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下旨,“黃門令”太監大總管張讓爲討黃巾賊督軍總監,“大將軍”何進封爲“慎侯”,討伐張角逆賊大元帥,徵調全國精銳部隊數十萬,以洛陽爲主軸,幅射狀兵分六路出擊。全文字小說盡在拾陸文學網
“北中郎將”盧植,攻擊張角,連戰連勝,斬殺及俘虜十萬多人,張角潰敗退保“廣宗”河北省威縣東誓死固守。
“廣宗”被盧植兵馬密密包圍,興築長牆,挖掘壕溝,製作攻城雲梯,備集弩石重武器,奪取就在旦夕。
廣宗城內屯糧甚豐,黃巾賊十萬兵馬雖吃敗仗,仍然士氣如虹,誓死抗戰到底,保護所謂“真命天子”之“天公將軍”張角。
府衙大廳,軍事會議桌兩側,十多名黃巾賊“大祭酒”將領嚷嚷爭吵不休。
一名身着道服清秀孩童來報說道:“奉天承運無上大仙天公將軍聖駕到”
會議廳內一片寂然,衆“大祭酒”十多名,紛紛起身肅穆參拜倒地恭聲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屏風處轉出了“天公將軍”張角,道髻上縛綁一綸黃絲巾,身着帝王滾龍袍,手持一柄翠玉拂塵,神采奕奕,風發不可一世。
“衆將平身”
“天公將軍”張角坐定龍椅,衆“大祭酒”分座兩側;左邊唐周、波才、韓忠、孫夏、黃龍五人,右邊宋典、畢嵐、劉陶、樑昌、張美、王暢、陳俠七人。
軍師唐周作揖敘禮道:“聖上盧植狗官率二十萬兵馬,築牆圍堵我們,軍情顯示近日內會大舉來犯,請聖上栽示”
“天公將軍”張角濃眉一挑,忿懣不逞道:“可惡閹狗張讓提供假軍事佈陣圖及將官行爲錄給本教,害我們連吃敗仗,尤其更甚的是,把本教天、地、人之三才陣破解之法,泄密出去,教民死傷不計其數,實在可惱”
波才身高八尺,一身魁梧,抱英雄拳道:“啓稟聖上我軍將多兵廣,謹尊教義,個個視死如歸,待明晨破曉時分,末將領兵衝出城門,與那盧植決一死戰,以報聖恩”
“天公將軍”張角冷哼一聲,不悅道:“波才帶將領兵並非只憑匹夫之勇,孫子曰:
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也就是說,要想不戰而勝,唯有使用伐謀與伐交,才能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話沒得說畢。右側宋典霍然立起,一臉虯胡黝黑,身似鐵塔,兀自擂捶“碰碰”偉胸,看上去傻乎乎的,怒目環顧,說得一口極濃重的齊魯腔調,大聲叫道:“大哥俺是個粗人不懂得您在說些什麼好個屍樣的盧植,算是哪根蔥蒜要不是大哥您說守城不戰,俺早就摘他的腦袋當夜壺,俺就是不懂這些日子來憋死俺了”
在座衆人眉頭一皺,心裡想着,這種老粗也當“大祭酒”不知道別人怎麼想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展,笑靨可掬道:“宋老弟稍安勿躁大哥知道你是質直淳樸之士,你的一片赤誠忠心,大哥省得。你少讀書,有些道理不明白。讀一讀先聖先賢之書,可開智慧”
宋典雙眼碌碌有若銀鈴,一臉愕然,摳後腦勺子,囁嚅道:“大哥您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只要你要,俺把心剜給您就是看您在書房裡頭寫字,白紙上的那些橫橫豎豎,彎彎曲曲的傢伙,操他媽的比俺看毛毛蟲在交配都無趣”
粗人就是粗人打江山就是需要這種好兄弟賣命,血性漢子一條,“天公將軍”張角一掀嘴角,十分的溫心。
“來日方長還怕宋老弟沒有殺敵立功的機會坐下吧,別妨礙大家軍機要事。再說,你也得約束屬下軍區人馬,別老是見了女人就要,看了錢財就搶,這跟強盜有什麼兩樣”
