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雖然也很氣憤一顆珍貴的扶桑果被大威囫圇吞棗一般生吞了下去,但此刻看到它被三足金烏和劍靈血泣狂踩,卻也有了同情心,趕忙命令血泣劍靈停下來,同時讓它和三足金烏溝通一下,血泣劍靈此時也是小孩子心性,恰如自己的糖果被別的小孩子搶了一樣,心裡說不出的憤懣,一頓狂踩之後,氣便也泄出來不少,聽得林凡的話,又狠狠的踩了幾腳,而後便停了下來,同時慢慢的安撫三足金烏,直過了老長時間,這場鬧劇才徹底平息下來。
林凡看着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眼中滿是委屈淚水的大威,心底不由的一軟,趕忙蹲下身子將大威抱了起來,捏了捏它的小鼻子,安慰了幾句,卻見大威依然委委屈屈的話都不說,南宮靈見狀,笑嘻嘻的將大威一把抱了過去放到肩上,卻並未和它說什麼,而是看了看海面,而後轉頭對龔義和魔音子道:“八師兄,十三師兄,碧落海不遠了吧?”
“嗯,不遠了,應該還有百來裡就到了,我們最好都小心點兒。”龔義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看了一眼大威,而後搖了搖頭,似乎要把大威將扶桑果生吞的事實忘掉一般,而後開口道。
“碧落海號稱黃泉冢,危險程度不言而喻。十三弟,你來的時候不是去找過大師兄嗎?他當年探索碧落海最終活着回來,對於那裡,他說了些什麼?”龔義臉露沉吟,看着魔音子道。
林凡和雷風二人聽了還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此前從未聽說過黃泉冢,但南宮靈卻是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龔義道:“八師兄,你說大師兄當年曾經去探索過黃泉冢?這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人說起過!”
“大師兄當年可以說是一代奇人,若論名聲之響亮,他的名號恐怕猶在師父之上,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來歷罷了。”龔義語義模糊的回答道。
但南宮靈卻顯然沒有就此放過這個話題的意思,繼續問道:“大師兄修爲高絕,若走出釣蝦島,必然是人中龍鳳,但是又怎麼可能比我爹爹名聲還要響亮?”
“師父修爲之高,我們拍馬也趕不上,但是師父卻一向都只是在世上閒遊,很少做什麼,大師兄卻不一樣,他每隔幾百年便要出去遊歷一番,而他每次出去,都會以不同的身份示人,算到如今,他在修煉界的名號,恐怕有七信個不止,而且每個名號都是響噹噹的角色,只不過這些名號,大師兄嚴禁我們說出。”魔音子接過話頭道,而後看向遠處,話題一轉繼續道:“大約兩千五百年前,碧落海突然異動,大師兄當時正在返回釣蝦島的途中,聽說此事後,當即下定決心一探究竟,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碧落海的。”
“哦?那他探出什麼沒有?”一聽魔音子此話,南宮靈的興趣頓時被吸引了起來,瞪大眼睛問道。
“其實說要探出什麼也不確切,大師兄也只是看到了一些東西而已……”魔音子回答道,“大師兄說,碧落海中有九道關卡,每道關卡都是以累累白骨堆積而成,一路錯綜複雜,稍一走錯便可能粉身碎骨,最是兇險。他當年也只是走到了第五個,第六個時已經無法前進。而且九道關卡時時刻刻都在變化,有時第一道會成爲第九道,有時第九道又會成爲第一道,整個九道關卡,更像是一個循環的大關卡,只不過不到一定修爲很難察覺得到,而且維持時間極爲短暫,他當年就是藉着這一機會看到了盡頭的一些情況,大師兄說,碧落海的深處,埋葬着一個城池!”
“什麼?埋葬着一個城池?”一聽到魔音子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在海底埋葬着一個城池,這是什麼概念?
南宮靈一下子想到了遠古的傳說,擡頭道:“傳說碧落海是昔年海上霸主鮫族的發源地,後來遭遇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難而致使族滅,難道那地下城池便是當年鮫人族的城池?”
