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來襲,帝君的蠻妻 163 三個南尋風
莫嫣落到了烈血神殿的手裡,被押送到羅煙城,雖然不幸,但也是幸運的,起碼她來到了羅煙城。如果沒有烈血神殿的幫忙,憑她一人之力根本就來不了這裡。
自從得知哥哥和殿主都在羅煙城,她做夢都想來羅煙城,如果憑她一人之力,根本來不到這裡。雖然她也不想落到烈血神殿的手裡,但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她相信殿主和哥哥一定能救她出去的。
勾動石來到羅煙城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莫嫣,看看是不是真抓到了黑魂神殿的三魂聖女之一的莫嫣。
果然沒讓他失望。
“聖女大人,成爲階下囚的滋味如何呀?”
“你是誰?”莫嫣沒見過勾動石,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可以猜得出來,此人在烈血神殿中的地位應該很高。
“勾動石,烈血神殿的殿主,魔神帶人麾下的一員。”勾動石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很自傲地報上大名,還強調兩個重要的身份。
“勾動石什麼時候成了烈血神殿的殿主了?”
“什麼時候成爲殿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烈血神殿我做主。黑魂神殿一共有三位聖女,可是你們卻不敢讓外人知道,其實現在就只剩下一個聖女了。當然,過不了多久,你這個聖女也將會消失。”
“殿主和我哥哥會來救我的。”莫嫣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其實沒有多大的把握,所以她做了最壞的心裡準備。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她莫嫣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他們恐怕都自身難保了,怎麼救得了你?不過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們見上一面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殿主和我哥哥怎麼了?”
“你這是在擔心他們嗎?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我真捨不得就這樣殺了。”勾動石陰邪看着莫嫣,一臉的壞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打壞主意。
莫嫣心裡很害怕,可是再害怕她也得挺住,因爲這個時候害怕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像勾動石這樣的惡人,不會因爲你害怕就放過你。
她一直對殿主和夫人抱有那麼點點的希望,以爲像他們那種多次創造奇蹟的人,一定會有辦法救她的。可是現在連烈血神殿的神主已經出動,還牽扯到魔神,只怕她能獲救的希望不大。
橫死都是一個死,死之前她會盡力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啓稟殿主,已經按照指示將消息傳出去,但黑魂神殿那邊不見有任何的動靜,南尋風等人依然是閉不出門。”一個手下前來向勾動石稟報事宜。
“閉不出門,難道他們是在研究什麼對策?繼續打探,務必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過幾天他們還是閉門不出的話,那我們就自己找上門去。”勾動石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黑魂神殿的人一網打盡,而且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只要照着計劃實行,絕對能夠達到目的。
然而自己的目的達到還不行,他得完成魔神交代的任務,否則一旦惹得魔神不高興,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失去。
“莫嫣,本殿主知道你和雲起舞的關係不錯,不如跟本殿主說說你對她的瞭解,如何?只要你對本殿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本殿主不會虧待你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莫嫣懶得理會勾動石,找個角落待着。
勾動石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符文,他將符文打到莫嫣的身上,莫嫣整個人就被吊起來,受盡符文的折磨。
“啊~”
這種符文的折磨,會隨着主人的意念而動,主人想要你受什麼樣的折磨,你就得受什麼樣折磨,而且比一般的折磨要強數倍。
莫然此時受着冰火相交錯的折磨,一時熱得像是快被烤熟了,一會冷得快要結冰了,又熱又冷,交替折磨着她,根本不給她一點喘氣的時間。
“如果不是繼續受折磨的話,那就乖乖回答本殿主的問題。”
“我是和雲起舞的關係不錯,但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對她的瞭解根本就沒有多少。我對她的所知,你隨隨便便派個人到婆羅城去查都能查得到。”莫嫣受不了冰火交替的折磨,只好簡單回答勾動石的問題。
不過她的回答卻是真的,沒有說謊,她對雲起舞的瞭解不對,很多事都不知道。
但勾動石不相信,繼續折磨莫嫣:“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這個符文上面有幾百種折磨人的方法,我讓你一種一種都嚐嚐,直到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爲止。”
“我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麼你的價值就沒多少了,只要留着一口氣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勾動石催動符文,又給莫嫣增加了一種折磨,萬劍穿心之痛。
“啊~”莫嫣痛苦叫喊,在勾動石面前,她就是一個渺小的螻蟻,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地獄折磨,最後暈了過去。
即便是暈了,勾動石也不會放過,命人用冷水將莫嫣弄醒。
一桶冷水潑下,莫嫣就醒了,人還被符文吊在半空中,但她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反抗,連說話都難,只能惡狠狠地瞪着勾動石。
“莫嫣,如果你再不如實回答,那麼接下來受折磨的可就是你那張漂亮的臉蛋了。”
“我不知道。”莫嫣咬緊牙關忍着身上的劇痛,雖然是如實回答,但卻像是寧死不屈。
就因爲這樣,所以勾動石才更加想從她的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臭丫頭骨頭還挺硬的,比另外兩個聖女要有骨氣。可越是有骨氣的人,受的苦就越多。”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還是這個答案。雲起舞是從外面來的人,你想知道她的事,就得去外面差,想要在幽冥死界得到答案,白日做夢。”
“你說的這個也有點道理。放心,我會派人去落雲大陸查的,不過本殿主更想從你的嘴裡聽到答案。如果再不說,本殿主就給你再加一種折磨,說還是不說?”勾動石真準備要動手,這時候剛好有人來稟報。
“啓稟殿主,打聽到幽冥死界第一個和雲起舞有接觸的人叫付笑笑,已經命人去將她帶來了,殿主是否要審問她?”