宋典一臉紅暈,捋胡腆靦道:“大哥說得對但是,俺胯下這根玉蜀黍傢伙,一天不這麼呼攏呼攏,找兩個娘們吊吊,就血脈噴張,噴鼻血了,大哥您是知道的,戰場上,臨時慌着,俺找頭母牛”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通紅尷尬,怒拍桌面道:“住口講話口無遮攔,也不看什麼地方,你就下去呼攏你的,別在這裡礙事,滾一邊去”
宋典一愕轉而滿臉笑容,高高興興地匆忙下去,其他“大祭酒”將領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會心一笑,更有的十分羨慕;這傢伙天生異稟,人人皆知。
軍師唐週會心微笑,作揖敘禮道:“聖上勿需動怒歷代名將是有幾個如此,皇帝還特准其出征時,攜女眷同行,天生稟賦,實是痛苦”
“天公將軍”張角正色道:“唐賢鄉伐謀之策進行得怎麼樣”
“啓稟聖上閹狗張讓收下了十車黃金,已經答應撤換北中郎將盧植,但是附帶唯一條件,要聖上與他見上一面”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陰晴不定,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猶疑不決泱泱然道:“爲什麼需要朕見他一面這個閹狗張讓號稱蝮鷙兩全十分陰毒,詭計多端,肯定沒有好事,朕不見”
軍師唐周從懷中取出一封火紅漆密函,交了出去道:“聖上這封密函是閹狗張讓託人轉來,說聖上一看就知道欲求見面之事”
“天公將軍”張角火速拆開,只見密函中蒼勁飛舞寫着四個字道:平分天下他面有難色,瞅了軍師唐週一眼,好像要其拿個主意,居然沒有勃然大怒,看在將眼裡有些詫異,卻不敢多問,可見平常將他敬若神明。
軍師唐週一臉木然道:“啓稟聖上不如將計就計,委婉求全。”
做這種決定,確使“天公將軍”張角一愣衆將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時間竊竊私語。
波才狐疑片刻,眼神凝望道:“唐周你這個軍師是怎麼幹的竟然要聖上親涉危險
豈不知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若有個差池,你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
軍師唐周不急不躁,起身遊目環顧,作揖敘禮道:“這只是緩兵之計地公將軍張寶元帥已經趕來支援,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當今兵臨城下,迫在燃眉之急,可以要求閹狗張讓先行撤換主將退兵十里,表示誠意,再談見面會商之事”
波才一掌拍左膝蓋露出笑容道:“好個援兵之計等地公將軍張寶元帥援軍一到,即刻開城門殺他個片甲不留,以報這些日子來的窩囊氣”
另一名“大祭酒”黃龍接口道:“稟呈上如果廣宗城解了圍,就不需要與閹狗張讓談什麼平分天下了,大家辛苦打下來的半壁江山,沒有理由拱手讓人一半,這種提議未免欺人太甚”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蹙,凝目軍師唐周,詢其意見道:“黃龍說得不錯城破之圍即解,何需要與閹狗張讓再談豈不叫他佔盡了便宜”
軍師唐周雙眉一鎖,聲音冷冰冰緩慢分析時勢道:“聖上及大家千萬別小覷閹狗張讓
也別爲了一時的勝利而膨脹自大,高興過了頭。”
有若潑了一頭冷水,大家面露不悅神色,但依然傾聽其下文。
“一則,我們起義的皆是農民出身,施以教意教化,雖悍不畏死,也難敵朝廷精兵盡出;是不能拿地方貪污腐化,魚肉百性的官兵相比,況且農民離家背景太久,鄉愁一起,戰鬥力瓦解。”