“大師兄原本也是這麼認爲的,不過他後來想了想,卻又感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碧落海是鮫人族的發源地,這個不假,那個荒廢的城池也十有八(和諧)九便是當年鮫人族的城池,不過大師兄說,那個城池嚴格來說用荒蕪的城池來形容並不恰當,他藉着那數息的機會,曾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其中的生命氣息,那種氣息,透露着一種難言的高貴,但卻又是極其陌生,依他猜測,在經過無數歲月的衍變以後,那個城池可能已經孕育出了新的生命,而這種生命,極有可能與鮫人有關!”
“大師兄的意思是原本因爲大難已經滅絕的鮫人,現在有可能已經重新來到了世上?”龔義也皺着眉頭道。
“說不準,但的確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此來,大師兄特別關照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而且,雖然他算出你們那幾位朋友僅僅只是受些磨難,沒有生死大難,但卻依舊難保萬一,因爲他對碧落海也只是知道一部分而已。”
“看,碧落海快到了!”幾人正說着話,騰獸忽然一指遠處,興奮的叫道。
林凡等人聽得騰獸的話,齊齊轉頭看去,放眼望去,便是一片黃色大浪,明顯是海水中混合了大量的泥沙,望之讓人心驚。
剛看到這副場景,林凡和雷風的心神便立刻繃緊,碧落海,又稱黃泉冢,只這個稱呼,便足以讓林凡和雷風二人提起全部心神,此時,即便是龔義和魔音子,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九道藍汪汪的藍線,纏繞在龔義指間,來回遊動,如有生命一般。而魔音子,也已將橫笛執在手中,雙眼凝重的看着遠處那片泛黃的海域。三足金烏和血泣劍靈似乎也感應到了氣氛的凝重,也停止了叫喚,齊齊的望向遠處,兩者一個周身紫紅之焰蒸騰,一個全身金焰吞吐不定,都做足了戒備。
場中一時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壓抑。此時,惟有大頭好似沒感覺到一點壓力,他雙眼中閃過迷茫,看着眼前泛黃的海水,臉上露出沉思,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抓住一樣。
咚!
船體忽然一震,而後便猛烈的搖晃起來,林凡等人猝不及防之下,幾乎一下子摔倒在甲板之上,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龔義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他隨手打了一個印訣,一下子打入船體之中,而後,整個船體突然發出一聲酷似龍吟的吼聲,與此同時,整個船體上空,一下子浮現出一條二十丈長的蛟龍虛影,林凡等人知道,這便是這座船的“船靈”,蛟魂。
蛟魂仰天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而後,整個船體突然一片晶光閃爍,林凡等人瞬間便感覺一陣龍壓從船中透出,一圈圈實質的波紋,向着四周掃蕩而去,一下子衝散了無以數計的黃沙。
咚!
船體又是一震,接着,林凡等人人便感覺船體一鬆,似乎是擺脫了某種桎梏,再度朝前行駛。但速度卻是慢了數倍,顯然依舊有着極爲強勁的陰力。
雖然行駛極慢,但在前行過程當中,卻依舊不時的擦過各種暗礁,如果不是船體足夠結實,恐怕早已散了架,而這,還是在蛟龍魂的控制之下,儘可能避開了絕大多數的礁石的緣故。
周圍只有海浪翻涌的聲音,衆人急促呼吸的聲音,以及船體不時撞在暗礁上發出的沉悶的砰聲,一切都顯得極爲詭異。雖然有各種各樣的聲音,但在衆人感覺中,卻是猶如鬼市一般,寂靜的有些嚇人。
“小心些,可能有什麼大凶之物。”龔義凝重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似乎是爲了證明龔義的猜測一般,龔義的話剛說完,海船前方突然波濤洶涌,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條足有三十丈長的血紅海獸突然沖天而起,碩大如銅鈴的雙眼,閃爍着駭人的兇光,似要擇人而噬!
呼!
它忽然張口,一團熾烈的烏黑火焰突然自它口中衝出,頓時,方圓三十丈的天地,一下子暗了下來,一股似天地烘爐的氣息瀰漫場中,要將全所有煉化!
