不住了,滿臉的緊張之色,看着蕭酒兒,好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蕭酒兒感覺到了蕭牡丹的緊張之色,笑着說道:“怕什麼,這皇宮我可去了好幾次。”
很快,菜都上上來了,蕭酒兒一邊吃着一邊說道;“今天我說的話你們可記住了,在外面可別被欺負了!”
齊冉冉迅速點頭,扶柳和蕭牡丹兩人遲疑了一下,也應了一聲。
吃完飯,蕭酒兒讓齊冉冉將蕭牡丹送回了將軍府,自己則帶着扶柳與南宮御風一起前往皇宮。
剛到門口,就看到馬公公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到兩人,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奴才見過楚王,見過楚王妃。”
“馬公公辛苦了。”南宮御風將馬公公扶了起來,臉上帶着笑容,“可是父皇宣我們進宮?”
“哎……”馬公公見南宮御風臉上毫無緊張之色,這才說道,“想必王爺也知道了皇上召見所謂何事,這一次皇上似乎十分生氣……”
說着,瞄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蕭酒兒,緩緩說道;“奴才多個嘴,這一次楚王妃可腦大發了!”
蕭酒兒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馬公公,我也覺得我這樣做不對!”
“楚王妃明白就好。”馬公公鬆了一口氣,正要安慰幾句,卻見蕭酒兒繼續說道。
“我就不該放虎歸山,這乃帶兵之大忌,按照兵書上所說,應該全部殺光!讓她只能去地府叫冤!”
蕭酒兒義憤填膺的樣子,頓時讓馬公公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南宮御風輕笑兩聲,寵溺的看了一眼蕭酒兒,這才說道:“有勞馬公公前面帶路了。”
“是是是。”馬公公也知道自己說不通了,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蕭酒兒,頓時嘆了一口氣,這性子,被蕭將軍養得不成樣子了啊!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御書房門口,蕭酒兒朝前走了一步,繼而頓住了,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宮御風,緩緩說道;“你說,我這一次是採取迂迴戰術還是直截了當?是表現的憤怒,還是表現的可憐?”
南宮御風含笑望着蕭酒兒,悠悠開口:“原來本王的王妃是一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