“二則;短時間內順利攻佔八州土地,一切是閹狗張讓提供的情報資料,這次馬元義事件將我們在洛陽地界,相關的情報網全數毀滅,又中了他的反間之計,如今大家才被困此地”
“天公將軍”張角愁容滿面,泱泱然道:“軍師唐周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朕擁有的半壁江山就這麼輕易送人實在叫人不甘心啊”
軍師唐周雙眼一閃詭譎,陰沉沉道:“不然也閹狗張讓當初擡出聖上成立太平教時,早就計謀要他的兒子張心寶當皇帝,而在幕後當太上皇,因爲天下羣雄有誰願意臣服一個太監之下”
遊顧四周又道:“稟聖上微臣建議應該會商,但必須提出相對條件互保雙方安全爲理由;要求雙方的獨子互爲人質,談妥簽定密約後才放人相信奸詐的閹狗張讓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公將軍”張角一展眉頭翹拇指誇讚道:“好計謀這下子朕就放心了,聽聞閹狗張讓十分疼愛這個兒子,量必無計可施了”
軍師唐周陰惻冷然道:“聖上我們再將這個人質孩童殺掉,閹狗張讓就當不成太上皇了,釜底抽薪之計,叫他畢生的心血付諸水流,以後還爭什麼天下”
“天公將軍”張角聽得跳腳而起,怒斥道:“什麼那朕的獨子怎辦不通不通”
軍師唐周面無表情淡然道:“聖上壯年挑選天下佳麗,要生個百子幹孫也不是問題;自古皇帝骨肉相殘比比皆是,不足怪哉”
話聲一落會議廳沉寂了下來。
計是好計但是太狠毒了,然而說的也是實情,衆將眼神灼然注視“天公將軍”張角的決定,帶有逼供的味道,這事攸關全體封王封地之利益,誰還管你是不是神仙
“天公將軍”張角頹然一癱龍椅,正當用人效命之際,豈會不知,只有割捨而痛苦決定道:“罷了就依唐賢鄉之意行事,朕的隨行安全護衛安排的如何”
“聖上英明果斷實乃太平教之福,請聖上下旨調用四大長老供奉隨行,趁機搏殺閹狗張讓,就萬無一失了”
“天公將軍”張角愕然道:“怎麼八大長老供奉只挑選四人而已”
軍師唐週一輯道:“票聖上微臣這趟洛陽之行,風聞二百年前一件寶物出土,有關長生不老生死之鑰魔界之卵,被白馬寺和尚所獲得,四大長老供奉興致勃勃前往一探究竟”
“天公將軍”張角一愣脫口道:“真有長生不老生死之鑰快說來朕聽聽”
軍師唐周把“魔界之卵”大略說了一遍,滿座人聽得嘖嘖稱奇,世上哪會有這種寶物
“天會將軍”張角下會軍師唐周依計行事,全權負責,匆忙散會而去。
月彎兒懸掛柳梢枝頭,格外嫵媚。
皇宮大內御書房燭火通明,漢靈帝劉宏趴在臥榻上,太監大總管張讓拿一根細長金制的掏耳屎杆,正在凝神用心的替他清潔耳屎。
漢靈帝劉宏眉頭緊鎖,眉毛向上微微跳動,眯着雙眼,嘟翹起薄脣“嗦嗦”輕呼着,嘴角滴下了涎液兀不自知,正處於極大享受中。
金制掏耳杆,輕微摳觸耳脈裡頭那些堅硬的耳屎,發出了“叭咧叭咧”如雷耳鳴,直搗心扉,再竄流渾身毛細孔,顫動每顆肌膚的細胞,又癢、又酥、又麻,飄飄然的有若將整個人融入空氣之感覺。
“爽別停繼續爽得舒服透頂”
“掏乾淨了,皇上”
“嗯這麼快”
皇帝劉宏意猶未盡的躺着詢問,舒展雙眼,瞧見了貼身“小黃門”宦官黃豐,滿臉青瘀,一旁恭候多時了。
“黃豐你的臉怎麼啦不是正在前線督軍嗎盧植戰況如何莫非砍了張角逆賊的腦袋嗎班師回朝嘍”
疊問迭起
卻見太監黃豐滿臉委曲“哇”的兀自嚎陶大哭起來,匍匐地面抽抽噎噎泣不成聲道:
“請請皇上爲奴才作主,北中郎將盧植欺侮人”
皇帝劉宏霍然而起,神色數變緊張道:“別哭了,快起身說話盧植到底怎麼了前線戰狀是否有變”
太監黃豐偷瞄了太監大總管張讓一眼,見他含顎示意,搶了這個好機會,翻袖拭淚掩蓋而過道:“啓奏皇上託皇上洪福齊天,那個盧植連戰皆捷,將張角等一干叛逆圍困廣宗,這一小撮強盜容易對付,然而盧植卻私下與逆賊談判,有索取賄賂之嫌,奴才前往制止,卻遭來一頓毒打,說着: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如此大逆不道言辭,將奴才轟出帳營”
