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不下於二十輛的豪華車子低調駛過街道,最顯眼的莫過於中間的五輛車子,那種像黑色寶石一般純粹的質地,無一不在宣誓着裡面主人的尊貴地位。
最中間的車子,唐炎依舊在假寐,硬朗五官絕佳的柔和在一起,羅科安靜的開車,暗夜不時的和前後線路上的屬下聯繫。
聽到一些情報,暗夜轉頭看向唐炎,猶豫着應不應該打擾,微頓,回過頭。一會再說也不遲,當家恐是有些疲勞,暗夜眼神中閃過一些心疼,當家永遠都是最累的那個人,不管什麼時候,神經都是高度的緊繃。
“說”平穩的聲音,有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氣場,唐炎睜開深邃的黑眸直視暗夜。聽見當家的吩咐,暗夜沒有絲毫的驚訝,嘴角上揚的弧度帶着十足的敬佩,當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永遠會知道每個人的小動作以及各種變化的氣息,恐怕,當家剛剛感覺到自己的猶豫。
是的,任何一個小小的變化都不會瞞的過當家,更何況是自己明顯的注視呢?就是因爲當家的敏感性纔會發現這批貨物的缺少和那些人有關係!
想到這裡,暗夜的眸子微暗,不要命也得有個界限不是?想要玩可以,隨便玩玩也可以,但是遊戲的規則不可以忘記,想要玩,就要有玩的起的資本,以及承擔後果的魄力。
暗夜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微笑,在當家面前,不會有人玩得起,就算玩得起,也不會有那個資本承擔後果。
“當家,叛徒的事情有線索了”暗夜恭敬的回答,嘴角有些冷漠的上揚,帶着淡淡的一種嗜血味道。聽後,唐炎點點頭,嘴脣緊珉,沒有多說什麼,眼神深邃的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顆黑色寶石,唐炎的意思暗夜明白。
唐炎隨意的看向窗外,不時會有幾個路燈躍進唐炎的視線,這個時間點瘋狂的夜生活也到了要結束的時間,道路上並沒有雜亂的蹤跡,安靜的就像是沒有生命力存在,唐炎沉默,眼神專注。
唐炎的深邃黑眸令人琢磨不透,暗夜坐好,透過後視鏡看向唐炎。當家就是君王一般的存在,神秘至極,散發着會凌遲人的霸道氣場,令人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
車子一路疾駛,今天傍晚,當家錯過的商議推遲了幾個小時,由於對方明天早上必須回國,所以,時間只好定在晚上。
“還有五千米距離,當家,西室堂完全準備完畢”暗夜沉聲的說着,眼睛裡面閃着睿智的光芒,狠絕迅速,不帶有一點的推拉。
西室堂一直負責當家的安全工作,現在,會場方圓五千米以內都是西室堂的人,重重武裝,每一個容易被忽視的角落都沒有放棄,謹慎是西室堂的處事風格,暗夜專注的看着唐炎。
唐炎周圍的溫度並沒有升高,在唐炎看來這個商議很平常,只不過,這次商談的內容不利於自己罷了,但是,唐炎不會介意會有一點小損失。
對於唐炎來說,重要的永遠都是雙方的信任和自己的名聲,唐炎容不得自己的名聲有絲毫損壞,就像是唐炎捍衛自己女人一般的堅定。
唐炎換了一個坐姿,嘴角微微的上揚,浮上一個有些邪魅的微笑,看着暗夜的眼睛。
“禮物”唐炎淡淡的提示,聲音凌然,有着令人心動的磁性,深邃的黑眸裡面有着令人安心的神色,暗夜點頭,認真無比的樣子。
“暗夜明白”暗夜回答,聲音中帶一絲本能的冷漠感覺,修身的帥氣皮衣帶着一種自然生成的幹練睿智感覺。
唐炎點頭,深邃的眸子再一次看向窗外,繁星點點,帶着一種既浪漫又孤寂的味道,不覺得,唐炎有一些的渴望,孤寂一直伴隨自己的身邊,浪漫在哪裡?