“付笑笑,什麼人物?”
“只是婆羅城一個小家族不受待見的小姐,她曾經救過雲起舞。”
“如此小的一個人物,應該知道的事不多,不過她是雲起舞救命恩人這個身份可以好好利用利用。把她掉到城門口,本殿主倒要看看雲起舞會不會來救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
勾動石爲了查清楚雲起舞的詳細信息,把與她有關的人全部都給抓來,其中還包括水月族的水無痕。
水無痕有魔聖的實力,想要抓他不是見容易的事。但爲了族人的安危,水無痕只好心甘情願地跟烈血神殿的人走,成爲了階下囚。
水無痕和付笑笑被關在相鄰的牢房裡,他親眼看到付笑笑被人帶走,至於帶到哪裡,他並不知道,只是感覺很不好。
落到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事?他有魔聖的實力或許還能勉強保命,至於其他的人,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付笑笑被打得渾身是傷,吊在城門口,而她身上掛着一條大大的白布條,白布條上有用她的血寫出的字:雲起舞的救命恩人,付笑笑。
這等於是在告訴整個羅煙城的人,雲起舞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只顧自己活命,根本不管救命恩人的死活。
這樣大的消息傳得很快,雲起舞不到半天就知道了,焦急萬分。
“他們怎麼把笑笑也抓來了?她是那麼的無辜呀!尋風,無論如何,一定要幫我把笑笑給救回來。她對我有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這是勾動石設下的陷阱,只要我們去救,一定會中計。勾動石擅長符文,我猜想,付笑笑的身上一定有很多的符文,只要我們碰到她,立即會被符文所傷,到時候只怕人沒救成,自己也會有危險。救人的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不能着急。”南尋風理智分析,可是看到雲起舞就快要急壞了,他也很着急啊!
不過他着急的並不是那個付笑笑的死活,而是妻子的身體情況,擔心她急壞了身子。
“笑笑只是個普通人,她經不起太大的折磨,如果再晚些救她,只怕她已經沒命了。尋風,你的符文術練得怎麼樣了?可有信心對付得了勾動石的符文?”
“雖然還不熟練,但若是真沒有別的辦法,也只有試一試。你畫出來的那些符畫紋路,用處不大,其中的玄奧你沒能畫出來,所以我很難能照着符畫紋路畫出完整的符文。如今能用的就是卜天烈前輩的傳承,不過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話,加上魔神的實力,應該能與勾動石一戰。”
“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兵分兩路,聲東擊西,一箭雙鵰。”雲起舞想到了應對之策,眼裡放着精光。
這次就算不能殺死勾動石,她也要重創烈血神殿。
當晚,殺繭穿着南尋風的衣服前去營救付笑笑,莫然則是潛入烈血神殿的分部,繼續大開殺戒。
勾動石就算有三頭六臂,他也顧不了兩頭。不過他這個時候並沒有再烈血神殿的分部,而是在城門口守着,等魚兒上鉤。
雖然他不能看到今晚一定會有人來救付笑笑,但過了今晚,付笑笑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一個死人,怎麼可能還有價值?
“殿主,都已經三更了,還不見有人來,他們是不是不來了?”烈血神殿的一個弟子有點不耐煩了,困得想睡覺,所以大膽問問,看看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覺了。
在他們看來,黑魂神殿的人是不可能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冒死前來相救的?
“都打起精神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掉以輕心。”勾動石還是堅持守着,守到付笑笑死爲止。
如果付笑笑死了都沒人來救,那就是肯定沒人會救的了。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從不遠處走來,看樣子像是‘南尋風’,因爲他穿着南尋風的衣服。
“殿主,南尋風來了。”因爲天黑,所以烈血神殿的弟子只是從衣服上判斷來者的身份,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面貌。
勾動石雖然知道南尋風是黑魂神殿的新殿主,但並沒有與他打過照面,所以不不知道南尋風的氣息是什麼樣子的,聽弟子們說是南尋風來了就真以爲是南尋風來了,立即飛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南尋風,你總算是來了。真想不到你竟然會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自投羅網,恐怕是爲了你那個心愛的妻子吧?”
