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來得容易,去得難的地方。上次如果不是有惜弱幫着,方遠又怎麼能逃脫呢?爲此方遠纔會答應要幫惜弱做一件事情的,當時惜弱以爲自己沒什麼事情可以用得着方遠去做,便沒有理會方遠。
誰知道北堂烈造反失敗,被囚禁於大牢之中,惜弱要想憑着一己之力將北堂烈救出來,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就在那走投無路的時候,惜弱遇到了方遠,便向方遠提起曾經許諾惜弱要做一件事,方遠礙於面子,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現在方遠早就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來的了,只是覺得這皇宮之中總是有人幫他逃出去很刺激,於是毫無顧忌地調侃着婉兒。
婉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難道你沒有看到皇上就在那裡嗎?我警告你,你自己小心點!如果是你自己露出馬腳,那什麼都怪不到我身上。”婉兒的聲音很冷,充滿了責怪。她根本就不想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卻被這個男人威脅着做這樣的事情,她心中的憤恨自然是不可言喻的。
“怕什麼?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貴妃娘娘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吧?”方遠壞笑起來,他是料定婉兒一定會幫助他的。因爲婉兒怕死,也有要命的把柄握在方遠身上。婉兒自然不會做出害自己的事情來,那方遠還擔心什麼呢?
“你……我告訴過你,只此一次的,你以後就算出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幫你!”婉兒憤怒地呵斥着,因爲盛怒,所以胸脯一起一伏的。
“哎,貴妃娘娘說這樣的話,真是不顧你我以往的情分啊!”方遠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樣,婉兒卻要被他氣死了。
“婉貴妃!”婉兒突然被人一喊,嚇了一大跳,急忙回頭看去,原來叫她的人真的是齊博延。婉兒嚇得跪倒在地,“皇上,皇上……”婉兒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不知道她剛纔和方遠說話的事情,有沒有讓皇上生疑呢?
“你怕什麼?”齊博延皺緊冷眉,不帶婉兒答話,繼續說道,“既然皇后是因爲你的原因纔出宮的,那皇后的安全,朕就交在你手中,如果皇后因此出了什麼意外,朕就拿你是問。”齊博延始終覺得婉兒要馨兒晚間去宰相府是別有目的的,於是他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面。
如果馨兒真的因此出了什麼事情,那齊博延便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在婉兒身上,這樣一來,婉兒真的有什麼不軌意
圖,也應該快速打消念頭纔是。
“臣妾……臣妾知道……”對於齊博延的警告,婉兒顫顫巍巍地答應着。心中仍是擔心着方遠的事情,皇上是不是知道。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急急忙忙跑來兩個人,一個只穿着內衣,模樣甚爲惶恐。兩人齊齊跪倒在齊博延腳下:“參見皇上!”
“如此匆忙所謂何事?”齊博延輕輕皺眉,好像已經預料到什麼了一般。
“回皇上,屬下有急事稟告。”說話的那人亦是滿臉不安,他指着身旁衣着不全的人說,“此人乃是要跟隨皇后娘娘出遊的侍衛,卻在剛纔被人打暈,拔去衣裳,藏在草叢之中。屬下唯恐有歹人想藏在皇后娘娘的出遊隊伍中混出皇宮,所以前來稟告皇上。”
“有人混在出遊隊伍中了?”齊博延眸子冷暗,散發出利劍一般的光芒,很快在一羣準備有序的侍衛中橫掃一遍。嘴角輕輕揚起笑容,笑容絕美無雙,好像在他的脣邊開着一朵美麗的花,“怕並不是一般的歹人,而是今夜劫天牢的人。”
被齊博延這麼一說,衆人皆唏噓起來,比之前知道有人混在出遊隊伍中還要叫人惶恐。須知膽敢劫天牢的,可不是一般人。這讓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爲首的將軍,立刻拔出劍命令他身後的幾個親信:“保護皇上和皇后娘娘,務必要查出那魚目混珠之人來。”
“是!”幾個人很快將齊博延和馨兒團團圍住,神情嚴肅地觀察着四周,一旦發現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便立即揮劍砍去。
“皇上,沒有,沒有什麼人混在裡面……”婉兒見到這情況立刻大叫起來,目的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夠放行,這樣方遠才能逃出去,她的安全也纔會得到保證。但是婉兒的這一舉動,很快就引起了齊博延的注意。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那人和婉貴妃你有什麼關係?”齊博延聲音冷得好像是一把劍,目光銳利地盯着婉兒,似乎隨時都可能拔劍而出,殺死婉兒。
“不不不……不是臣妾,臣妾什麼都不知道,臣妾只是想回家中祭奠死去的孃親,絕對沒有其他意圖……”婉兒慌慌張張地推卸着責任。
但是齊博延卻一副死咬着不放的樣子:“你早不出宮,晚不出宮,偏偏在今夜出去,難道只是巧合?”今夜可是刺客進宮劫天牢的日子,惜弱雖然被抓,但她的同夥卻在皇宮中肆意
行走,至今都未抓獲,齊博延只要一想到這個事情,就覺得心中惶恐難安,更覺得婉兒有可疑。
“不是,不是臣妾……”婉兒在地上瑟瑟發抖着,模樣甚爲可憐,就好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鹿。
齊博延看盡眼中,嘴角浮出笑容,好像是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和婉兒有關一般。馨兒急忙在旁說道:“皇上,這事情和婉貴妃沒有關係。”
“皇后,你怎能如此糊塗?她慫恿你帶她深夜出宮,一定是有目的,想要幫助刺客逃脫。皇后,你生性善良,不可被這賤人欺騙了。”齊博延看着馨兒一臉的嚴肅和疼惜,眼中是說不盡,道不完的愛意。
“皇上確實誤會了,婉貴妃只是想臣妾敘述了想念母親之前,和做夢之事,提出要出宮的人是臣妾,由臣妾那麼辛苦去求皇上這點就可以看出了。”馨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出言替婉兒解圍,也許齊博延說得對,她確實是想利用馨兒帶她出宮,那樣可以讓刺客混在隊伍中逃出。但是儘管這樣,馨兒還是不想看到婉兒一下成爲衆矢之的,如果照着齊博延這麼說下去,婉兒一定會被打入天牢的。
“馨兒,你……”齊博延看着馨兒一臉怒氣和不解馨兒爲什麼一定要幫婉兒求情。馨兒卻面色不變,“馨兒只是將當時情況說了出來,不願意看着皇上如此誤會婉貴妃,絕對沒有任何偏袒之意,還請皇上明鑑。”
“你要朕明鑑?”齊博延看着馨兒,眼中的怒氣全部換爲疑問,馨兒如此 嚴肅的模樣,似乎真的不像是爲了維護婉貴妃而刻意撒謊。但是爲什麼他的心會那麼不安呢?
對於齊博延的不相信,馨兒是早就猜測到了,像齊博延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因爲馨兒的一句話,就推翻心中的結論呢?於是馨兒,更加嚴肅地看着齊博延:“臣妾可以對天起誓,如果對皇上說了謊話,那臣妾就……”
馨兒的毒誓還沒說完,齊博延就着急地拉住了馨兒:“不要再說了,朕相信你就是了!”齊博延說完話後,便看着準備隨行的侍衛,對領頭將軍發號施令,“將這些人的名字一一念出來,那刺客便無所遁形了!”
“是!”領頭將軍剛答完話,侍衛羣中便出現了一陣騷亂,其中有個人以很快的速度衝上前來抓着婉兒,“貴妃娘娘,得罪了!”說話間,一把冰冷的劍橫在了婉兒的脖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