唳!
似是感覺受到了挑釁,三足金烏一聲淒厲的長鳴,而後,一飛沖天,與此同時,它的身體迅速放大,轉眼之間便長大至五丈大小,周身金焰滔滔,如一輪太陽一般,一下子將所有的黑暗氣息衝散,在尖鳴的同時,它張嘴一吐,一團更加熾烈的金色火焰,自下而上,呼嘯着朝那片黑色火焰衝去。
轟!
兩者甫一相撞,便立即暴發出驚天的爆炸聲,方圓十丈,一下子全部湮滅,不復存在,甚至下方的海水,都似乎要沸騰了起來,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吼!
那海獸似乎是感覺威嚴受到了挑戰,發出一聲怒吼,而後,三十丈長的血紅之軀猛的一甩,俯衝而下,朝着三足金烏衝去!
嗷!
血泣劍靈一看這種情況,吼嘯一聲,渾身紫紅之焰騰騰燃燒,一躍而起,衝向血色海獸!
吼!
血色海獸一聲巨吼,巨大的尾巴,猛的朝着血泣劍靈抽去!
哧!
血泣劍靈嘴巴一張,一道璀璨的劍氣突然從它口中射出,疾斬血色海獸的尾巴,而血泣劍靈卻是身體不停,依舊朝前衝去,渾身的火焰早已化成了實質,與血色海獸周身的黑色火焰交接到了一處,頓時,一陣哧哧之聲響起,兩者的火焰竟似相互剋制一般,齊齊衰減!
吼吼!
原本立身於南宮靈肩頭的大威,看到這種情況,大眼中頓時閃出興奮之光,它額頭的獨角一陣寒光閃爍,而後一下子衝出一道銀光閃閃如利刃一般的刀鋒,疾斬血色海獸,與此同時,大威用力一蹬南宮靈的肩膀,身體呼的一下騰空,只見它在空中幾個騰挪,而後,竟從不可思議的角度,一下子落在了血色海獸的頭顱之上!
而幾乎同時,血泣劍靈也一下子攀上了血色海獸的軀幹之上!
砰!砰!砰!
一聲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只見大威正坐在血色海獸頭上,大眼中滿是興奮,小爪子緊握成拳,用力的一下一下砸擊着!
哧!哧!哧!
而在血色海獸的脊背上,一道道如虹的劍氣,從血泣劍靈嘴中衝出,如一道道絕強的利刃,將血色海獸的身體割裂的不成樣子!
唳!唳!唳!
另一邊,三足金烏好似打出了真火,它的兩隻翅膀不停的扇來扇去,一陣陣熾熱的風,如太陽風一般,刮的整個空間都似要燃燒了起來,它的整個身體更是金光大盛,如一輪太陽,熾烈的火焰,不停的轟向血色海獸,三隻利爪,更是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將血色海獸抓的傷痕累累,痛呼不止。
三個傢伙彼此配合,轉瞬之間,便讓剛一出現時兇焰滔天的血色海獸陷於被動,三者顯然都沒有什麼一對一的單挑觀念,此時“同心協力”,吃定了血色海獸。
“這種血紅皮膚,在海獸中極爲少見,而且還能噴出黑色的火焰,難道這是幽冥血鰻?”眼看這隻海獸已經堅持不了多久,衆人都放下心來,龔義沉吟了一下便即開口道。
“幽冥血鰻?這種海獸不是早已經絕種了嗎?”南宮靈皺着眉頭道。
“有些物種,我們認爲絕種,只不過是因爲嬉水賓海域已經很難發現,所以便認爲是絕種,而事實上,有很多我們認爲絕種的生物,在一些隱秘的地方,都還有蹤跡。”魔音子道,“比如以凶煞著稱的火雕,幾乎所有人都已認爲消失,但一百年前我外出時便在一處深山中又見到過。這隻海獸,和傳說中的幽冥血鰻極爲相象,恐怕真的是幽冥血鰻也說不定。”
“吼!”
