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變得這麼流氓,還不是因爲你太過美麗?”男人不以爲恥地說道,又是一個熱吻壓了上去。
因爲是在樹上,蘇芸不敢大力掙扎,她怕樹枝因爲他們的動作搖晃不止,樹葉掉落,引起其他人注意,只能眯着眼睛忍受着,同時低聲道:“……你給我收斂一點……這裡可是學校,還是廣場上……萬一……萬一……”
“萬一怎麼樣?”夜君燃滿不在乎地問道。
蘇芸吃力地掙開他的烈吻,一邊調整呼吸一邊道:“就算你要做這種事情,也得看一下時間場合!別在這種地方——”
“這地方哪裡不好了?”夜君燃笑盈盈地問道,身體微微讓開。
蘇芸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他挑選的角度居然是正對着龍澤的房間的窗戶!
也就是說,他是故意的!故意讓龍澤看到!
“原來你打的是這種主意!”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爲夫只是不喜歡有人覬覦我的老婆。”夜君燃理直氣壯地說道。
蘇芸無奈道:“可是龍澤和我之間只是純粹的朋友關係,是你想得太多了。”
“純粹的朋友關係?”夜君燃醋味十足地說道,“你或許會覺得你們之間是純粹的朋友關係,可惜我卻只能看到佔有慾,龍澤對你……心思很不單純,我……不放心!”
“你的不放心是指不放心他還是不放心我?”蘇芸反問道。
夜君燃沒有回答,只是欺身而上,濃烈的吻彷彿火焰一樣燒過她的身體,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手還沒有擡起,就被男人以無可抗拒的強勢控制了胳膊,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吻,在粗糙的樹幹上!
“……你……你給我放手!”她痛苦地說着,這種只是爲了證明所有權的親吻讓她不能忍受。
“抱歉,我不會放手!不僅如此,我還會做得更過分!”夜君燃壓迫地說着,右手沉下,撕拉一聲,長裙被扯破!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蘇芸大驚失色,急忙道:“你……你不會是真的……快給我放手!”
“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夜君燃傲慢而強勢地說着,扶起腿,側腰擠過來,脅迫道,“他應該已經看到我們在做什麼了!但是我……本來就想讓他看到,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你怎麼這麼幼稚!”蘇芸痛苦地說道,他的野蠻行徑讓她不堪重負,而下方的歡聲笑語更讓她連求救的叫喊都不敢發出!
“這不是幼稚,是男人的自尊心!”夜君燃爭辯地說着,他的行爲越發的粗糙狂暴,帶給蘇芸的痛苦感也越發的濃烈。
“……不……不……不要這麼……我……我……”她儘可能地壓低聲音抗爭着,不敢讓下面的人聽到。
但是她越隱忍,男人的怒火就越發的高漲,他在她身上埋頭耕耘,彷彿陷入癲狂的牛,野蠻而狂烈的行爲讓她感覺整個人都被扔進磨盤裡碾壓一樣,又好像有一隻手伸進她的喉嚨把她的五臟六腑全部拉了出來……
強烈的痛苦讓她的抗爭漸漸帶上啜泣,粗糙的樹皮也在嬌嫩的皮膚上留下了血痕,身體幾近懸空的事實讓男人的每一次攻擊帶起的衝擊都毫無抵消的完全進入體內,帶來幾乎折斷的痛苦。
她儘可能收斂身體,好讓樹上的惡行不被發現,至於這麼做會不會導致受傷更嚴重,卻是顧不得了。
好在夜君燃到底還是在乎她的。
他發現抗爭越來越輕,繼而注意到她面色嚴重不舒服,粗暴的動作變得柔和,舌尖舔過耳垂,帶着濃濃的抱歉:“對不起,我不該……我……”
“如果真的覺得抱歉,就快點從我身上下來……我已經……”她抽泣說着,嘴脣已經咬出了血。
“我知道,對不起……”歉意地說着,他從她身上移開,眼中全是柔情,“我只是太嫉妒心作祟,我……”
“……我知道,我……我……”咬了幾次嘴脣,蘇芸最終什麼都沒說,“你走吧,我暫時不想見你……”
“……但是……”
“我暫時不想見你。”蘇芸重申道。
……
把夜君燃罵走以後,蘇芸的心情也沒有任何好轉。
她一直都知道男人佔有慾強,甚至有些霸道不講理,但是她沒想到他居然小氣到這地步!就爲了連捕風捉影都算不上的雞毛小事,他居然……
想到惱火處,蘇芸忍不住敲着扶手道:“真該狠狠的扇他兩個耳光!”
但下一刻,她卻又忍不住爲他擔憂起來。
崔明浩等人在煌羅境內被殺,飛鷹和煌羅的關係從此降到冰點。在這個時候,他微服出現在飛鷹,簡直是高懸在夜空中的燈籠,萬一被——
“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惡,又自私又霸道,還很不講理,可是我……爲什麼就狠不下心甩掉你呢!”蘇芸捏着手指自言自語道,她的思想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沒有從一而終的惡習,不會因爲已經是他的人就委屈自己容忍他的一切惡劣。
事實上,如果他真的做得過分了,就算她不想,愛女如命的羅玄也會要她和他一刀兩斷!
但是——
“仔細想想,他其實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反倒是我……”蘇芸抱着膝蓋說道,“以他這樣的身份、從小的教育,會懂得尊重人體諒人才怪。可是他……”
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他對她就表現出了與身份不符的尊重。他明明可以用強制的手段綁住她,卻選擇了最迂迴也是最曲折的道路。
他始終是愛她的,就算吃醋也只是因爲愛,因爲不想在她的眼睛裡看到別人的影子。
事實上,就算是失控的時候,他也還是……
“果然……是我錯了嗎?”蘇芸慚愧地說道,回想往日種種,猛然發現一直都是他在單方面的付出。她理所當然地享受着他給的好處,還時常給他臉色看,動不動就罵他……
“……是我……有點過分了……”蘇芸自言自語地說着,剛想考慮要不要把男人找回來道歉,身體才微微一動,腰側頓時傳來整整痠痛。
“……啊……果然是個混蛋!禽獸!我纔不想原諒他呢!”蘇芸恨恨地罵着,卻不知道她罵這些話的時候,嘴角其實帶着微笑。
“算了,等明天再原諒他吧。”她低聲說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