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飛

一旦被人發現它不是一般的梨樹,到時候這棵樹可就倒黴了。

那還不如付出一點以後的辛苦艱難作爲代價,現在就讓它化成了人形。到時候跑路,薛清一手一個,梨樹烏鴉拉着就跑,也不會丟下了誰,讓自己良心不安。

不過短短一瞬間,薛清倒是來回想了很多利弊,但是梨樹和烏鴉卻是高興壞了。面前一個白衣少年,一個黑衣少女,都是滿面驚喜。

梨樹化形之後,變作了一個白衣少年,烏鴉則出乎意料,竟然變成了個女孩。薛清看了他倆一眼,擡手浮起一團清氣,接住了天上降下的劫雷,梨樹和烏鴉更是驚喜萬分。他倆相視一眼,一齊上前,跪倒在地,口中道:“多謝上仙大恩,爲我等化形。”

天地間不是人類的修煉者想要化成人形,按照現在天地間的靈氣情況,起碼要幾百年的苦修。梨樹和烏鴉這算是白撿了一副人的身體,自然都覺得高興。

再說了,像烏鴉和梨樹這種,屬於異類修行,修出來的算是妖怪,化形的時候是要渡劫的。天雷劈下來,渡劫失敗就化成灰,屍骨不存了,也很是危險。現在薛清替他們接下了劫雷,等於他們連渡劫的風險都沒了,怎麼不高興。

薛清想了想,還是不在這時候打擊他倆。反正以後他們修煉遇見了什麼難處,自己儘量幫忙也就是了。美文小說?

於是薛清只點了點頭說:“現如今外頭有人過來,尚不知是敵是友,是以讓你們化作人形,若真不得已,要避開是非,也方便一些。現下你們是借了外力,必定根基不牢,日後必要好好修煉,才能彌補今日遺患。”

兩妖連忙口中稱是,不過薛清瞧着,他們是聽在耳朵裡,沒有聽到心裡。

化形是妖怪修煉的一大關,不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道行到了一定的水平,都希望化爲人形。因爲只有人類的身體結構是天然道體,天生就適合吸取靈氣。所以只要化形,之後的修煉要快得多,烏鴉和梨樹估計也不在乎薛清所說的那一點根基不牢的遺患,只顧着高興。

這兩個,也是沒見識,孺子不可教也。薛清在心裡給這兩隻打了標籤,也就是能做個侍童,跑腿的罷了。

在心裡給這兩隻打了標籤,也就是能做個侍童,跑腿的罷了。就怕他們連跑腿的活計也做不好,丟三落四。想到了帶東西,薛清忽然心裡一動,這纔想起來,他還能有些袖裡乾坤的法術,直接把烏鴉和梨樹裹進袖裡帶走,倒是免得之前的麻煩。

現在纔想起來,爲時已晚。薛清暗暗決定等解決了眼前的事情,還要繼續修煉。好好地把上清的法術融會貫通,免得日後用的時候想不起來,想起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

一邊暗下決定,一邊指了指他們倆,薛清道:“你是梨樹化形,就叫白梨,你是烏鴉化形,以後就叫黑鴉。=烽=火=中=文=網=你們可爲我門前童子。”

兩隻也不覺得做門童有什麼下身份的,連忙高高興興答應了,薛清又嘆了口氣。

和上清融合之後,他覺得似乎自己的性格也有部分被上清影響了,比如清高自傲,比如固執倔強,再比如好爲人師。

現在看見這白梨黑鴉這樣不知進取,他就想嘆氣,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說了這幾句話,外面陣腳上那棵梨樹已經被砍倒了。

白梨本來就是三才陣的針眼,現在他化了人形,一挪動地方,三才陣大陣其實已經破掉了,外面附加的那些或攻擊或放手的小陣也根本撐不了多久。薛清乾脆一揮袖,佈陣的樹木各自移開了原位,解開了圍着別墅的陣勢。