魔音子剛說到這兒,便聽一聲痛楚到極點的怒吼聲響起,衆人擡頭一看,便見一蓬血雨,從空中噴灑而下,而在幽冥血鰻的肚腹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令人渾身發冷,同時,幽冥血鰻的雙眼,也有一個被打的凹陷了下去,顯得有些恐怖,在身上的另外一些地方,更有點點金光閃爍,顯然是三足金烏的本源之火附身,使它根本無法驅除出去。
砰!
大威打的興起,又是一拳擊出,頓時將幽冥血鰻的另一隻眼打瞎,三足金烏見狀,發出一聲嘹亮的鳴聲,而後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尖厲的爪子,一下子探入幽冥血鰻肚腹上的作品之間,伴着一聲嘶心裂肺的慘嚎聲,三足金烏將爪子抽了出來,在其中,一個寶囊,閃爍着點點金光。
嗷吼!
幽冥血鰻發出一聲絕望的吼聲,渾身的力氣好似剎那間被抽乾,龐大的身軀,從空中一下子栽倒了下來,無巧不巧的,正朝着海船壓來。
龔義見狀,面色一沉,右手倏的甩出,九道藍線甩出,剎那間分化爲絲絲縷縷,一下子將整個幽冥血鰻的身軀纏繞住,控制着它倒向了另一邊,一邊黃沙彌漫,龐大的幽冥血鰻身軀,慢慢的消失了蹤影。
做完這一切,龔義才和林凡等人一起朝着三足金烏望去。在三足金烏爪中,寶光閃爍,很顯然,那寶袋之中,正是幽冥血鰻一身精華所在。
三足金烏在空中興奮的轉了幾個圈,而後才緩緩的落到甲板之上,兩隻爪子用力的一扯,便將那個寶袋撕開,頓時,一陣燦爛的金光,瀰漫整個海船,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讓人聞之心動。
“這是幽冥血鰻全身的精華,幽冥珠!”待看清地上的東西,魔音子當即失聲而呼,此時,正有十多顆金光燦燦的珠子,在甲板上滾來滾去,如世間最寶貴的珠寶。
唳!唳!唳!
一聲聲興奮的叫聲,迴盪在空間之中,此時,血泣劍靈和大威都已落到甲板之上,二者一個在空中飄來飄去,一個在甲板上端坐着,瞪着地上的幽冥珠,喉間不時的咕咚一聲咽一口口水,而後似乎再也忍不住,伸出一隻小爪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地上滴溜溜滾動的幽冥珠探去。
唳!
三足金烏的聲音陡然一變,而後,衆人只感覺勁風撲而,同時夾雜着一股洶涌熱氣,三足金烏如一個小霸王一般,雙眼兇狠的盯着大威,似乎大威再往前探一爪,它就會毫不客氣的給大威一爪。
“不吃就不吃,不就幾顆珠子嗎……”大威嘴巴一撇咕噥道,訕訕的將爪子收回,但雙眼卻愣是沒出息的盯着地上滾動的十幾顆幽冥珠,轉也不轉。
唳!
似乎是故意氣大威一般,三足金烏得意的鳴叫了一聲,而後擡起頭朝着在空中飄來蕩去的血泣劍靈使勁的叫喚,同時將地上的幽冥珠分成了兩份,同時不忘斜眼瞥大威,顯然對它將扶桑果生吞的事依舊很氣憤,此時故意和它過不去。
血泣劍靈刷的一下落到地面,嘴巴一張,便將一攤七八個幽冥珠盡數吞進了嘴裡,一邊有滋有味的回味,一邊如三足金烏一般,斜着眼看大威。
“不就幾顆珠子嗎?我大德大威不看在眼裡……”大威搖搖晃晃的走到林凡身前,攀着他的衣服落到肩膀之上,而後擡起爪子緊緊的捂住雙眼,一副“我不看”的架勢。
唳!唳!唳!
嗷!嗷!嗷!
