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大羣人,圍着兩個人。一個是武士模樣打扮,一個書生打扮。旁邊站着許多穿着華麗的人。兩個穿着樸素的人拉着書生打扮的人,大聲喊着:“元峰,我們打不過他,算了,我們只要好好讀書。”
“你們讓開,我打的就是他,要他以後規矩一點。一個臭書生。”
“對!他就是臭書生,哪有我們香,窮鬼一個。”
葛明清明白了,這是早上在學堂裡造的因。這夥華麗的紈絝派,知道自己不是應元峰的對手,找了幫手在這裡教訓應元峰。
“五哥,教訓他,教訓他••••••”有一陣呼喊傳來,葛明清舉目望去。
那武士模樣的人,揮起一拳,搭在應元峰的臉上,應元峰翻身栽倒。那武士在應元峰還沒有倒地的機會,跑上來,又一腳踹在應元峰的前胸。
拉着應元峰的人,見打了起來,也急忙讓開,不敢去拉。
葛明清看去,這個武士倒是中看,白淨的麪皮,清秀的眉毛,只是一雙眼睛,十足的三角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陰險的貨色,也是一個倒黴相。
葛明清掉頭看看李桂春,李桂春明白葛明清的意思,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用手比劃着,一股靈力從她的手指射出,那樹枝很快變成一條蟒蛇,向山下爬去。
這種變換的幻術,是魔道中人慣用的本事。
下面的人還在圍着應元峰,看着好戲。突然後面傳來沙沙的響聲,一個掉頭看,見一條蟒蛇向自己爬來,驚呼:“蛇!好大的蛇!”喊着,他感覺自己的褲子裡熱熱的,癱瘓在地上。
隨着這個人的大喊,所有的人都嚇呆了。有幾個抱頭鼠竄,逃命要緊,至於出氣,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一個人開始逃跑,另外的人也跟着跑。連尿褲子的傢伙,也知道往遠處跑。
只有那個武士裝備的漢子,正好一腳嚮應元峰踹來,忍不住自己的衝勢,直接向這條大蛇飛來。當他看清眼前的蛇時,眉目驟張,頓時大駭。好漢子,只見他一個空中轉身,準備躍向旁邊時,那蛇的來時也快,飛快地爬來,把他的身子纏住。
應元峰倒在地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爲是學堂裡的管事來了,慢慢地爬起來,轉身望去,只見一條大蛇死死地纏住五哥,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
喊五哥的人叫皮五,是莊裡的武士,也就是碧雲山莊裡的一個普通武士,他平常在莊裡也就是跑跑腿什麼的,或者在
衝鋒陷陣時,也就是一個小角色。這人貪財,在行伍這一行裡出不了頭,就往秀才堆裡扎,這些秀才當然不是對手,也不敢招惹他。那些紈絝派的人,爲了在書院樹立只見的威信,就花錢僱傭他做保鏢。這有錢的好事,何樂而不爲呢。
這人被大蛇纏住,臉慢慢由紅色變成豬肝色,眼看性命不保,伸出手艱難地喊:“救我!救我!”
應元峰本來是一個熱血的人,見皮五性命有危險,彎腰從地方撿起一根木棒,狠狠地向蛇頭砸去。
“這書呆子!”李桂春輕輕地罵着。
那條蛇見應元峰用木棒向自己的頭砸來,脖子擺動,尾巴一掃,把應元峰掃倒在地。應元峰站起來,拿起木棒,向蛇的身子掃去。這條蛇好靈活,身子擰動,楞是讓這木棍掃到皮五的身上。
應元峰見自己的木棒打在皮五的身上,站在那裡不敢動了,手緊緊地握着木棒,看着大蛇緊緊地纏着皮五。
葛明清見應元峰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還在那裡幫皮五,就看看李桂春。
李桂春明白葛明清的意思,正準備收工。
“慢!”葛明清輕輕地叫着。
李桂春看着葛明清,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把大蛇放到對面的山上去,不要露出一點痕跡。”
李桂春明白了,她手指輕輕一揮。那蛇鬆開皮五,唰唰地向山下爬去,穿過水塘,很快消失在對面的小山上的樹林裡。
皮五癱瘓在地上,好半天喘不過氣來。
應元峰走過去,替他張合着手臂,加強他胸壁呼吸力。好半天,皮五才站起來,嘴裡說:“以後我不會放過你的。”不過,那聲音裡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說完,他踉踉蹌蹌地向前方走去,慢慢地消失在對面的山路上。
應元峰站在那裡,看着皮五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輕輕地說:“真的是不厚道,怎麼會這樣呢?不過也無所謂。”說完,他也轉身往回走,邊走還用手比劃着什麼。
走了一段路,葛明清和李桂春站在路邊,見應元峰走來,笑着說:“學長哪裡去來?”
應元峰冷冷地看着葛明清,好半天才慢慢問:“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來讀書的,還是來用錢的。”
“當然是來讀書的呀!以後好做官呀!”
“做官又是做什麼的?”
“當然是爲老百姓做事呀!”
葛明清說出這句話,也是看到他昨天津
津有味地聽學究講課,知道他心裡想做一個好官,絕不是那些紈絝派想的那樣,當官是爲了發財。
應元峰聽到葛明清的話,又久久地看着葛明清,又過了一陣子,才慢慢地說:“你爲什麼住那麼好的房子?”
遠來他不愛理睬自己,原來是爲了這個,可能這裡的紈絝派的人,都是住和自己一樣的房子,他也把自己看成是:不是來讀書的,是來用錢的人了。
明白了就好,葛明清很快摸清了應元峰的想法,就說:“那是管住宿的管事讓我住那裡,還狠狠地敲了我一竹槓,我現在心裡都還心疼呢!”
聽到葛明清的話,應元峰對葛明清的眼神不像剛纔那麼冷漠了,說話的聲音也比較溫和一些,說:“你看,這裡的水,該怎麼治理?”
哦!原來,他一邊走一邊比劃,原來是想如何治理這裡的水。昨天他也聽了學究的課,故意亂說了一通。
“你說的不對,你看那邊的石壁上和我們的下面不遠,明顯有浪渣的痕跡,說明大水有時就漫道這裡來。再看看那一面,完全是一片荒地。我想,要是在這裡建一座水庫,把這裡的水存儲起來,把水庫裡的水應道對面的荒地上,不知道要產多少糧食。”說着,他舉起手量着,有時還蹲下身子看。
這書呆子,居然把剛纔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葛明清也是閒着沒事,慢慢地候着應元峰,嘴裡應和着他的說話,慢慢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很快到自己的宿舍邊了,葛明清再次邀請應元峰去自己的宿舍裡玩。這次他沒有推諉,很爽快地答應了,一路滔滔不絕地講着,把葛明清視爲知己。
進了葛明清的宿舍,應元峰看到葛明清的宿舍裡的陳設這麼簡單,就叫葛明清鋪紙研磨,揮毫給他寫下幾個字:勤奮讀書,清廉當官,造福天下。
應元峰在葛明清的宿舍裡坐了一段時間,提出要李桂春的房子裡去看看。李桂春只好前面帶路。到了李桂春的屋子裡,他四處看看,說:“李老弟人長得像個姑娘,屋子裡也收拾得像一個閨房。十足的娘娘味兒,還是葛兄臺像一個大丈夫,真的是我的知己。”
李桂春聽到應元峰的措詞,紅着臉地下頭。
葛明清向他笑笑,李桂春撅起嘴,伸手要打葛明清,正好應元峰轉過頭來,李桂春才急忙收住手。
應元峰在李桂春的屋子裡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向外面走去,很快消失在樹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