童冰,這個名字鑲刻在唐炎的心裡,深深的,但是童冰卻不知道,唐炎又說不出。
乾淨修長細膩的雙手緊握,嘴角上揚,最求夢想的過程中是不是會經歷艱難的過程?唐炎嘴角微微上揚,有了一絲輕鬆,黑眸看向前方。
如果是,唐炎不會介意現在的艱難。
疾駛,這段路,變得越加安靜,不遠處可以看見兩個拿槍的保鏢,一左一右嚴肅的站在那裡。唐炎的車子停下來,緊緊跟隨的賓利走了下去,暗紅色的衣服帶着足夠的氣場,雅痞感十足。
五秒鐘,驗證信息,車輛通行。唐炎嘴角微微浮上一個淡淡的弧度,眼神掠過賓利的時候閃過了一絲的讚賞。
車子很快的駛進去了,長長的路看不見盡頭,樹影鬼魅的發出摩擦聲,沙沙的摩擦聲,在這個空寂的道路上很明顯,遠處,朦朧的可以看見亮亮的燈光。
唐炎邪魅的微微挑眉,嘴角上揚,邪魅冷漠十足,暗夜不由更加警惕,有外人的的地盤上,就算是互相友好的雙方也必須警惕,要知道,只有利益牽絆的關係很脆弱,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雜質。
熄火,整齊的剎車聲音,二十幾輛車子整齊的就像是一個整體,唐炎嘴角上揚,車子停住的時候,羅科和暗夜同時帶上了墨鏡,一個冷漠睿智,另一個沉穩的不像話,帶着傲人的氣場,同時下車守護在唐炎車門那一側,賓利走過來,爲唐炎打開車門。
現場寂靜的只剩下風吹樹葉的聲音,幾乎都聽不見呼吸聲,肅殺氣場十足。會有這般紀律性、這般氣場的整體除了特種軍隊就要是唐炎的屬下了,一絲不苟,莊嚴認真。
唐炎下車,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唐炎微微揚手,再一次陷入寂靜之中,聽不見任何聲音。賓利站好,在唐炎的身後,只不過不同於羅科兩個人,賓利沒有監視墨鏡,只是在耳後看似隨意的搭了一個耳麥。
羅科和暗夜機警的看着四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對着唐炎點頭,一行人出發,爲首的就是唐炎,左右兩邊跟隨北事堂堂主羅科以及西室堂堂主暗夜,身後跟隨的就是南事堂堂主賓利。
不同於羅科和暗夜的沉穩,賓利帶着特有的雅痞氣息不遠不近的跟在唐炎身後,同樣機警的看着四周,帥氣的又是漫不經心的,就像是電視中常常會出現的電影明星那般的妖豔隨意。
賓利嘴角不時的上扯,雅痞隨意的看着四周,看來這一次的見面還是很莊重的嘛,這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呵!今晚的一切全部因爲那個叛徒,到底誰是那個叛徒,找到之後一定不會輕易饒恕!竟然有勇氣破壞當家的名聲?!不是腦殘傻缺就是充滿了取代的野心,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是一樣的不可饒恕。
當家不會需要腦殘白癡更加不會需要野心勃勃的屬下,想要得到當家的饒恕,除非那個背叛的屬下有着足夠的背叛理由,或者有着超越當家並且令當家敬佩的能力,但是,翻遍全世界會有超越當家的人麼?
賓利慢慢的停住了腳步,身後的五名黑衣保鏢緊緊地跟上唐炎的步伐。
賓利站在門口,痞氣的玩耍着自己的手槍,這把槍,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定做款,奢華的暗紅色,上面有着精心雕刻的花紋,很美麗,有着一種妖嬈媚惑的感覺,只不過不同於辣妹的妖嬈魅惑,自己手槍的妖嬈媚惑帶着致命的鬼魅。
開門,唐炎走進了房間,裡面不同於外面的冷清安靜,唐炎站在距離房門不遠的位置,眼神依舊沒有絲毫的溫度,淡的不能再淡的看着不遠處座椅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西爵,唐炎的友好合作夥伴,是見過唐炎的極少人數中的一人,西歐地區的海上霸王。
唐炎王者之氣的站在入口處,西爵嘴角噙笑的看向房門,待看清是唐炎之後有一些的緊張,站起身,紳士的指了一下對面的位置。
就在此時,西爵的屬下恭敬的站在唐炎的兩邊,行使着尊貴的禮節,西爵嘴角噙着微笑,唐炎眼神微暗穿過人羣走到了西爵的對面。
“唐當家親臨,西爵受寵若驚”西爵有些愉悅的聲音,但是愉悅中帶有一絲不確定,就像西爵說的,受寵若驚,驚。
今天商議的是一件小事情,但是這間小事情造成的影響可大可小,原以爲這次過來的代表會是唐炎最親信的屬下,沒想到會是唐炎本人。
“西爵誇張了”唐炎有些邪魅的嗓音,深邃的黑眸飛快的閃過一絲意會不明的光,那般的神秘和猜不透。
“唐當家請”西爵不再浪費時間,直接走進了主題,唐炎霸道的坐下之後,西爵落座,有些侷促,像是一個小學生。
“西爵,這一次,貨物交接的時候,有沒有認真的驗貨?”