故意氣大威一般,三足金烏和血泣劍靈可勁的叫喚着,同時不斷的叭嘰嘴,顯然是要報那“一果之仇”,直將林凡等人看的又好氣又好笑,萬沒料到這三個傢伙竟然在此慪氣,不過,龔義和魔音子除卻好氣又好笑之外,也暗暗嘆氣,十幾顆金光閃耀的幽冥珠,竟然便被這兩個傢伙生吞了,還真是一顆都沒留給他們!
大威慪了一會兒氣,依舊是不死心,慢慢的將兩個小爪子放開,偷偷的朝外面望去,一眼便看見,三足金烏正有一下沒一下撥拉着地上的三顆幽冥珠,同時斜着眼看着大威,眼中有着極爲人性化的似笑非笑。
一看這種情況,大威頓時大喜,用力一蹬,已撲到地上,前爪一撈,便將三顆幽冥珠送入嘴裡,同時不忘擡頭朝着三足金烏和血泣劍靈傻笑。
“這幾個傢伙……”林凡等人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而是再度看向海面。收拾掉了幽冥血鰻,倒是又難得的有了短暫的平靜,四周的海水,也漸漸的回覆了原來的藍色,但衆人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究竟是哪兒不戲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裡太靜了。”雷風忽然開口說道。他這話一出口,衆人頓時明悟過來,照理說,海上時刻有風,因此,在海上,無論何時,都會有風聲,但此地,卻是沒有任何聲音,好似一片遺棄之地一般,除卻衆人的說話聲和三獸的叫聲之外,沒有一絲聲音,靜的可怕。
“我知道了,這裡,便是大師兄所說的無風區。”魔音子忽然開口道,不等衆人再問,便繼續道,“大師兄說,他當年在碧落海所經過的區域,概括起來,可以劃分爲四大區,靜止區,沙海區,荒獸區,以及最後的死亡區。靜止區便如一片遺棄之地,永遠沒有任何風,沒有任何生物,平靜的可怕,而這裡的一切,都是處於一種永恆的靜止狀態。他對這個區域也是極爲好奇,在他猜測中,這裡便是從一個奇怪的地方生生的被切了出來,自成一域。”
聽得“永恆的靜止狀態”幾個字,林凡等人都是一怔,世間沒有永恆,這是他們的一致觀點,但這裡竟被稱爲永恆的靜止區,那該是怎樣的恐怖!
“或許,我們可以乘坐金烏離開這裡……”林凡猜測着開口道。
“沒用的,在靜止區,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止,而且,根本無法騰空……”魔音子剛說到這裡,便聽血泣劍靈朝着三足金烏低吼幾聲,隨即,三足金烏不服氣的鳴叫聲便響起,而後便一飛沖天,意外出現了,就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中,三足金烏剛飛到十丈高空,便如被禁錮一般,從空中生生的被壓落了下來,剛澆到甲板上,三足金烏便再次不服氣的飛起,但情況卻沒有任何變化。
唭!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便要被困在這個靜止區了!
“當年大師兄是怎麼離開這兒的?”南宮靈問道。
“大師兄在這兒困了十八天,後來他偶然發現,一隻虎面鯨因爲一場颶風被吹到了這裡,他便使手段使那虎面鯨打了個噴嚏,藉着虎面鯨噴嚏的巨大推力,才一舉衝了出去。”魔音子眉頭微皺,“如今,我們從哪兒找那虎面鯨去?那種機會,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或許我有辦法,姑且試試再說。”林凡眉頭皺了皺,忽然心中一動,開口道,而後,就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林凡心念一動,便將玄水之靈召喚了出來。
玄水之靈在太陽谷中吸收了大量的三足金烏蛋能量,其體內蘊含的能量已經磅礴到了極點,若不是林凡刻意隔絕,玄水之靈的每次呼吸,都會如雷霆一般,隆隆而響。
玄水之靈剛一現身,林凡心念一動,玄水之靈的雙眼倏的睜了開來,而後,它的身體一下子膨(和諧)大開來,似可遮天蔽日,尤其是一張大嘴,更是大的離譜,似可吞天,接着,呼的一聲,玄水之靈猛的一呼氣,頓時,一股狂風倏然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