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柳蔓晴相信在那麼多的人之中,司徒婭絕對是少數幾個真正關心展辰愷的人之一。
“只是,以前我的身邊有辰愷,無論我做錯了什麼,他都會包容我;即使我真的惹回來一堆爛攤子,也有他幫我處理善後。”
柳蔓晴說着,淚水逐漸浸溼了眼眶。她轉過身去悄悄擦去,微笑着說道:“我一直以爲,真正幸福的女人,是不需要長大的。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我都要爲辰愷守住展鵬集團,等着他回來。”
司徒婭看着柳蔓晴的側臉,她終於相信柳蔓晴對展辰愷的心意是真的。只是,她依然接受不了,展辰愷只愛柳蔓晴一個人。
下午的新聞發佈會,楊若兒安排的很妥當。那些坐在前排和中間位置的記者,全部都是她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們提出的問題全部都在柳蔓晴可以解答的範圍之內。
楊若兒還動用了以前的關係,刪除了許多目前網絡上的流言蜚語,以及對展鵬集團不利的言論。
如今,柳蔓晴給外界的交代是展辰愷在某個偏僻的地方做考察項目,那裡條件惡劣,因此通訊十分不便,才產生了無法與外界聯絡的尷尬局面。
雖然柳蔓晴的解釋並不能真正的說服所有人,但是媒體的大肆報道終於把局面逐漸拉了回來。
就連駱尋宇都覺得不可思議,柳蔓晴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不僅讓公司正常運作,還能夠出色超額的完成他交付的任務。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每一天,柳蔓晴早早的起牀去展鵬集團上班,她學着處理一大堆的文件和數據,因爲她的不專業,她處理起來非常的費力,更多的時候,她都需要請教業內的專業人士。
她沒有展辰愷的魄力和辦事能力,只能將勤補拙,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
駱尋宇用盡自己的全力暫時穩住了白雲社的人,但是他知道,如果展辰愷再不出現,很快就會開始大亂了。
這天晚上,柳蔓晴工作到晚上十二點,她重重的伸了一個懶腰,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乘坐專屬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
無論工作到多晚,柳蔓晴都習慣了要回家睡覺。偌大的辦公室,處處洋溢着展辰愷的氣息,卻又讓她感到空曠和冰冷。
她要回到家裡去,亮着牀頭的那一盞燈,等着展辰愷回來。
遠遠的,柳蔓晴看到司徒婭站在她的車邊,她有些內疚,上前去說道:“其實……你不用每天都等我下班,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宇哥那邊需要心腹人手,金子和其他幾個保鏢他不得已調到自己身邊了。我答應過要保護你的安全,我就一定會做到。”
司徒婭說着,接過柳蔓晴手裡的鑰匙打開了車門。
這幾天司徒婭看到了柳蔓晴的努力,雖然她還是認爲柳蔓晴不合格,但是至少,柳蔓晴真的盡力了吧。
如果不是因爲展辰愷,或許,他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柳蔓晴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附近的一盞燈碎了,玻璃碎片從上面掉落下來,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發出了悠長而又清脆的聲音。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緊接着周圍幾盞燈都以同樣的方式滅了,一瞬間,四周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
柳蔓晴有些害怕,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司徒婭的情況,就感到自己被人撲倒在了地上。她聞到了司徒婭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怎麼了?”
“別出聲!”司徒婭一把拉起柳蔓晴,貓着腰在慢慢的躲到了車輛的後面。
柳蔓晴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安靜的空間裡她只能聽到司徒婭的呼吸。
忽然之間,有一個紅色的圓點停留在了柳蔓晴的胸口。她好奇的低頭去看,司徒婭一腳踢在她的身上。
劇痛之下讓柳蔓晴忍不住叫出了聲,她的耳邊傳來了“砰”的一聲,汽車的後擋風玻璃碎了一地。
柳蔓晴聽出來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槍聲嗎?
附近有人想要殺她?
這個念頭在柳蔓晴的腦海之中冒出來,一種恐懼在渾身上下蔓延。她緊緊環抱着自己,蜷縮在了靠牆的角落裡。
也許是那些人找不到了她的位置,她能夠聽到亂槍掃射的聲音,這其中大概也有司徒婭的還擊吧。
柳蔓晴忽然很羨慕司徒婭,在這樣的情況下,司徒婭纔有自保的能力。
隱隱約約中,柳蔓晴似乎聽到了司徒婭的一聲悶哼。她的心裡很不安。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柳蔓晴摸索着向前移動,朝着司徒婭的方向走過去,低聲呼喚道:“小婭……小婭你沒事吧?你回答我!”
“滾回去,你不要命了嗎?”司徒婭被子彈打中了手臂,她捂着傷口忍受着劇痛。
槍聲不知道爲什麼停了下來,可是她不能保證危險已經解除了呀。萬一柳蔓晴有什麼事,展辰愷回來的時候她該怎麼交代?
“你是不是受傷了?”柳蔓晴聽得出司徒婭的聲音很隱忍。她的確很害怕,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她自己躲起來而不顧司徒婭的安危,那她還算是人嗎?
柳蔓晴走到了司徒婭的身邊,當她觸碰到司徒婭的手臂的時候,司徒婭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一道手電光向前移動着,司徒婭和柳蔓晴都幾乎屏住了呼吸,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顯得格外的清晰。
司徒婭把柳蔓晴護在身後,扔掉沒有了子彈的槍,慢慢站起來,躲在黑暗裡等待着那人靠近。
手電光越來越近,柳蔓晴看到司徒婭猛然之間躥了出去,一拳朝着那人打了過去。
那人似乎早就有所戒備,一把握住司徒婭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裡,笑道:“我救了你,就算你不以身相許,至少也不用那麼心狠手辣吧。”
司徒婭即使是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她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整個人虛脫的幾乎就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