反正陣是要被破掉的,不如自己解開了,免得這些樹無辜被砍。這些草木多少也沾了點薛清的靈氣,它們都是有可能產生靈智的,就這麼被砍了真是可惜。

陣勢一開,那羣士兵就做出防備姿態,豎起牛皮大盾牌,將指揮他們破陣的術士們和那將軍擋在後面,如臨大敵。

薛清忍不住覺得好笑又好氣,這什麼人吶。是你們上門找別人麻煩,現在倒好像是別人主動過來打你們,而你們是防衛者似的。

他信步向前,揚聲說道:“爾等爲何而來,擾了他人清靜?”

那羣士兵後面一陣騷動,過了片刻,走出來一個長鬚道士裝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了最前頭,對着薛清彎腰一揖,口中說道:“貧道惠清道人,見過道友。不知道友仙鄉何處,哪裡出身?我皇廣招天下修道之士,道友也可隨我等去往參拜。”

薛清掐算了一下時間,他閉關六年,現在應當是始皇帝九年,秦始皇作爲秦朝皇帝執政要有十年時間,那麼現在還是他在位。

這個皇帝除了統一中國之外,幹過的最有名的事情就是焚書坑儒和尋仙問道。焚書坑儒暫且不提,尋仙問道是正在進行,薛清可不想去參與他的偉業——要是真跟這些人一起去了咸陽,估計他就是要和那些丹生道士們一起給秦始皇煉什麼長生不老藥。

別說薛清對煉丹藥不怎麼行——丹方、煉器、陣法三者,他最不擅長的就是煉藥——就算是他和他大哥太清道人太上老君一樣擅長,他也不願意給這位皇帝煉丹。

要是秦始皇長生不老了,那還不亂套了?皇帝本來就是個終身制的職業,你再弄個無限期執政,你不累別人也不耐煩總看着同一張臉在那個皇座上。

再說了,一個凡人,沒有經過苦修就想不勞而獲,你真以爲皇帝是老天爺的兒子,什麼便宜都是你的?

於是薛清毫不猶豫,開口就道:“不去。”

這麼不客氣的說法讓對面所有人都大皺眉頭,那個叫做惠清道人的修道之士更是面色一沉。www.?fhzww?.c0m他回頭朝身後的其他修士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薛清也沒興致聽他們謀算什麼陰謀詭計,只負手站着,看天邊一片青雲朝西緩緩而去。

片刻後那些修道士們商議完畢,就見那惠清道人回頭,語帶威脅地說:“道友,你也需知修行不易,多年道行須得珍惜。”

一聽這話,就輪到薛清皺眉了。

這人還真不知死活,竟然威脅自己。他的意思,不就是要是自己不乖乖跟他們去咸陽,他就要動用武力?還想給來個“打到生死不論”不成?

還真是應了一句話,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無知。

通過之前的那幾年入定修行,薛清已經吸納了一部分上清記憶裡的常識,不用專門去想就明白了聖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幾乎是很輕易地,聖人們就能把這個地球毀滅掉了;而毀滅之後,聖人們眼睛也不眨一下,新的地球就又造出來了——所以纔有聖人非大劫不得出三十三天外的約定,不然如果聖人遍地亂跑,這個世界早就不復存在了。

當這樣強大的力量需要彙集在一個小小的人形的身體上的時候,就必須將之壓制得極其嚴密,否則只要有一絲氣息外泄,就不是這個脆弱的世界能夠承受得了的。而這個道理也適用於其他力量強大的修行者,所以,修行境界越高,看起來反而越發像是個普通人。烽。火。中。文。網

但是這樣的普通人,又和沒有修煉過的凡人有所區別。但凡是修煉者,都該明白,若是現在面前有一個人,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看清楚這人的道行,這人修爲必定在自己之上。

薛清現在已經處於一種突破了頂尖,跳出了世界的控制,而成爲看控制者的水平,遠超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修行者。他從外表看起來當然普通,但只要是有見識有常識的,就該知道面前此人不能輕易招惹。

只是薛清卻奇怪了,別人不清楚,可他自己知道,只要他打坐入定收斂氣息,就不會有痕跡外露,那麼這羣人是怎麼找上門的?

