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

“應該沒有。”初冉沉吟了一會兒,小心地回答。

出門時,她曾很謹慎地留意了周遭一遍,似乎沒發現什麼人跟蹤。

“那就好。哦,對了,問你個事,今天穆子墨身邊的那個女子……”駱玉華將手邊的東西放下,目光突然直直地看向初冉。

這麼些日子來,她也掌握了一些這丫頭的性子,每當她用這種眼神望向初冉,那丫頭定不會隱瞞事情。

縱然她知道,初冉的隱瞞絕對是善意,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挖出一切駱瑩瑩的歷史。

“她,她是……”果然又是結結巴巴。

駱玉華好笑地抿了抿有些乾裂的脣,目光依舊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她。

這種目光非把人逼死不可,正如穆子墨對她。

腦子裡不禁又浮現出那張痛恨至極的臉,該死,她怎麼又想到了那個殺千刀的傢伙?

“唐香兒?王爺就是爲了她要……解藥。”幾個字卻費了很大的力氣說出來。

初冉戰戰兢兢地看向自家的主子,心裡也是一陣煩亂。

就連她也沒有想到,王爺今日竟然如此公開的讓小姐下不了臺。

明日,只怕明日這整個王府都該知道,王妃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原來是她。”駱玉華皺了皺眉頭,將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圓桌上,一臉若有所思。

她記得初冉曾說過,駱玉華對那個女人做過很多壞事,比如說,賣到妓院。

可是,她又是怎麼出來的?還有,穆子墨究竟知不知道這一切?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駱玉華重重地甩了甩頭,心裡反覆地揣摩着穆子墨當時看她的眼神,胸口不覺有些添堵。

如果說他已經知道了駱瑩瑩曾經對俞清清做的一切,應該對她更加恨之入骨纔對,卻又爲何遲遲不對她下手?難道,真的只是爲了他自己的毒?

千頭萬緒,似乎總也理不出個結果。

“小姐,你放心,王爺要的解藥我已經準備好了。”初冉忽然走近了幾步,手心一攤,一小包黃色的東西即刻呈現在她眼前。

駱玉華疑惑地睜大了眼睛,右手遲疑地拿過了初冉手中的東西。

“這是迷神丸,可以使人陷入昏迷狀態,沒有一個時辰不會醒過來,清醒後定當精神煥發,臉色紅潤起來。不過,只有二十粒,而每一粒之間的間隔是十日。也就是說十日服一次。”

初冉認真地望着她,一臉鄭重。

駱玉華沒有說話,她遲疑地打開了草紙,細緻地端詳起那一粒粒深黃色的丸子。

“誰給你的?有什麼副作用?”原本只是反射性的一問,沒想初冉卻突然噤了聲。

駱玉華挑了挑眉,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想必這些容易也只能更加速那個女人的衰弱而已。

“是,是主子的師兄。長期服用之人一年後脈象越來越弱,並且最多隻留下不到三年的壽命。”她咬了咬下脣,臉色越來越蒼白。

三年的壽命?駱玉華臉色一沉,心裡不禁有些憐憫。

那樣一個女子,她果真要如此害她嗎?可是……

“小姐,您知

道的,唐姑娘身上的毒一旦種下必會糾纏一生,根本沒有能解之藥。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初冉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駱玉華沒有作聲,望着那張擔憂的臉,心中頓時五味陳雜。

她本是醫者,卻因自己必須加害於人。

她本無心爭榮,卻只能爲了生存而鬥。

“小姐,冉兒求您了,就算小姐不爲自己,也得爲肚子裡的小王爺思量,還請主子三思。”初冉突然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

她,真的必須這樣嗎?駱玉華咬緊了牙齒,冰冷的手輕輕地握住了那雙顫抖的小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初冉說得對,她還有孩子。

“三十粒,一粒十天。這麼說,咱們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她的後背不知何時涼溼一片,腦子裡只要一想起穆子墨這個名字,身子就不覺一陣哆嗦。

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發現了,他還會留下她嗎?

“小姐放心,給初冉半年時間,初冉定當聯繫上凌公子,到時候小姐可以帶着小王爺投奔鳳玉國。”

初冉猛地站起身,方纔的激動剎那間消失,過分冷靜地口吻不覺使駱玉華有些驚詫。

初冉口中的凌公子,正是她那未曾謀面的師兄。

笑話,叫她去投奔歐陽凌?只怕是自投羅網,不肖兩下工夫,她定會被他識出破綻。

一年,看來,這一年她必須爲自己和孩子做個長遠計劃。

“恩,我明白了,冉兒,你先去休息吧。”駱玉華疲倦地閉上了雙眼,一股無力感頓時涌了上來。

初冉憂慮地瞅了瞅主子,也沒再說什麼,悄然退出了房外。

木門嘎吱一聲關攏,駱玉華霍地睜大了一雙暗沉的眼睛。

現在,唯一的辦法看來只有拖延時間。

她不覺又掃了掃那些擺在桌上的藥材,重重地呼了口氣,撩起袖子,開始了手邊的動作。

這一夜,怕又是個難眠的晚上。

果然不出意料,第二日駱玉華纔剛剛醒,就聽見一聲冷到心底的嗓音從外面傳來:“解藥該給本王了吧。”

陰森森的聲音,隱約夾雜着一些恐嚇的意味。

駱玉華眼睛微微睜開,懶散地打了個呵欠,一臉睏意地望向站在牀邊面無表情的男人。

看樣子他還真是迫不及待想去救唐香兒的命?她不覺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拿起牀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

穆子墨,你越是着急,本小姐就越叫你好等!