唐炎磁性的嗓音響起,那個聲音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令人不
自覺的沉淪,下陷,不能自己。
西爵渾身一冷,唐炎的話就像是審問一樣,雙方交易,自是需要雙方完美的做成交接,否則,出了問題就是一團麻,出現今天這種事不是唐炎的責任。
“沒,沒有,唐當家的名聲和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唐當家”西爵回答,雙手交握,手掌間那一層薄薄的汗泄露了西爵的心情,現在的西爵異常的緊張,鎮靜只不過是強裝出來的。
“交易畢竟是交易,規矩還是需要遵守的”唐炎敲打着桌子,令人看不清情緒的隨意開口,有一些漫不經心,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西爵身上。
唐炎想要告訴西爵的就是,有規矩和原則就必須按照規矩和原則來辦事,由於疏忽出現的問題只能夠自己承擔。
西爵不由得感覺到了凌遲的味道,傳言,唐炎就是一個無情的主兒,以前的西爵還半信半疑,畢竟幾年的交易中,也就偶爾會看見唐炎,就算不陌生也不熟悉。
唐炎的話令西爵再一次感覺到了緊張,出現問題自己就和羅科做了初步溝通,但是聽到唐炎的話,西爵不由得再一次審視自己的處事方式,確實,就像是唐炎說的,交易畢竟是交易。
“西爵莽撞了”西爵回答,依舊淺笑,只是眼睛裡面飛快的閃過了失望還有惋惜,失望或許是因爲損失並沒有追回,惋惜的就是消失的那十幾億的軍火。
看到西爵的變化,感受着西爵的情緒變化,唐炎不由得感覺到了好笑,乾淨的修長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動桌子。
“不過,這一次的責任我們承擔,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唐炎繼續說,深邃的黑眸看着西爵,隨意自然,但是卻帶有十足壓迫力的坐在那裡,不解釋原因西爵也會明白。
唐炎會承擔責任就說明事情的真相唐炎已經知道大概了,做手腳的人不是敵人就是內賊,敵人?!西爵的心不由一涼,不會有人選擇做唐炎的敵人,無論是唐炎的巨大財富還是一手遮天的權勢都會令人望而至步。
除了敵人,那就是內賊了。想到這個可能性,西爵不由得爲那個內賊捏了一把汗,是想不活了呢還是想死了?雖不瞭解唐炎的家規,但是依照唐炎的性子那個叛徒就不會得到善終。
“唐當家的意思就是會把缺失的軍火補上一部分?”西爵有些不確定的說着,嘴角上揚的弧度再一次有些受寵若驚,哪怕就是補上一小部分,自己的損失也會變少很多。
“不是一部分,是原來的兩倍,其中包括我們最新的武器和彈藥”唐炎依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着,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買一斤白菜那般簡單。
翻倍的話就是幾十億,這是不是說明自己賺了??西爵暗自算了一下,眼睛閃亮的看着唐炎,十足的尊重。
唐炎身後的羅科和賓利沒有絲毫變化,嘴角上揚起淡淡的弧度,當家做人極其大方,只要是當家願意就會大方的饋贈,對於當家來說,花一點小錢並不算是什麼。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西爵稍微安靜了一些,嘴角上揚的衝動如何也不能掩飾,專注的看着唐炎,只要是西爵可以做的就一定會去做!
“沒有”唐炎回答,眼神裡面稍微浮上了一絲笑痕,現在沒有,不過有這個人情在就說明有機會在,唐炎善於把握屬於自己的一切,等價這個詞在唐炎的心裡有着明確的規定。
“以後有需要西爵的地方,還望唐當家告訴西爵一聲”西爵站起身,對着唐炎敬佩的說着,眼睛裡面的神色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進行描述,除了友好和信任別無其他。
唐炎淡笑,只是輕輕的一個微笑,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邪魅,那是一個會令人感覺到世界很美好的微笑,有着善意還有着不可消退的君王之氣。看見唐炎的微笑,西爵不由得有些緊張還有驚豔。
世界上,竟然會有一個男人的微笑是這般的邪魅,高貴的只可以遠遠的看着,接近就會感覺是一種褻瀆。唐炎無疑是尊貴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動作都有着無限媚惑人的味道。
夜色妖嬈的不像話,天色沒有變亮,漆黑的夜憑聲多了幾分的嫵媚,帶着一種令人不自覺想要探究的味道。
沙沙~沙沙~樹葉摩擦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