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太刀,一把大太刀的雷切,一把太刀中的妖刀村正。
在長度上來看,當然是雷切佔便宜的,作爲大太刀的它,要比村正長不少,如果是比較鋒利成都的話,兩人卻成了五五開。
沒錯,就是五五開的,盛名之下無虛士,雖然說村正的妖刀聽起來更厲害一點,但是他的厲害更多的則是那些害怕它的人賦予它的,而雷切千鳥也同樣被神化了,能夠將雷斬落的刀,威力能差到哪裡去。
再說了,不管刀如何,最重要的還是使用武器的人,人沒有能力操控武器,那麼武器再厲害也不會有什麼用,就像是小孩在玩大刀一樣,看起來威力很足,可實際上卻破綻百出,不過……雖然是楚天的想法,但這描述用在現在的楚天身上在合適不過了。
楚天隨手擺弄着這把村正,像是得到了什麼玩具,刀鋒閃爍着光芒,將刀從右手換到左手,略微擁有弧度的太刀比起直刃的日本刀來說,攻擊強度雖然提升了,可以使用的招式卻相應的減少了。
原本日本刀可以使用的直刺突進等招式全部都失去了效果,如果真的拿太刀進行直刺的攻擊,還沒有攻到別人跟前,直接就被虐待了。
至於剛纔的動作,只是楚天稍稍試用了一下刀的威力,得到的結果當然是非常滿意的。
“來吧,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能夠傷到我,我已經很久都不出手了!”
伊賀秋山的表現顯得囂張的多,楚天聽到之後則是啞然失笑,自己是不是長久以來表現的太平淡了?還是說這個少家主太過於自信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道怎麼的,楚天倒是希望伊賀秋山是真的有一戰的實力,他好像也很久都沒有完全傾盡實力出手一次了,希望今天能夠真的讓自己徹底戰鬥一場!
“到底是怎樣的結果,交手過後自然會分曉!”
這句話說完,楚天已經不在說話,村正的刀尖呼的下垂,刀尖輕輕點在地面上,伊賀秋山則是雙手握住雷切千鳥的刀柄,最基本的握刀姿勢,中規中矩。
井上櫻子站在一旁觀戰,這種戰鬥真心不是她能夠插上手的了,眼神帶着一抹不甘,除此之外,井上櫻子眼裡還帶着些許遺憾,不甘,則是自己沒有那份實力,如果有實力的話,就不用那種計謀來對付甲賀家族了。
至於遺憾,那是給楚天的。
作爲伊賀秋山一邊的人,井上櫻子可不只是看中了伊賀秋山的勢力,相反的,她是那些極少數能夠看到伊賀秋山真正出手的一部分人中的一個。
相比之下,楚天就比伊賀秋山少了那麼一絲殺意。
當然,這只是井上櫻子自己單純的想法,如果她知道楚天在國外的所作所爲的話,就不知道會不會那麼想了。
廢話不多說,兩人的戰鬥已經真正揭開了帷幕。
原本都以爲伊賀秋山要先手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爲第一個出手的卻是持着村正的楚天。
腳下踏着大步,楚天幾乎是瞬間就貼近了伊賀秋山,一直拖在地面上的村正猛的上揚,太刀最適合劈砍,楚天這個動作剛好可以把刀的特性發揮出來。
先手的話,撩斬相對於自上而下的攻擊來說,少了一個空門大露的危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伊賀秋山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剛纔說話的功夫伊賀秋山臉上的鮮血已經被擦了個乾淨,緊緊抿住的嘴脣,再加上那張俊俏的小臉,看起來到還算是有些賞心悅目。
但是賞心悅目的除了他的臉外,還有他手上的雷切千鳥,出手之間刀身上帶起一抹銀光,光芒蔓延遊動,看起來還真的像是一道閃電。
兩把刀在空中接觸,瞬間撞出一絲火花。
直接雙手握在村正的刀柄上,楚天眼神裡閃爍着戰意,而他左手按到刀柄上的動作卻不是接着上撂,而是壓着刀柄的末端,然後施力。
如此一來,正在僵持中的村正刀尖部位猛的上揚,這個時候伊賀秋山才發現,剛纔楚天的上撩只是反手上撩,村正被擋下似乎是他再一開始就預料到的事情。
左手的加入是以右手爲支點,村正當成一個槓桿,雖然撬不起地球,卻撬起了雷切千鳥。
雷切千鳥瞬間被頂起,這個時候,楚天右手卻鬆開了村正,村正落下,在落到地面之前,準確的說,在村正落到楚天腰前的時候,楚天的手卻已經握上了村正的刀柄,同時以一個更加合適的角度劈砍了出去。
橫斬,在這個角度楚天的這一刀擺明了是要將其腰斬的。
伊賀秋山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就被楚天斬於刀下,在刀身臨近的時候,伊賀秋山已經拉開了距離,雷切千鳥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楚天的肩膀。
眼神微眯,楚天手裡的村正已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出現在雷切千鳥的前面,直接在它砍到楚天肩膀上的時候攔住了雷切千鳥。
兩刀再次相撞,力度不分上下,以伊賀秋山的力氣,能夠和楚天對抗,倒也算是一種能力了。
不過兩人顯然都沒有打算停下手,猛的拉開距離,伊賀秋山落在門臺上,楚天則是後退五米的距離,相互看了一眼,身形正在下蹲的兩人猛的衝向對方。
村正和雷切千鳥帶着自身的光芒,宛如戰國時期的將士臨身。
兩人,兩刀,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碰撞,分開,碰撞,分開,一直重複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在戰鬥之前就已經設定好的程序。