皇帝劉宏勃然大怒叫跳道:“盧植這麼大逆不道居然與逆賊私自妥協莫非要造反了現在大軍有何行動快說”
“啓奏皇上盧植可能得了逆賊好處,整日只躲在營壘裡使大軍休息,大概要等老天爺把張角天打雷劈纔會鳴金收兵吧”
皇帝劉宏暴跳如雷道:“朕就是老天爺先劈死盧植再說。阿父可有良策,朕擔心其倒戈朝廷,豈不江山亡矣”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的憂國憂民表情,義正嚴辭道:“皇上稍安勿躁這個奸臣盧植這般囂張跋扈,居然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出兵伐賊,軍資買辦所費億萬錢,皆是皇上的傢俬啊奴才自願請命,走一趟廣宗宣旨,將他回籠押解回京,送往北寺監獄審問,才能瞭解他是否叛國通敵再下定論”
皇帝劉宏激動地握其雙手親切道:“還是阿父能夠替朕分憂廣宗伐賊主帥應改派何人擔當”
“皇上就改派東中即將隴西人,涼州太守董卓取代盧植伐賦,聽說其旗下郎兒,個個驍勇善戰十分彪悍”
“很好阿父馬上擬詔聖旨,即刻代朕宣召”
“皇上小黃門黃豐督軍盧植,受盡屈辱,理應褒獎”
“嗯就賞黃金百斤,你們都下去吧,朕很累,要回後宮休息,阿父就着手調兵遣將嘍”
太監黃豐叩頭謝恩,偕太監大總管張讓步出御書房,兩人一陣耳語密談,各自分開。
太監大總管張讓豪華府宅密室內。
太監包羅及萬象各自牽着張心寶小手,來到隱藏密室書架前,包羅輕聲道:“小主子
大主公及九位公公都在裡頭,這個嘛我們只能在此候傳,十常侍全員到齊,那個嘛
肯定有要事,您就獨自進去嘍”
太監萬象在旁拉着機關繩索,“咔”的一聲,書架自動緩緩滑開,密道口透出光亮,張心寶一臉歡喜跑了下去。
片響時間,張心寶望見會議桌上,“十常侍”宦官張讓、趙忠、封謂、段圭、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揮、郭勝十人,個個面色木然等候着,氣氛嚴肅,令人有點膽怯。
聰慧警捷的張心寶見情況有異,收起了頑心,畢恭畢敬地匍匐地面叩了三個響頭,精神抖擻大聲道:“參見親阿爺好各位義父好孩兒祝老人家事事如意,身體健康,活個九千歲,快樂似神仙”
嘴甜的孩子有糖吃戴高帽子沒有人不愛,“十常侍”宦官雖然不動聲色,卻個個雙眼展露溫心,孩子開始懂事了。
大太監總管張讓淡淡地道:“小寶最近老是往外跑,都交了些什麼朋友快告訴義父們”
張心寶認了“神魔刀”衛九敵等義父,與關羽、江苗菁、孟佗等,是如何的因緣巧遇大致說了一遍,在地上偷瞄了大人們的神色,透出喜悅而無憂惱,才安了心。
今天怎恁地正經闆闆的氣氛不對
太監二總管趙忠雙眼散出有如母性光輝,臉色不悅,一副娘娘腔嗲聲嗲氣道:“你們怎麼搞的人人那副木頭死模樣,可會嚇着了小寶,跟你們有仇啊小寶乖,快起來。”
張心寶瞅了太監大總管張讓一眼,見其含顎示意,爬了起來,一股溜煙地鑽進了太監二總管趙忠的懷裡,忸怩撒嬌起來,樂得他又親又摸撫地痛惜愛憐。
“趙忠義父最漂亮渾身香噴噴的好聞嘍”
大家莞爾一笑整個密室的嚴肅氣氛爲之解凍。
太監大總管張讓白眉垂腮一顫,雙眼透着愛意,卻嘴裡哼聲不滿道:“叫你們表情嚴肅唬一唬小寶,就是不跟咱家配合,這個孩子都叫你們給寵壞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老子跪他,簡直無法無天了”
不說還好一說更使大家笑出聲來,場面更顯輕鬆。
太監封謂笑得氣喘道:“老大您自己從皇帝身上得來的便宜金彈銀弓給了孩子玩,不啻是自作自受,豈能怪小寶頑劣”