既然這些修道士既然能在茫茫深山老林裡尋着他,找上門來,還用暴力手段破了他的陣,總要有幾分本事的。既是有幾分本事,他總也該知道些修真界的常識,怎麼還能不明白薛清不是他能惹得了的?

除非,這個惠清道人就是其他修道士推舉出來投石問路的炮灰,所以可憐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做返樸歸真。

好吧,可能他真的不知道……

薛清看着那惠清道人嘴巴開開合合,說着威逼利誘的話,內心很囧。

惠清道人,他的師父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這樣的徒弟都敢讓他出來見人,就算不怕他給師門丟臉也得擔心他會不會丟命啊。

不過,薛清一挑眉,看着這個惠清道人貌似還是這一幫修士裡面的頭目啊……而且探查一番,他的修爲的確是一羣修士裡最高的。

薛清瞬間覺得,現在人間的修道士們的狀況,不論是人類修行,還是異類修行,可能整體上都不樂觀,都比較令人絕望。不然那些修真的門派也好,個人也罷,怎麼可能讓這些連元嬰都沒有修出的人出師到外界亂晃?

於是他回頭看了看白梨和黑鴉,可能這兩個,還是資質心性都比較拔尖的?

這是明顯的走神,那個惠清道人又怎麼看不出來?於是被無視了的惠清道人十分氣憤,乃至於惱羞成怒,一手指着薛清,怒喝道:“你這道人,真是不知禮數!貧道好生與你說話,你卻放肆無禮!才渡了天劫的無知後輩!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清揚眉。

嘿,這惠清道人,膽量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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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這好歹是個修道的人,怎麼着也比那棵柏樹強,最起碼能禁得起自己的一縷指風。誰知道,薛清不過彈了彈手指,那惠清道人就飛了出去。

只聽見一聲慘叫,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飛速劃過,惠清道人在運動到弧線的最高點時掙扎了一下,然後就遵從萬有引力定律持續在豎直方向上加速,落在了遠遠的地面上。

頓時那些士兵們小小地騷亂了一陣,整體朝後退了幾步,薛清能瞧見的那些人臉上都是滿滿的戒備,若非那將軍打扮的男子大聲呵斥,興許有些人能拔腿逃跑。薛清眯着眼諷刺地看着站在最前面舉着盾牌的那兩排兵士,盾牌下露出的腿直哆嗦。而那些舉着弓箭的,薛清只擔心他們的手抖得太厲害,一時不小心鬆了拉滿的弦,把箭射到了他們自己人頭上。

幾個士兵護衛着一個修道士繞了個圈子,避開薛清,跑過去看那個惠清道人的情況。如果不是那話說出來實在欠扁,薛清也想問一聲,那惠清道人還好嗎?看着剛纔的情形的確有點嚇人,薛清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死是活,頓時也有點後悔。

他可是一直都是個良民啊,活了幾十年,連打架鬥毆那都是十來歲之前年紀小不懂事才幹的事情。現在好了,忽然之間有個人因爲他動了動手指就飛了出去,生死不明,那個惠清道人,他要真死了,這可真是罪過罪過。

好在這惠清道人修道稍稍算是有那麼一點成就,起碼耐摔耐打。飛出去了幾十米,重重摔在地上,他竟然哼唧兩聲又爬了起來。

既然沒死,薛清就鬆了口氣,也沒了罪惡感。

他不會像上清似的,把一切不如他自己,又不入他眼的生物都當作螻蟻看待,但是薛清也不是聖母瑪利亞轉世,沒那麼多好心。

對於威脅自己,妄圖指使自己做自己不願意的做的事情,還用手不客氣地指着自己的人,他絕對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實力又擺在這裡,於是薛清並準備不對對方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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