她突然惡作劇地咧開了個笑臉,故意慢吞吞地從牀上磨蹭着起來。

“賤人,你又在玩什麼花招?”冰冷的手腕冷不防的被緊緊地抓着,白皙的肌膚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深痕。

駱玉華不由吃痛地輕呼了一聲,蒙着倦意的臉頓時扭曲成一團。

該死的!她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隨即惡狠狠地瞪向罪魁禍首。

“王爺,您還想不想要解藥了?”她的語氣頓時也十分惡劣了起來。

爲了那該死的解藥,她整整幾個晚上沒有好好合過眼了。

有時候她真懷疑這個男

人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長的?何以對一個女人恨到如此地步?

穆子墨聞言,重重地哼了聲,右手大力地甩開了她的手腕。

駱玉華皺了皺眉毛,望着那張冰塊臉,心裡也十分不快了起來。

“王爺,解藥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她昨晚反覆思量了很久,爲了接下來這一年時間的安全考慮,她必須從穆子墨那裡要個護身符。

而這個護身符,她也只能用唐香兒來作交換了。

縱然心裡對那個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有千百倍的愧疚和歉意,她也只能這麼做。

唐香兒,她有穆子墨這個堅強的後盾做靠山,想必不論如何也不至於怎麼樣。

而她的孩子,卻只有她。

穆子墨冷冷地睥睨了她一眼,似乎想從那雙清明的眸子裡探出些什麼來。

駱玉華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心裡突地感到一陣悲涼……

想必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做夫妻能做成他們這樣的?

“不答應您就請回吧,我駱瑩瑩原本就不是大度之人。”她霍地走到大門邊,墉懶地朝他揮了揮手,臉上一片平和之色。

她就不信,他穆子墨會不低頭?

“駱瑩瑩,你可知道,跟本王提條件的後果是什麼?”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穆子墨慢慢走近了她,黑目半眯,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邪魅之氣。

她緊張地縮了縮脖子,眼裡的堅強頓時顫了一下,手心牢牢地貼着木質門。

“什麼?”眼底瞥見穆子墨臉上的輕蔑,她故意咳嗽了一聲,歪着頭,挑釁地望着他。

她有種預感:這個男人將會是她一生的障礙!

他眼中的殺意如此地赤裸裸,似乎隨時都想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她相信,倘若有機會,他定不會讓她多苟活一日。

看來,她得早些想出個法子,趕緊逃離他身邊!

“死。”他的聲音很輕,似乎在吐一個語氣詞,如此地風淡雲輕。

駱玉華心裡一驚,儘管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更添了幾分濃濃的殺氣。

她頓了頓,忽然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那就要看王爺是不是願意留我這條賤命來救您的如花美眷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語氣甚至有些輕佻。

這個賭,她贏定了。

“說。”懶得多浪費一個字,似乎怕髒了他的嘴。

駱玉華昂起頭,得意地扯開了一抹清麗的笑容,眼中的狡黠立即被真摯所替代。

她心裡清楚,精明如穆子墨,此時的她不論如何也得取得他的信任。

她頓了頓,忽而嘆了口氣,一字一句地強調道:“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母親,保護好我和我的孩子。”

穆子墨冷漠的臉色忽然一滯,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地真誠。

那絲惆悵和擔憂,如此地真切,根本看不出任何虛假的成分。

他急忙別過頭,壓下心底不覺涌上的奇異感覺,嘶啞着嗓音應了聲:“本王保證,王府裡沒有人傷得了你們母子。不過,本王需要看到你的誠意。”

(本章完)

驀然回首此情難追憶尖峰時刻黃雀捕蟬相處融洽兩國議和設下陷阱了無依靠窒礙難行愛不逢時當面決裂宸祥之間風平浪靜郎心似金黃雀捕蟬姻緣天註定鬥來鬥去半夜追殺此心無垠春暖花開心冷如冰當面決裂化險爲夷冷情如鐵骨肉情不可分達成共識兩國議和給的答案天意難測苦肉之計又是相逢局中之局虎口逃生設下陷阱伶俐婢女恍然如夢契約交易珠若璇璣千帆過盡亂中藏秘命懸一線含沙射影謎中之謎冷情如鐵心冷如冰男人不可信情出詭異把話挑明郎心如金綠血含芳把話挑明綠血含芳尖峰時刻對抗厄運春色無邊百密一疏驀然回首誰是細作鋒芒綻放春暖花開顯山露水離別在即相對無言情情怨怨春色無邊大潮無音世態炎涼母子連心春色無邊瑟瑟心泣男人不可信相對無言悄然出府深入虎穴化險爲夷千帆過盡契約交易難得溫情宸祥之間用力抑制擔驚受怕對抗厄運相對無言男人不可信兩國議和卵與石鬥此心無垠鋒芒綻放情緣終成悄然出府剛中柔外給的答案含沙射影虎口逃生相互猜疑計劃離開情出詭異此情難追憶了無依靠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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