太監二總管趙忠摟着孩童不放,東摸摸西捏捏的希望他快點長大,一聽這話,心中一寬,笑出聲來趁機道:“老三揶揄得好老大的妙計多謀,偶而還會失算嘛小寶全天下只有一個,咱家不許他去當什麼人質,除非擺平了咱家,要了我的命”
其他的人順勢七嘴八舌的振振有辭,整個密室鬧哄哄的一團,就是阻止太監大總管張讓的建議,豈能要孩童涉險。
太監大總管張讓臉色一沉斥喝道:“通通住口今天孩子就如溫室裡的蓓蕾,經不起風吹雨打,就是你們寵壞,所謂;愛他就不要害他,咱家運籌帷幄從不失算,你們簡直是在雞蛋裡挑骨頭,胡說些什麼”
密室內沉寂了下來,但是人人臉色不同了。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的無奈又道:“若沒有小寶做人質這步棋子欲殺張角怎會成功,咱家豈會不知道孩子的危險性在那裡咱家又豈不知張角叛徒要絕我們的後”
太監二總管趙忠若母情懷,護衛着張心寶,咬嘴怒聲道:“咱家就是不同意老大您糊塗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況且神魔刀衛九敵去了江南,什麼時候回來卻不知道沒有他陪同孩子暗中保護着,大家都不會同意您的做法,萬一有個閃失,衛九放以死謝罪,又有個屁用咱家認爲另想其他辦法,纔是上策”
太監大總管張讓白眉一皺,嘆氣道:“你們別小看了孩子小寶可是古靈精怪的聰慧,連死去的中人老太監王板都上他的當,再說,神魔刀衛九敵到江南辦事,咱家暗中要密探幫忙,很快就回來了。況且與張角叛徒會面的時間由我們決定,地點就在兩軍交戰的那片曠野,簽定密約後就當場交換人質,有潛於敵方陣營的密探及高人軍隊護衛着,哪怕不成功”
張心寶聽出了端倪,滿臉笑容,這下子又可以出去玩個痛快,阻力最大的就是義父趙忠,若不想個辦法讓他答應,在宮裡豈不悶死人嘍
“呵咭”一臉詭譎笑容道:“義父啊是需要孩兒出去歷練一下嘍人家有您的寶貝毒藥滿皮囊,纔不怕敵人有多壞,您若不信孩兒的本事,就賭一賭嘍”
太監二總管趙忠一臉詫異,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跟着轉,噘嘴不悅道:“小寶義父是爲你好呀怎恁地跟着你親阿爹起鬨一個鼻孔兒出氣小小的孩童別盡說大話,竟然要與咱家鬥簡直太不懂事了。”
太監大總管張讓逮到了這個機會,笑吟吟道:“孩子別太逞強,義父趙忠若賭輸了多麼沒有面子你皮囊裡的瓶瓶罐罐可都是他的絕活,這不啻是孔老夫子面前賣弄文章嘛”
張心寶會心一笑道:“親阿爹人家看廟會的戲法人人會變,但是巧妙各自不同嘛,若能製得了義父趙忠,他當然放心孩兒出去歷練一下嘍”
太監二總管趙忠被他們父子倆一激,瞧着其他宦官們的怪異眼神怎能受得了,說什麼也不能叫張心寶去冒險,這個打賭贏定了
面露笑容妖里妖氣嗲聲道:“小鬼頭咱家就不信你吃了幾天的齋菜就能上西天就賭這人質之約,任你水裡來火裡去都行,咱家就不會信你能逃出如來手掌心但是設限叫咱家又愛又恨的事情纔算數。”
張心寶“呵咭”狡黠笑道:“就這麼說定嘍水裡火裡任我來戲弄麼人家絕不叫親阿爹幫忙,但是包羅及萬象總可以助陣吧”
太監二總管趙忠噘嘴不屑道:“可以就是有十個萬象與包羅助陣,咱家也不放在眼裡,不過話說前頭,小寶若輸了,可得乖乖待在宮裡,別理做人質的事”
太監大總管張讓對張心寶並沒有很大的信心,改變主意微笑道:“你這個娘娘腔別以爲咱家要將孩子送入虎口,既然大家那麼堅持,咱家也只好另想辦法,還規定什麼又愛又恨鬼心思,真是莫名其妙,你們就賭着玩吧”
衆人見太監大總管張讓鬆了口氣,並沒有強硬孩童非去不可,皆開開心心地閒話家常,難得聚集一堂,規定今晚不醉不歸,人人帶給張心寶禮物,樂得他笑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