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
貪狼最是沒耐力,竟是沒忍住笑,笑了個爽快。
就連一臉正經的鴉風,都悄然背過身去,肩部呈抖動狀,看來,也憋得相當辛苦。
貪狼被我一個瞪眼,稍稍收斂了一點。
只是 仍就捂着嘴倒在禪淵懷裡,偷偷笑了個爽快。
我擡頭看了看小白。
只見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青筋都暴起了,看得我有些心虛。
“蓮兒,什麼是小倌兒?”
這時,黑月居然一臉懵懂的看着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那天真的瞪大了眼睛,求知慾旺盛的樣子,害得我差點,也笑抽過去。
大致,黑月是不明白大家在笑些什麼,很想問個明白。
“唔,就是,就是,咳咳咳,小孩子不能知道啦。那種工作,很辛苦的。”
我敲了敲他的腦袋,示意他不要多問。
黑月‘哦’了一聲,乖乖的閉嘴了。
可我那聲音,明目張膽的很。
其實也是有意氣氣小白罷了。
誰知惹得對面馬車上的某人,‘啪’的一聲,氣的把車窗上的木頭架子,都抓了下來。
鏡頭調回現場.
自此之後,那傢伙像是有意爲之。
幾乎天天和我們一道啓程,一道投宿。
一起就一起吧,我當沒看見你好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他每回投宿,都如同今日一般,把所有的上房,都包下來。
一回兩回我還受得了,每回都這樣,不是很讓人光火麼!
誒,我抱着被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毫無精神可言。
總之,原本八年不見的人,這下子天天在眼前晃盪,我,不能適應了。
“可惡!”
我低低的咒罵一聲,便把自己甩在了牀上。
“蓮兒,怎麼如此心煩?要是不想與他碰到,我們慢他們一天便是了。”
黑月拿着包袱進門,看到我這副鬼樣子,不免安慰着說道。
只是那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落,我並沒有發覺。
“這怎麼可以,你如今連內力都不能用了,我再這麼喝你的血,你會撐不住的。”
我掙扎着起身,一下子蹦到他面前着急的說道。
“還是早些上路比較好。”
一事歸一事,我不能因爲小白的事,害的黑月這麼擔心。
更何況,能見到小白,我雖苦惱,卻還是有一絲欣慰的。
我道不清這樣的情緒,究竟是什麼。
如今離大漠的邊城,也只不過是幾天的路程罷了。
我再忍受不了,難道連着幾日,都不能忍麼?
“只不過是多受些閒氣罷了,沒事沒事。”
我笑着幫黑月整理行李,免得他累着。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與他們遠遠的避開。”
黑月拉着我鄭重的說道,那眉宇間的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這麼嚴重的,你別多想了!對了,你休息一下吧,這一路也挺累的,我出門去置辦些物件。”我慌忙用別的話題轉移黑月的注意力。
望着黑月單薄的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加虛弱了。
我難過的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我眼裡的擔憂。
傻瓜,這是何苦呢。
爲了我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子,不值得。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黑月急急忙忙的上前拉住我說道。
“黑月,你怎麼啦!沒事的,赤星和我一起去呢,放心吧,記得早點休息啊。”
我拍了拍黑月的手,便出門去了。
身後那抹修長的身影,卻望着一蹦一跳離去的女子,久久不能移動一步。
黑月嘆了口氣,眼裡充斥着一種叫失落的東西,暗淡,無光。
蓮兒,你可知道。即使你嘴上埋怨着。
可比起在黑蓮宗的日子,你眼裡的神采,不知燦爛了多少倍。
我越來越懼怕看到你眼裡那抹因爲別人而閃動的燦爛。
原本以爲,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你們,便不會相見的。
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就如同心裡隱隱擔憂的那樣,似乎有人不斷的在提醒自己。
你最終,會隨他一同離開吧,不顧一切的離開?
黑月不自覺的按住胸口,似乎,那隱隱的疼痛,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剛一用力呼吸,‘噗’的一口,竟噴出血來。
黑月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眼神一暗。
他默默的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抹布,抹掉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那動作,似乎很熟練了。
就如同這幾日,一直在做的一樣。
他心下淒涼,自己,看來快不行了。
這麼想着,苦笑一聲,便搖了搖頭,向着窗外的後巷一丟。
那沾着血跡的抹布,再不見蹤影。
自此,便再無人知道,木質地板上,點點痕跡。
天色微涼,涼風襲過,那曾身手矯健,手法鬼魅,武功高強的男子。
此刻,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赤星,你說要不要幫黑月買幾件衣衫回去?我看他來來去去都是我送的那幾件衣服,可憐死了!”
我皺着眉頭站在一家成衣店前。
一邊想着一邊對着身後默默跟着的赤星說道。
“隨你。”
赤星的回答,千篇一律。
她似乎毫不擔心,我會買什麼讓她負擔不起的奢侈品。
也對。
赤星身上,常年帶着一個印章。
只要往賬簿本上一蓋,萬事OK!
赤星告訴我,那是因爲我每次要買的東西,幾乎都是黑蓮宗旗下,暗地裡組織建立的商鋪裡的東西。
所以,額,總之,偶每次買的東西,居然都是自家的東西。
換句話說,隨便拿唄,反正是姐自己家的。
“老闆,這件衣服還有沒有別的顏色?”
我看了一會兒,指着一件藍色的長袍問道。
這間長袍款式新穎,不過好看是好看,就是顏色稍微深了點。
貌似,不太適合黑月的說。
我拖着腮幫子思索着,要是那顏色再淡一些,會更好看。
“有有有,給,還有這個顏色的。”眼裡立馬出現一件顏色稍淡些的。
“小姐好眼光,這個顏色啊,就只剩下這件了,要就趕快。”
我擡頭一看,胖乎乎的老闆,笑的眼睛眉毛擠都在了一塊兒,幾乎看不到眼睛。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推銷着這件衣服是如何如何的好。
“恩恩,就是這個顏色!尺寸也差不多,那,我就”
誰知我話還未說完,手中那件淡藍色的長袍,就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拿了過去。
我心說誰這麼沒禮貌,沒看見我正要買東西麼!
轉頭一看,臉就綠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心情極度不爽的說道。
“大街上,誰都逛得。”
那傢伙嘴角一彎,笑眯眯的說道。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怎麼你每回都和我作對?你要是這麼空閒,就陪着你的美嬌娘逛逛珠寶店好了!”
我對天翻了個白眼,看着依偎在他懷裡的女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不就是上次在房裡和小白XXOO的女人麼?
好傢伙,我還以爲是一夜情。
結果,這傢伙居然把人家帶在了身邊。
看來,真是‘喜歡’的緊吶!
“爺,要不,您去穿穿,看合不合身?”
若煙看着白皓軒拿着手上那件淡藍色長袍,似乎很喜愛的樣子。
想着,便想說幾句討喜體貼的話。
“嗯。”白皓軒含糊的嗯了一聲,便當真進去換衣服了。
我一看這傢伙的反應,根本就把我當透明人嘛。
我簡直想抄起傢伙揍他一頓,奈何大庭廣衆之下,我這麼做,有失觀瞻。
“我說,你有空,就帶着你相好去別的地方行不行,老是這麼跟着我們,你不覺得你們很討厭麼!”
我一看這傢伙進去換衣服了,留下嬌滴滴的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