殺繭穿着南尋風的衣服,努力把頭壓低,不讓勾動石看清楚他的面貌,然後閒扯:“抓一個無辜的人,你不覺得可恥吧。”
他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然而拖延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瞎掰。本來這個任務交給莫然更合適,可是莫然的性格不太合適,容易露餡,所以只好由他來了。
“無辜,這天下有誰是無辜的?只要活着,永遠都不會有無辜可言。因爲這是成者爲王敗者爲寇的世界,以武力爲尊,如果你沒有實力,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沒有誰是無辜的,如果你被殺死了,那隻能說明你沒有實力,沒有什麼無辜。”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的謬論,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這天下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其實你根本不必趟這個渾水,因爲在這之前,你和黑魂神殿沒有絲毫的關係。而你也不是幽冥死界土生土長的人,只是從外面來的一個外人罷了。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你偏偏不安分,非要做黑魂神殿的新殿主,跟本殿主作對,所以你就算死了,也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你自己。”
“你就那麼有把握殺死我嗎?”
“本殿主知道你已經到了魔神的境界,輪實力,本殿主還真打不過你。不過本殿主用的不是蠻力,也不會跟你拼修爲,而是用符文。據本殿主所知,你對符文術一無所知,前不久還廣招符文師。如此看來,今日本殿主的勝算要大一些了。”
“若是有萬一呢?”
“沒有萬一。”
“你就真的如此確定?”
“非常確定。”勾動石最上說得很肯定,但心裡卻有點懸,因爲他總感覺不太對勁。
據他所知,南尋風是個惜字如金的人,面對敵人的時候不會廢話連天,而是直接動手。可是現在南尋風卻跟他廢話了半天也沒動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這是在拖延時間嗎?
勾動石不說話了,殺繭也不說話,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其實他想說點什麼的,好拖延時間,可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什麼都不說,悶着不動。
殺繭不說話,勾動石更加着急,亂猜測道:“南尋風,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等你動手。”殺繭隨便扯點東西來說,只要有得說就行。
“爲何要等本殿主先動手?”
“不爲何,就是等你先動手。你不動,我亦不動,看誰能忍到最後?”
“什麼意思?”
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慌慌張張趕來稟報,人還沒到就摔倒了,一邊爬着過來一邊說:“殿主,大事不好了。南尋風襲擊分部,想要將大牢裡的人救走。”
“南尋風襲擊分部?南尋風不是在這裡嗎?”勾動石還沒反應過來,擡頭一看,只見殺繭將太頭太高。
看到殺繭那張臉,烈血神殿的人才知道他是誰,大聲說出來。
“他不是南尋風,他是殺繭。”
在身份暴露的時候,殺繭立即遠遁而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勾動石急得團團轉,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然而正在他處於混亂的時候,殺繭卻遁走了,連讓他做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他可以選擇抓殺繭,就算莫嫣對了,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可是殺繭卻逃走了,他一時半會肯定追不上。如果去追,說不定會中了什麼計謀,到時候死的就會是他。
“該死的,這是聲東擊西之計。馬上回去。”勾動石情急之下做出決定,立即返回分部。
可是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沒多久,殺繭又回來了,將付笑笑救走。
付笑笑身上有符文,他不能直接觸碰她,只能拎着捆綁她的繩子,將她帶走。
而在這個時候,莫然假扮成南尋風的樣子,在烈血神殿分部大開殺戒,他只管殺,其他的不用管,總之就是見人就殺。當然,他得留幾個活口跑去給勾動石送消息,不然今晚的計劃怎麼繼續進行?
在莫然大開殺戒的時候,南尋風已經像幽靈一般,悄無聲息潛入大牢之中,靠着自己剛學不久的符文術,破了勾動石在大牢里布下的符文,然後將莫嫣救走。
在救莫嫣的時候,看到了同樣被關在大牢裡的水無痕,順便將她也救走了。
“帶着她,跟我走。”南尋風將受傷昏迷的莫嫣交給水無痕,讓他來帶莫嫣,自己則是在前面開路。
勾動石趕回烈血神殿的時候,正好看到莫然假扮的南尋風在大開殺戒,可就在他準備要動手的時候,看守大牢的弟子跑出來稟報。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南尋風把牢裡的人救走了。”
“南尋風不是在這裡嗎?怎麼又成了到大牢把人救走了?”勾動石更亂了,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城門口有一個南尋風,在分部裡也有一個南尋風,在大牢裡還有一個南尋風,到底哪個纔是真的南尋風?
莫然趁着勾動石大亂的時候,立即趁機遁走,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算勾動石想對他動手也無能爲力裡,因爲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
如果讓勾動石出手,而且是動用符文,他肯定很難逃脫。但如果勾動石亂成一團的時候,沒有在最佳的時候出手,那就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別走,給本殿主把命留下。”勾動石又亂又惱火,就算沒了莫然的蹤影,他還是要攻擊,只是他的攻擊打到的是空氣而已。
這時,城門口的弟子回來稟報:“殿主,不好了,付笑笑被救走了。”
“什麼?”
直到現在,勾動石才明白過來,他中計了。他一直將目標鎖定在南尋風身上,南尋風出現在哪裡,他就往哪裡去,但南尋風並沒有打算與他正面交戰,而是用了計謀將他弄亂,然後將人救走。
原本他起碼可以守住一邊的,結果一邊都守不住。
“南尋風,本殿主定要將你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