井上櫻子在一旁看的眼花繚亂的,而那些忍者都握緊了手裡的刀,眼神裡閃爍着堅毅的光芒,如果不是有伊賀秋山壓着的話,他們早上去把楚天給亂刀剁了。
也正是有伊賀秋山在,所以這些人才沒有上前攻擊,因爲他們知道伊賀秋山的實力,就算不知道的,能站在這裡的,都是伊賀秋山的人,對他,都有一種近乎於崇拜的盲目自信。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井上櫻子覺得眼花繚亂是因爲她根本看不懂兩人的格鬥到底厲害在哪裡了,只是不停的碰撞,就好像是兩頭髮情的公牛一樣,恨不得把對方撞死。
但是這些忍者卻是看的如癡如醉,因爲兩人的對撞每一次都是風動影隨,先不說速度怎麼樣,只是這種高強度的撞擊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更不要說兩人的速度更是那麼快。
每一次離地之後就會重新衝上去撞擊,每一次撞擊都會立即落到地面上,如此往復,說兩人是機器倒還真的是名副其實。
打個簡單的比方,就好像是一個人走路不小心撞到樹幹上一樣,撞一次可能揉揉頭也就算了,但是十次呢?一百次呢?
而且按照兩人的沖劑力度來看,顯然不只是撞樹幹那麼簡單了。
也多虧了兩人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名刀,即使同處一個時代,似乎也沒有爭鬥過,現在兩人倒是讓它們認識了一下,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
拋去速度力度不談,兩人的攻擊也是非常有技巧性的,看起來像是無腦流的傻撞,不管是落地的角度還是撞擊的角度,卻都像是經過電腦計算一般。
每一次落地,都是爲了發起下一次更好的進攻,每一次撞擊,都是想要能夠將對方一刀斬於刀下,但是雙方一攻一受,兩人中如果手快一秒,就會變成攻擊方,手慢的則是變成防守。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所以,即使是防守,也是用攻擊來防守的。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兩人已經交手了上百次,每一次碰撞都帶出一點火光,光芒點點,看起來甚至要比繁星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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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次碰撞中,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伊賀秋山騰騰的倒退了好幾步,最後靠着柱子纔算是停了下來,楚天則是一個翻身半蹲在地面上,地面上用來當做地板的青石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裂,然後變成了一塊一塊的。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實力贏得了我的尊重,如果你死在我的刀下,我肯定會幫你建立一座墳墓,每年祭日都會給你燒紙。”
伊賀秋山一臉嚴肅的說到,剛纔的戰鬥讓他微微有些氣喘,如此高強度,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
楚天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小碎石,“那麼在你有生之年大概做不到這件事情了。”
“不,我相信可以做到,剛纔得對拼顯示不出島國的力量,接下來,我要真的動用我學到的所有刀技,希望你還能承受的了。”
“這世界上還真沒有我承受不了的東西!”
楚天強硬的回答,臉上多多少少帶着一絲潮紅之色,對他來說,剛纔的戰鬥實在是太過癮了,至於能不能打得過對方,誰知道呢?
刀身直立,緊靠着楚天的胸口,雙手握着刀柄,氣勢撲面而來,伊賀秋山則是舉起了雷切千鳥,原本是直直的平舉着,但是在他離開門臺的一瞬間,刀卻收了回去,豎直向上,似乎也在醞釀某種大招。
看着伊賀秋山背後的柱子,楚天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笑意。
他還真的以爲伊賀秋山實力有多麼高強,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現在才明白,其實他和自己也差不到哪裡去。
門前的柱子上面裂紋大片,原本的木質柱子此時卻像是一個想要碎裂的瓷娃娃一樣。
剛纔的最後一下撞擊,伊賀秋山也沒有佔到便宜,楚天把力量卸到大地上,伊賀秋山則是把力量卸到了柱子上,所以柱子纔會出現裂紋。
既然如此,自己還怕個毛啊,對方又不是鐵做的?即使再厲害,也有個底線,自己可是兵王啊,華夏還有好幾個女朋友要養的,自己怎麼能死到這裡呢?豈不是開玩笑?
想通了這一點的楚天無疑擁有了最堅定的動力,對方死不死無所謂,但是,他絕對不能死,既然不能死,那就戰吧!戰他個昏天地暗,戰他個海枯石爛!
who怕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