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沒有說狂妄之言,的確沒用葉雪峰出手,他一人便將教堂的大門轟開了,還衝着裡面大喊道:“老子給你們臉,你們也不要啊,敲了門還不給我開門,惹得老子不高興,一會燒了你們這狗屁的教廷。”
黑袍的一通大喊大罵,結果教堂裡除了他的迴音之外,再沒有任何聲響,甚至連老鼠挖坑和螞蟻搬家的聲音也沒有,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葉雪峰帶着墨紫薰和楚凌晗走了進來。
“誒,葉小子,這裡連個鬼影都沒有,哪來的教廷高手?”黑袍不悅道。
“之前薰兒也探查過,說整個城堡裡都沒有活人氣息,但是那紅衣主教的確就是從這教堂裡走出去的,而且他出去沒多一會,我就親眼看到教堂的門關上了,再說,剛纔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整個城堡都被燒成了廢墟,只有這教堂沒有任何破損,哪怕是數以萬計的亡靈攻擊,都沒能破開,若不是你強行破開,只怕等着那些亡靈,得個三年五載才能打開教堂。”葉雪峰嘀哩咕嚕的說着,墨紫薰和楚凌晗則是像沒聽到似的,探查着教堂裡面的情況。
“就這破教堂,還能藏人?”黑袍嘿環顧四周,看着兩側皆是空無一物,只有正對着教堂門口一路向裡的地方,擺放着一尊巨大的金色椅子,看那閃閃發光的質地,應該是純金的無疑,一屁股坐在上面,拍了拍椅子的把手,喝道:“這羣無恥之徒還真會享受,弄把純金的椅子坐在屁股下面,也不知這得是多少信徒的血汗錢換來的,這玩意冰涼的,坐着也不如黃花梨的太師椅舒服啊。”
“哼哼,你以爲黃花梨的太師椅便宜麼?就憑你難調的口味,只怕沒有皇帝做過的皇家椅子,你也不會當做好東西吧?”葉雪峰撇撇嘴,嘲諷着黑袍,可黑袍也不生氣,畢竟坐在純金的椅子上,一般人哪有這等待遇。
“這純金的東西可不好浪費,既然他們不要,那我就幫他們收了吧。”黑袍竟然真的把巨大的黃金椅子收入了納戒當中,而椅子剛剛消失的一瞬間,幾人的目光全都轉了過來,眼睛盯着黃金椅子失去後的地面,竟然還有個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空洞之處,正不停的自下而上泛起怪異的能量,不過上面正有一層猶如禁制的薄膜鋪蓋,阻擋着能量向外四散溢出。
“怪不得找不到人,原來這裡面有個密道,也不知道他們是呆子還是傻子,居然把密道藏在價值連城的純金椅子下面,這隻要有人把椅子拿走,不全都露餡了麼?”黑袍蹲在地面上,手掌放在微微鼓起的薄膜上面,感受着薄膜上略有顫動,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他也沒想到,一個無意之舉,竟然能發現密道。
“黑袍,你想一想,能夠與教廷爲敵的人,修爲的是到達什麼境界?你可是大乘期巔峰的高手,若不是因爲教廷被亡靈毀了大半有生力量,你也不敢獨自一人前來報仇,那這世上能有多少比你強大人?”葉雪峰忍不住吐槽道:“話在說回來,你覺得哪個超越你的高手,會像你一樣貪心那些金銀的身外之物?”
“我這可不叫貪心,這叫廢物利用,這麼大一個純金的椅子,就擺放在這裡多浪費呀。”對於葉雪峰的數落,黑袍根本不以爲然,淡然說道:“若不是我拿走這純金椅子,怎麼可能發現這個密道。”
“好好,算你厲害,行了吧!”對於黑袍蒼白無力的解釋,葉雪峰可不想繼續糾纏,只得認慫,轉而看向了椅子下面的漆黑洞口,“黑袍,能感受到有什麼危險氣息,或者特別強大的力量嗎?”
“沒,什麼都感受不到!”黑袍搖頭道:“若不是肉眼能夠看到這個洞口,我坐在純金椅子上都不可能感受到有能量波動,你看這上面的的薄膜,看着好像薄如蟬翼,但它卻堪比陣法壁壘般結實,這,應該是某種禁制。”
“禁制。”葉雪峰有點好奇,莫不是這教廷中也有修真者?否則,怎麼會有人能夠佈下這等高級的禁制,連黑袍都發現不了。
“再去找找有沒有其他通道吧,這禁制上有些難破解,我需要點時間。”黑袍皺眉盯着禁制,手掌輕輕按在上面,一絲神識仔細查看着其中的奧秘。
葉雪峰、墨紫薰、楚凌晗三人在教堂中四處查看,除了一根根圓柱,整個教堂可以說是空空如也,原本還有個椅子,也是被黑袍給拿走了,這時葉雪峰也才發現,這教堂竟然只有他們進來時的門。
按照正常的建築風格,再往後走應該還有個教士居住的院落,理應有小門通往後院,就算是沒有後院,也應該有教士休息的房間,而這個教堂中,卻只有這空蕩蕩的大堂,再就沒有任何其他空間了。
“這有意思,難道教廷的這些人,都不休息麼?”葉雪峰上次來的時候,只是在教堂裡拜見過教皇,之後就是在城堡裡與之戰鬥,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其他,如今看到這奇怪的建築,倒是有些納悶。
“峰哥,你看這裡的牆壁,好像,有點不一樣。”楚凌晗在教堂的東北角落停下腳步,輕輕敲打着石頭牆壁,聽着聲音與其他地方相同,可是這牆壁石塊的顏色,的確比其他灰色石塊更加濃重一些,略有青灰顏色。
“一、二、三……”葉雪峰查看一番,發現橫向九塊石頭,豎向有一人多高,大概就像個門框大小的空間中,石塊顏色更深,雖然並不明顯,但仔細查看,還是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後添加的,用手敲打幾下,悶響聲倒是證明是與其他牆壁一樣的結實,可在大力的一掌劈下,用來粘連石塊的青泥直接被砸碎紛紛掉落,半米長短的石塊直接被砸進了牆壁當中,再一拳狠狠砸在石塊上,拳頭帶着小臂直接砸入了牆壁當中,手臂晃了晃,應該是在摩挲牆壁後面的空間。
“裡面還有獨立的空間嗎?”楚凌晗在一旁焦急問道。
“嗯!”葉雪峰點了點頭,把手臂收回,可還未等再說話,耳邊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隨後便是碎石墜落的聲響,一塊斷爲兩截的石塊砸在腳面上,傳來極度痛苦的感覺,單腳蹦來蹦去,捧着被砸的腳面,喝道:“小晗,你幹什麼,也不等我離遠點就砸牆?你是要謀殺親夫吧?”